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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上搜来的诗评(8)-----
凡尘层累覆原本——阅读少木森禅眼诗心的聪慧(3)
江苏红草
今天选读《原本》,偶然?必然?无心?刻意?问出上述问题,答案中的“原本”已被我给人为掩隐。很多时候,层累的问题弄得人们神经过敏甚至紧张,难免成病——患得所以患失,患失所以患得——但类似问题虽比尘芥更微末,思想起若不追究明白,却也难得自得:问时无非已然,自在仍当自在。如此领悟,非我生造,起源仍由少木森禅意诗《原本》提点。我对禅宗并不熟悉,也没诵念过佛经。自然,我读少木森的禅意诗也不在于参禅,自知短缺斤两。斗胆,全仗一个禅意的“意”——私心只用于个人领会。比如读《原本》联想颇多,读之趣超乎少木森所写《原本》,而在整个联想过程:读《原本》,亦放下《原本》,我只行走在我所要找寻的“原本”那条路上。
说来也怪,我首先想到小猴掰玉米,和追根问底之“原本”有点八竿子打不着。但世界万物皆联系。下午上班我路过停工很久的某大厦工地,见钢筋水泥支棱着戳向天幕——上午刚下过雨,那一带空气里还是夹杂着让人呼吸困难的浓重灰尘,我仰头望了望工地上空的天,又望望工地最高处的平台——就算让谁站到它的顶端,谁能看出它的“原本”是什么?几年前它的“原本”呢?几十年前,几百年前呢……人类经历亿万年历史,那又怎样?追溯到自己那个本源的“原本”了吗?不是人类不努力挖掘“原本”。有人说掰玉米里的小猴子三心二意,贪心不足,怕是有点冤枉小猴子——小猴子始终都在把手里掰到的玉米和心目中那个永远比手中玉米更好更大的完美玉米作比较,它掰玉米的过程是认真的,一如人类文明进程中人类执著于进步发展也是认真的——看看,总被聪明所累的人类像不像这只小猴子?人类,做过的正在做的类似的蠢事(姑且作此论述)少吗?做了许多蠢事,且世世代代地做着蠢事,所有蠢事都有所谓的充足理由。以后会少吗?照样不会少。只要人类希冀扫清层累的凡尘,找寻早已湮灭大存在的大自然的最久远最神秘的“原本”:一个不能由“人定胜天”抵达的层面,一个简单如“鸡生蛋还是蛋生鸡”的复杂问题,一条越走越黑的死黑死黑的死胡同。叹只叹,人类追寻事物种种之“原本”,属本能,即便面临上述沦落混沌漆黑一团的尴尬,人类仍不惧背负层累的问号群山,仍相信解答疑问是天分的天职。
接着我就想到人类追踪自己生命密码的“基因”原本而生的克隆技术。一把反自然的双刃利剑,不是割伤自然,就是割伤人类自己。它的小利大弊,在它被诞下之前人类便开始惴惴不安。研究克隆技术的原本起意理想而美好,但它最初短视与最终指向违背了生命规律,逆转了生命时钟——耽于深层次忧虑,人类对这种覆盖“原本的唯一的独特的”那个“本我”的科学技术伴随着巨大恐惧:人类不能消除对死亡等未知世界的恐惧,不能自觉停止对自然的掠夺性滋扰与摧毁,人类就永远不能与神秘极端的“原本”握手言和相对言欢,更不能找到安置静谧灵魂的“原本”容身极地……显然,这么想,跑离少木森的《原本》太远了,其实我不用再对我所想到的作更多复述,因为,这些联想的“原本”全都一致曲折进入更深邃幽闭的“原本”的“原本”。我如同少木森在《原本》禅意诗中困惑“乌鸦”与“乌鸫”的“原本”以及它们“原本”的“原本”一样,我亦困惑这个世界种种之“原本”以及它的“原本”的“原本”,“慌慌张张”爬高的“疑云”压下重重恐惧:人类的某些好奇心好强心好胜心带给人类的永是福祸兮祸之所倚福祸兮福之所依的残损破败周章波折,而非初衷的光芒体面——比之乌鸦寓言死亡不祥的忧虑,隐匿黑暗更深处,震慑的只限于心灵脆弱的人类自己;于乌鸦,本无虞。
