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想起台湾女作家夏凡在《有谁是你》的文章里说的话:爱是需要缘分的,冥冥中注定了一个她(他)在默默地等待你。
果真如此吗?
或许你与她曾经相遇擦肩而过融入拥挤的人流,或许你与她相隔万里却设计着同样的爱的格局。最终你明白了等待的意义。于是你不哭不笑,不唱不闹,就一个人默默地守着一个不好不坏的黄昏和一份不好不坏的心情,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等待前程豁然开朗,等待幸福从天而降,等待流浪的情感从沙漠走出,等待一种意想不到的温柔,等待思念的人儿飘进瞳窗。你长了本事,学会了不急不躁,你相信美国女诗人狄金森的话:等待一万年不长,如果终于有爱作为补偿。于是,你开始设想有那么一天,你心中的她,或在一个钟鼓蛙鸣的夜月里,或在一只满载着青春与热望的小舟上,或在一条仄长的撑着伞的雨巷中,翩然而至,洒落在你为她构建已久的臂弯里。
你这家伙也学会了贪婪,楞了如此美妙的一次神儿,仍不肯罢休。你说你交了一个世纪的伊甸园门票,你不愿苏醒,还要“愣”将下去——接下来,你与她开始了一个死去活来的故事,尝尽了爱的含义,在幸福中痛苦,在痛苦中幸福。有一天她问你:“既然爱这么痛苦,那为什么你还要等,还要爱。”你说:我已经别无选择,爱虽然痛苦,但不等、不爱就更加痛苦。爱,作为一种情感,免不了会盲目性,爱的越深,盲目性就越大,这也许是个缺陷,然而,一旦完全清楚了,十分理智了,盲目性倒是没有了,但爱也就匿迹了,这大概是无法两全的事情。
你的神儿,越愣水平越高。
你坚定不移的情,柔情似水的爱,牵引她小心翼翼踏上你那被苦痕染绿的梦园,诱惑她的臂弯挂在你的臂弯。你们不时地互相赠送着醉人的激动,她一声“亲爱的“足以使你泪雨涟涟。一枚紫罗兰空悬不去,恣意悱恻缠绵,郁郁葱葱生长成你们惟一的风景线。她又一次问你为何等待这样久,你说你不迷恋轰轰烈烈的社交场合,不醉心形形色色的歌舞厅,不满足于卿卿我我的狂吻紧拥,在这份纯真美好面前,要给自己留出最珍贵的时间与空间,让心与心铺轨、魂与魂接壤,最终走成牢固、走成永远。那种要么在女友的姿色风情中痴迷一阵,要么在盛舞豪宴里狂欢片刻,如冲浪一般,很快超越了恋爱潮的最高峰,兴奋之余似有失落,狂潮过后,留下的是一片空无的沙滩,是何等悲惨。
于是你与她从心底升腾起一股灿烂,这是一种氛围,一种除你与她而外拒绝第三者介入的氛围,在这里你们站在一起,一贫如洗的孤寂已不知去向,取而代之是欢歌笑语。过去摇曳忧伤手里,而今盛满激动的泪滴,你们窃窃私语声如细雪低吟,温润的眼神互相交换着呼之欲出的美丽。
这就是你与她爱情中的那幅“蒙那丽莎”,再烙上心的印迹,然后交与岁月珍藏。往后的日子你臂弯里总有一只纤手,形影不离。于是便开始了多滋多味,以甜为主,经常是咸,偶有辛辣,间或也酸(醋)的浪漫生涯。
愣神儿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