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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昨天》之《城市上空的鹰》
少木森
这不是一个“隐喻”,是一个真实。我看到城市上空飞翔着一只鹰呀,在福州白马中路的上空。白马路傍着白马河,两岸绿化极好,浓荫蕴秀,那一头又直通闽江的三县洲大桥,两岸是秀丽的公园林带,江中又有一个小小的绿洲,会不会就是飞禽们出没的好地方呢?每天早上我都要走出小区,步行十分钟左右,然后坐上车,上班去。昨天早晨七点钟左右,我走在那小段路上,偶然抬头望天,看到一只“大鸟”在空中盘翔着,开始我没有在意,以为那是一只鸽子吧。鸽子,这种被戏称为“人造鸟”的鸟,你在哪儿都能看到,引不起太多注意的。可是,鸽子总是成群的,单飞的鸽子还是引起我的注意,我举头再看那只鸟。哎,不像是鸽子,莫非是一只鹰?而且还不是体形小的那种游隼类的小鹰,像是大型猛禽苍鹰?
我便驻足,很认真地观看那只飞翔的鸟来。天空里有云,是絮状的、淡淡的白云,还被朝阳镀出淡淡的金色来,那鹰就像在云下款款舞着,姿态很美,也被镀上一些金黄色。我想起前些日子策划《作文大革命》光碟时与江浩说起过的话。江浩感慨地说:“现在草原上,鹰也是罕见的物种了!”江浩是被我们邀来开讲座拍碟片的,他是内蒙古人。他参与跟踪草原盗猎者,写成二十余万字的《盗猎揭秘》获得国际尤利西斯报告文学奖,被称为国际著名生态文学作家。他的那一声感慨,似乎还深藏在我的心底,平常没有去注意它,像是淡忘了,其实没有忘,看到这一只飞翔的鹰,马上就触动什么机关似的,它就浮了上来。
看看周围,车和人不少,都是匆匆忙忙的,赶着上班或办事,没有人注意到那只大鸟。我知道,这个时候我有一个很强烈的欲望,希望碰上一个熟悉的人,我想给他说一声:你的头上,现在有一只盘翔着的鹰,你可以停停脚步,抬头看一看。可是,没有一个熟人经过。这么大的一个城市,要碰上一个熟人不是太容易的。我也就有点扫兴。
拐过一个弯,就有一些楼群恰好挡住视线,我看不见那只鹰了。我加快了步子向已经停在一旁的小车走去,上了车,我迫不急待地对司机小曾说:“刚才我看见一只鹰,在那儿盘翔着,很大,是一只苍鹰。”小曾说:“是吗?你没有看花眼吧,这城里还有鹰啊?”我摇了摇头,说:“不会看错的。”二个人也就没有再说什么,车子不急不速地开着,转过一些楼群,我透过车窗想再看那只盘翔着的鹰,可就是没有再看到,会不会真像小曾所说的“看花眼”的呢?今天,本是星期六,恰好要加班。我就有意提前了上班时间,走出去,一路慢慢走,不停地抬头望天,想看看那一只鹰是不是还在那儿盘翔着,证实一下,我昨天的确不是看花了眼。可是,那只鹰就是没有出现。上车前,我也就轻轻叹了一口气,似乎有所感触,又似乎没有。一路上,没有与小曾说些什么。
可是,可是,车上三县洲大桥时,我从车窗看到那只鹰就在江面上那片天空里盘翔着,蓝天白云下,那只鹰的身影特别的醒目,我对小曾说:“你看,那真是一只鹰。在那儿,在那儿。”
小曾说:“没想到,一只鹰把您激动得那样!” 我不禁暗自笑了笑。
2005年11月19日记
12月14日从报纸上看到一个消息,说一只大鸟在杨桥路上撞上了汽车后救起,那鸟儿身长40多厘米,利喙钩爪,羽毛黑褐相间,双眼血红,肯定是猛禽。难道会是它吗?以后的几天,只要有空闲,我就注视天空,可就是没有再见到它的踪影,心底就总有一点儿牵挂。
2005年12月20日又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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