不同者,少木森《原本》读起来非常简单,字面本身的“意”也很明了,不比儿童故事的热衷教益,也不比克隆技术的天使魔鬼变相无常,它更重于表达少木森思索的“意”。从少木森《原本》中,我们不难知晓“乌鸦”与“乌鸫”的混淆,一者概由“乌鸦”与“乌鸫”这对亲戚长得太同胞拜赐——哪里有理会一个音yā一个音dōng的物种不同呢?而更重要的原因则是少木森在《原本》中透过字面诗意的“意”尝试揭示的禅意的“意”:少木森的经历以及经验突显了隐藏在乌鸦文化中惊怵恐惧的乌漆鸦黑对人们心理以至生理的至深影响,少木森经由种种生理反应,经由连环问答案的迷离踪迹,加剧表现出人们面对未知世界时因追索过度可能抵达的无穷循环未知的源自迷惑“原本”的更深的心灵困惑。这很有意趣。少木森所摄取的视角,所记录的结果隐匿结果背后的心路延伸,引发更多反思:人类,似乎必然要被更多“原本”的“原本”所缠身所牵掣,人类,似乎也很容易由此走进极端的虚无主义:走进玉米地的小猴子,不掰玉米,可能吗?正如克隆,立法禁止的研究方向反而更加刺激科学家们的想象极限,他们的触角距离克隆“原本”最近,但由此走得最远的也是他们——如果科学亦不能被探索的人类所窥测所了解。这未知空白指向虚无,昭示自命不凡的人类深谙的理:信仰,有它应运而生的时辰,有它应运而灭的虚无。
那么,原本,它究竟是什么?见山见水,还是在乎各个自己——那个渺小又渺小的自在存在大自然的大存在之中的小自然小自在的小自己——阿弥陀佛不需要每个人都能天生就一颗智慧佛心,不需要每个人都去坐在佛主身边木鱼丁冬,原本即原本,庸人多自扰:总是掰不到最想要的玉米的小猴子的妄动遗憾,克隆生物体与原本生物体之间的伦理悖谬,乌鸦与乌鸫的皮毛近似习性异质,少木森的《原本》不过是一把小小钥匙,谁用来开启心智哪片领域,各自生发,各自运道,各自多福:不外归结一条,对自然对世界对人类对别人对自己,我们究竟该怎样爱。人啊,随着流年多舛,岁月转逝,是否始终记得你心底的爱的“原本”是什么呢?我不清楚别人怎么解答并解决这个问题,怎么理解“原本”以及“原本”的“原本”,但我,乐意于将“原本”看作是躲在镜面里的本相——众多芜杂镜像中的景象总是能够轻易重叠覆盖掉它。
乌鸦本无邪,剔除内心嫌恶,乌鸦,同百灵,同夜莺,同喜鹊,同所有美丽鸟雀别无二致;情爱本无邪,剔除内心贪欲,亲情,友情,爱情,所有情爱的“原本”都是美好;世界本无邪,剔除内心黑白,阳光,雨露,万物,所有世界的“原本”都是明丽。在那个最终只承认悲剧意义的时间旋涡内,不迷失“原本”,很是奢望。我们执念它,为的就是一颗心,一缕魂,一辈子。这个从生到死过程的“原本”是什么呢?当然就是这个过程本身,哪一点滴不是呢?包括每一瞬间,包括上述乱想,原本,由头在《原本》,收束在“原本”:少木森得的,我得的,路过《原本》的各个读者得的,看只看那颗寻思扫除层累凡尘的心是否实诚——世无难事,本心勿失。
2009-02-13
附:《原本》(禅意诗)
少木森
一只鸟忽然停下来
在一棵枯死的松树枝头
叫声穿过树的阴影
抵达窗棂
原本很静的我
一惊!
那可是一只乌鸦!
乌鸦对着你叫
纵然 有一千道心理防线
有一千重门
也被它撞开了裂缝
慌慌张张 追问究竟
学生物的茶友 讪笑着
说 这种鸟
原本不叫乌鸦叫乌鸫
这几年
真正的乌鸦见不着
它才被人叫做乌鸦
这样的解释 并没有
像雨水洗过树叶那样
洗去心里的疑云——
原本?原本:
乌鸦又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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