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头在餐桌上写毛笔字，或者做作业的时候，有时抬起头来，便看到条案上的圆镜里，一张布满愁容的脸......”，作者的《镜中世界》，有一种思考，按我们老家的话说，这孩子应该是从小就爱学习有头脑。也许是青春的作用，在高中时寄宿在学校，宝贝似的有一块茶杯盖大小的圆镜是一件很愉快的是。记得一次上英语课，我偷偷地在下面照镜子，应该是脸上触摸到了什么痘痘而忍不住掏出镜子来了（一个男生怎么把镜子揣在口袋里？只能怪青春作祟了）。结果老师，一个总是不声不响的老头不知怎么一下子就察觉了，不点名地说有同学上课还有心思照镜子。（之所以是老头，源于他确实年纪大，感觉该退休了。后来才听闻这老师果然来历不凡，不仅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但是工科的，而且很有故事，夫妻分居，独自带着一儿一女在学校教书育人也育儿）。因为老师住的家属房就在我们寝室的隔壁，所以在课后，我直接到老师那里当面检讨自己......现在想来，估计是他以为我照镜子是为了看后面的什么女同学？
乡村中学的教室采光没有考虑那么多，就是在晴好的天气，因为靠教室外墙有一排高大的泡桐树而影响看黑板。到了高二我坐在靠后，黑板上老师的板书相当的模糊，直到借同学的眼镜一戴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清晰感，才知道自己有了些许近视，还是在同学的经验介绍下直接买了一副100º的近视镜（那时可没有什么验光配眼镜的行业）。书越读越多了，近视的度数也越来越高了。最意向不到的是，临近退休了，近视还在加深——还是我自己发现，看办公室对面的墙面砖明显有些模糊，结合其他反应，还是我敏感到身体出了状况。一检查，原来是血糖高得必须治疗了，年年体验，都在正常范围之内，仅仅是2017年，因为工作岗位的变动，到新单位不受待见而没有参与体检......于是视力还在下降，到现在似乎才稳定了一点点，但这度数已经够高了啊！
《父子之间》对于我来说真的很复杂，如作者描述的“打我出生起，和父亲之间的关系，便是一种大致如同古人的从属、被动的关系。”我从小就懂事——懂得我不得爹的意，或者说从小就不服爹的行为。在我的一生中，“父亲”似乎永远不是一个动人的词语，特别羡慕别人形容的“父爱如山”那种情怀。无论是读书还是就业，甚至结婚成家，爹好像是我前进中的绊脚石，至少没有匡扶我的灵魂，那肉体的养育，没有饥寒交迫（有的时候，父母也理解不了啊！）也是粗劣不堪的。我的爹娘从未跟我说过我竟然是出生三天后他们才结的婚，也就是我是典型的未婚先孕的结果，在60年前，应该是远近闻名的稀奇事，在那个重男轻女的时代，真是件风险很大的事。所幸我是一个男婴，一个标致的男婴。如果是个女婴，不知会有什么结果？糟糕的是，或许就是我是未婚先孕的而没有足够的营养？或在月子期间没有得到应有的照顾？——谁叫我的娘从小就没有了爹娘，如果娘有爹娘也就可能不会有未婚先孕，也就没有一个我啊！当我看到“贫贱夫妻百事哀”的父母时，我总禁不住如同以哲学为业的思想者，毫无方向地思考：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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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07-14 07:1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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