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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俗语·听你讲故事

(2025-02-12 13:39:40)
标签:

杂谈

故事

分类: 随笔·乡村俗语
          乡村俗语·听你讲故事

     年前在市人民医院照顾住院的老娘时,意外接到一个久违的电话,是深圳的陈总,按经济欠发达地区官方的认知或共识,陈总是那种“在外成功人士”。电话却是从他老家宁冈打来的,说十多年不曾谋面,非常想见上一面。我当即表态我还在外地出差,预计今天晚上会回到家,明天来正合适。结果次日有期期艾艾说要要去市里办个事。我知道他可能误会了前一天我直言的“出差在外”是一个托词。我反复强调错过这次机会有不知要猴年马月才有机会,本想春节初二我一家去宁冈岳父母家拜年顺便给他拜个年,他却说初二他得奔赴泰和岳父母家,是必须的,因为他们一家也不是年年方便回故乡。
       正巧孩子在家休产假,客厅里的木炭火旺旺的,氛围相当的适合叙旧。从孩子的成长到如今的婚恋,原来他的孩子已经先于几天前就北飞到未婚夫家去了,年后他们夫妻则别无选择要去汇合,以商定孩子的婚事。说着说着,不可避免地要扯起其他同事的孩子、乃至其他同事的酸甜苦辣和与自己休戚相关的喜怒哀乐。感觉岁月就在不经意间从手指缝里流逝了,那可不是故事啊,是活生生的“非虚构”。相反如果不是那么“写实”而是有跌宕起伏的情结,那便是典型的“听【Ti安】你讲【Gàng】故事”!
       乡村俗语·听你讲故事

当年我们做同事的“体制”是位于吉泰盆地的农企,在计划经济时代,相比周边的乡镇有明显的优势,例如可以从省计划渠道获取当时还稀缺的诸如进口复合肥、农业开发的项目和优惠利率的银行贷款。缺点是在计划经济的襁褓中习惯酣睡的干部职工,开拓进取的精神怎么也提不起来。说起当时子弟学校有个物理老师离开机关甘愿去创业,记得他当时就提出要建麻将工艺厂,想想这几十年过去了,我们这辽阔的赣鄱大地,哪里没有麻将声声啊?如果那时致力开发麻将这个“拳头产品”发展到今天的全自动麻将桌,不赚钱天理都不容。想一想,一台电视机多少钱?用多久?而一台麻将机多少钱?用多久?还记得我作为“管委会委员”,在京九铁路建设如火如荼的时候,尤其确定“井冈山火车站”(后来因为衡吉铁路经过井冈山而把本在京九线上的“井冈山”站“物归原主”了)选址就在我们的土地上,讨论企业发展规划时,我人微言轻地提出,依托赣中南最大的茶园和最大的桃园发展农业旅游,以承接上下井冈山的游客。结果呢,与那位想开发麻将的设想一样,被领导和同仁笑谈是“听【Ti安】你讲【Gàng】故事”。想想这近几年以来,有个百八十亩什么花就可以冠以“什么花文化旅游节”来,当年的“脑洞大开”还真不是一时兴起的“讲故事”啊!
     听【Ti安】你讲【Gàng】故事”,委实不知道是当地附近百姓的口头禅、还是我们这些体制人的职场语录?我们所处的农企是特殊时代的产物,不是相对封闭的“单位”,而是一个开放得不分你我的小社会,无论语言文化、还是生活习俗,都与当地的乡村百姓鱼龙混杂在一起。在普遍的认知下,这“俗语”从不同人的嘴里,以不同的语调,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的含义。归纳起来有以下几种:一是认为宣讲的内容不可信,至少是水分太多;二是以为宣讲者是凭空捏造;三是明显了解的事实真相远比宣讲的来得可靠。但核心的含义还是“否定”,不管以怎样的语调,不管是直接怼、还是心里嘀咕“听【Ti安】你讲【Gàng】故事”。如果语气重一点,则可能是嘲讽宣讲者的胡说八道。
      乡村俗语·听你讲故事

不知是退休了念旧式的忘不了曾经为五斗米不得不折腰的过去、还是由于陈总细细的回顾?脑海里闪现的“听【Ti安】你讲【Gàng】故事”非常清晰如画,甚至有些许意犹未尽的苦涩。不知是谁的幸或不幸?以陈总为先驱的一批“知识青年”义无反顾地南下以实际行动响应“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号召,投身广东者市场经济的前沿阵地。甚至还有一批无知无畏的男女随波逐流地南下了。不过我却顾虑太多,没有被裹挟南下,却历经艰难、不畏艰难地绕了一个大圈回到了曾经以为会越来越遥远的故乡。让我不知所云的是,在我调离后的某一年,当年主持管委会讨论的主要领导服毒身亡在105国道边。各种版本的唏嘘或流言蜚语竟然还跨州过府地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却不知该对谁善意地说一句“听【Ti安】你讲【Gàng】故事”。
      陈总一再邀请我们应该到深圳他那里去。我想的他年纪也不小的,料想他一定也忘不了那段岁月......其中包括那耳熟能详的“听【Ti安】你讲【Gàng】故事”。
乡村俗语·听你讲故事
(图片来自网络,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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