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大学毕业那年和同学依依惜别的深情,当时自己都被感动着,当时就想着,此情可待成追忆.
今天,十四年过去了,沙沙从河南来北京了, 几个要好的同学又约在了一起,很久没见,除了无数个打问和关切,更有感慨那就是:
青春不再,殊途同归,只是此时已惘然.
而自己,早木有感动了.
沙沙这回来北京,没有把大家都约在一起热闹,而是在不同个夜晚,分别会见了不同的人,想来大半也出于无奈,大家都忙,约在同一个晚上的同一个地点,比较挺难.
我有幸是第一个被接见的,不是晚上,是中午,匆匆忙忙一晤,然后就各忙各的去了.
第二天晚上,沙沙接见了AIR和铁琴,宾主欢愉,同床大被而眠,我没能去成,因为女儿生日,我给她导演了出大戏,给了闺女一个十足的surprise.
第三天晚上,就是昨晚,在沙沙的一再威逼利诱下,我给安排了他和柴棍儿,人大,还有牛鼻的会面.顺便通知了沙沙,下回再请我当经济人,我得提取佣金.
柴棍儿,姓柴,长得比较挺特别不是一般的瘦,人送外号,柴棍儿.那可是我们系当初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最大的本事是能忽悠,而且酒量大.前一段听说酒后开车胳膊骨折了,后来就戒酒了,我们大家觉得这胳膊骨折的值,今天一见,人特意腿儿着来的,说是开戒了,而且现在醉酒不摔跟头了,改闹酒仗了.问起什么时候开的戒,人说了是儿子满月酒的时候,我们都觉得这时机抓得好,谁也不敢拦呀.
人大,那可是我们宿舍老大,姓任,又叫任大侠.说起来多多少少跟任盈盈他爹有点儿关系,但是侠之大者谓之义,我们这任大侠那可是相当地有义气,武功也了得,据说,我没亲见,上课的时候,有一大草蚊子在教室墙上的挂历上潇洒呢,咱任大侠看见,狭义之心大起,手举钢笔飞出,隔着四五米,笔尖落处,蚊子被钉在了挂历上,一摊血迹.而那黑色钢笔,依然在夏日的穿堂微风中,在墙边的挂历纸上,微微摇曳.
牛鼻,我们班学习最好的,踢球也棒,唱歌也好,而且特能跟广大学习不好同学打成一片,沙沙的偶像,来北京一定要见,第一天就约了,说好第三天,就今天见的,结果沙沙今天打了一天的电话,全都呼叫转移秘书台,发短信也不回,把个沙沙给急躁的.
晚餐,只有我们四个,沙沙,柴棍儿,人大,还有我,席间除了沙沙和柴棍儿谴责牛鼻的玩失踪之外,就是互道别来无恙,把酒言欢之际,也多少几许青春不再的唏嘘短叹和各为殊途的无奈苦笑.
确然,曾经一起研究反馈,自适应等工业科技课题的莘莘学子,现在都在从事着贸易,服务,电子,炒股等不同的职业,各有不同的领域和圈子,平时亦难得一见的交流,如今看来,确实都有着各自不同的价值标准和生存习惯.
14瓶生啤下去,席间话密,也就越发的混闹.
酒足饭饱,沙沙着意要纠集大家撮几圈,可是人大早没有当年的侠之大义,说儿子不睡觉,他得回家哄儿子睡觉,别人都不灵,就得他哄,别人,儿子能闹一晚上,人大要是不在,他儿子一宿顶多睡两个小时.
人大飘然而去,剩下我们三,无奈找一茶馆斗地主.正斗呢,牛鼻来电,说刚忙完,女儿病了,现在可以赶来.
于是我们又凑足了四个人,牛鼻的到来,着实让沙沙激动,因为这里面恐怕只有牛鼻能跟他谈做生意的事情,我们几个,顶多算是玩伴儿.
牛鼻跟牛粉儿热切交流生意经,我跟柴棍儿聊起了箭扣,无奈话不投机,人柴棍儿更关心如何投资如何理财如何炒股作基金.
交流在愿意和不愿意,狂感兴趣和无意之间热烈进行着.
对于我,说实在的,从没把老同学聚会看成交际手段或者公共关系,所以我只是感受着那份老同学们青春不再的沉浮际遇和殊途同归的相惜相映.无得也无失.
十四年的过往,改变了你我,当初的那份感情弥留,早已经烟消云散,谁也别指望那时的感情可以称为今天的追忆,因为如今的你我,
心
早已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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