厌倦文字,厌倦博客

上图:“妈妈,你好吗?我想你”,在砖墙的那边埋着艾滋女孩甜甜的妈妈,甜甜今天又来看妈妈,两年前妈妈被艾滋病夺走了宝贵的生命。甜甜的爸爸泣不成声地说“没娘的孩子像棵草!” 王克勤摄影
开完会已经到了九点半,一路上想着80后的问题,想给80后一代人写封信。他们需要反省。我以为这是我的责任之一(多么可笑,是吧!)。回家却又看到老朋友王克勤给我寄来的中国经济时报。四万颗血迹斑斑的汉字,讲的是河北邢台艾滋病患者的苦难。突然觉得80后问题可以远远地抛开,今夜,我要为苦难而书写。
在此之前,我就已经从克勤的博客上看过那些故事和相关的图片了。今天下午,还看到他呼吁大家为那些受难的儿童做点什么,我激动地留下了一段文字。可是,当我看着朋友崔克亮写的评论文章《是谁打开了潘多拉之盒》时,不知为什么,忽然间异常地疲倦。
是真的疲倦。连呼吸都有些困难。闭上眼睛挣扎了半天,想写点什么,可是,一点儿精神都没有。
原本以为今夜的文字会充满力量,原本以为会像中国经济时报的总编辑包月阳签发克勤特稿时会流泪,原本以为我会写一篇像样的文章。
可是我疲倦了。
一时之间,我觉得在这个世上,有一种巨大的力量在吞噬着人的良心,在蚕食着人天性中的那一点点怜悯之心。一群官员,一群泯灭了天良的我的同类,在犯罪。我不仅仅同情那些受难的儿童,我还可怜那些犯罪的同类。在中国,在世界各地,有多少这样的罪犯?我们拿他们怎么办?
是什么让我们的世界变成这样的?人类是如何一步步变成魔鬼的?
我被这无形的巨大的问题打败了。
我的文字能起什么作用呢?想到此处,近一个月来我第一次对文字如此地厌倦,第一次对我辛辛苦苦经营的博客如此地厌恶。罢了,克勤,今夜我失言了。
上图:这棵小树有长大成材的一天,8岁的艾滋女孩甜甜“她能长大成人吗?能享受到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得到的生活吗?” 本报记者 王克勤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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