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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金周里,我与巴黎“洋妞”的爱情纠缠(四)

(2007-10-01 10:3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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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巴黎“洋妞”的爱恨纠缠 
                         
(接上页)风,仍然刮得很厉害。

   呼啸的海风不断敲打我的窗口,把我从睡梦中惊醒。

   ---原来我在做梦,使我在这短如刹那的时间里,我的躯体没有挪动咫尺,但是,神经却经历了一个百岁人生也未必会有的生离死别。我真的不敢想,因为有种莫名的恐惧正在袭上我的心头,我害怕,害怕那即将出现的分离,甚至,刚一想到这种恐惧,顿时,真正的生离死别的痛楚,就撕裂着我的心,使我一阵阵心慌意乱,坐卧不安。梦里跌跌撞撞的情节,恰恰是我不安心理的反映。

    不行,我不能是这种状态,我得想办法排遣一下,否则,我会倒下的。我要在博客上发帖子,倾诉苦闷,让文字抚摸我的心灵,让我的忧伤得到稀释。于是,我打开电脑,调亮台灯,随着我指尖的敲打,键盘的节奏声一阵快过一阵,屏幕上文字也飞快地跳跃着,几乎是不加思索,一挥而就:

    “好认真好认真喜欢上一个女孩后,不管她要走多远要去多久,心里总是放不下。听不到她的声音耳空,看不到她的身影眼空,牵不到她的手心空。锁进记忆里的这枚音符,每每化为风铃,挂在有月的窗口,听流淌于小巷的风,就会有惆怅摇响……

   “日子柔柔的,是四月的细雨,吻得人脸上凉凉的。与她相识在这淡雅的季节,不记得天有多蓝云有多高黑夜是否可怕,只记得她两眉弯弯,浓得不用纹不用饰更不用眉笔;双眸炯炯,深得不可测不可疑亦不可久驻。当时,我正处于一个感情与智慧被冰冻的时刻,她出现在我的面前,让我把受潮的心拿到阳光下晾晒,于是,我多褶的往事被她滚烫的心熨平,同时,我破译感情密码的灵感也受到了启迪。

“第一次见到她,心就因震颤而灿烂,仅是与她容颜一样美妙的名字——艾丽斯,就使我彻里彻外的陶醉,更甭说再饮一口她那含情脉脉的秋波。只是,我不能把这份倾心向她表白,因为当时她还在读书、学琴,尽管已进入‘大四’,然而,她脸上的稚气以及她那嫩得掐一下都能流水儿的眼神告诉我,我要耐心等她长大。有了这种坚定而朦胧感觉,我越发的不安起来,把它藏在心底,生怕坦露后的毁灭会斩断我脆弱的神经。我们很相爱,在一个紫丁香摇曳的季节,我们已经挤进了同一张照片。尽管她是个巴黎女孩,但我们并没有男追女跑的浪漫,也没有拥抱接吻的狂热,我们更多拥有的是分别时的牵肠挂肚、相逢时的欢乐开怀,我们的心灵有一种天然的默契。当我心疼她应该坐下,不要老是站着时,她会送一句‘空无一物的麻袋是戳不起来’的幽默扔给我,当她嗔怪我为什么少言寡语时,我会递一条‘饱满的稻穗总是低着头’妙语回敬她。这时,她总是双手托腮冲我歪头甜甜一笑,我两臂一端作个很‘巴黎’的动作,一阵捧腹过后,我心中那片荒芜多时的伊甸园已经绿意葱葱,一瘸一拐的心脏也因此而茁壮。这时我很想依偎在她怀中像孩子那样静静地睡去,驱散一下在人生路上追追撵撵的劳顿,企盼一种轻松,感受一种温馨,因为在快节奏生活圈中冲浪的我,实在是有些累了。

“然而,有一天她告诉我,她毕业后可能会回法国。我只当是戏言是疯话,根本没往心里去。我说,没有我的时候你要保重你自己,你不必惦记我,没有你的时候我会更加珍视我自己。我有风有雨有海有夕阳,对,有夕阳,它是我们友情的见证人,因为它就像一张光碟,把我们在一起的故事一一录去,将来想你了,就去看夕阳。因此,我不会孤独不会寂寞。我还会在有雨的日子里独撑一把小伞到海滩去漫步;去唱卡拉OK,伴着扑朔迷离的频闪灯、踏着宣泄感觉的迪斯科舞曲唱一首:‘其实你不懂我的心……’我还会躺在森林体育公园的花丛中,揪一棵无名草放在嘴里,倾听春雨对泥土的诉说,抑或仰天数数星星,待天明一觉醒来准会收获一串彩色的梦,回到你临别时为我布置的浪漫小屋:给你发一封Email、记两页日记、听三支乐曲、念四首小诗(来自你的博客纸条),然后小心翼翼地闭上眼睛,与远方的你同消这份丰厚、这份愉悦、这份惬意、这份相思。噻!分别真美。”

     这就是我当时的样子。我说了那么多,那么久,但我并不知道我究竟说了些什么,仅看我一塌糊、逻辑混乱的语言表达,就知道我心里很乱,更无从谈起宽慰斯斯以及斯斯注入我感觉中的那份深深的无奈。

别人国庆节前一天,都在疯狂购物,为改善节日生活做筹备,而我一整天水米未进。天很晚了,还真的有些饿了,我泡上一袋方便面,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啤酒,继续敲打键盘:

“冬去春来,准确地说,就是天,秋风习习,沙尘弥漫,就是在这样一个不太明媚的时刻,她来告诉我,她毕业了,这就意味着她要离我而去,我心头顿时感到阵阵凄凉。

“跟着她的牵引走出户外,我们来到了老地方——森林体育公园,静静地站在两棵树中间,寻找着那片血色的残阳……离别的情愫强烈地撞击着我的心,驱使我丢掉预测的孤独与忧伤,我千方百计地与她并肩而站,如同两棵树任凭风吹日晒雨打雷击也不畏惧那样。

“沉默过后,她取出小提琴背对着我拉起了那首《无言的结局》,就好像她在向我诉说:‘曾经是对你说过这是个无言的结局,随着那岁月淡淡而去,我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我将离开你,脸上不会有泪滴,但我要如何如何能停止再次想你,我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埋葬一切回忆,啊——,让我再看看你,就让回忆淡淡的随风而去,也许我会忘记,也许我会更想你,也许已没有也许’。

“我强忍着没有让泪水流下来。我转到她面前,把那首在心中已默诵了多遍的小诗念给她听:‘你是我浅绿色巴黎女孩/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在寻找你/无论什么季候无论什么路/原野上所有的蝶形/都叽喳地告诉我通向你小木屋的去处/让我在深夜独自醒来的时候/寂寞而深切的想你/因为我相信/相信分离不是最后的结局。’”

发毕帖子,心情似乎轻松了一点,我蒙头而睡。

                                               (转下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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