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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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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瓜叶很不情愿地推着那辆新款女式单车走在回校的路上,感觉比给发廊的女郎强奸了还难受。这一路上,路不平,车却多,而人仿佛违章惯了,所以人来人往地没了章法混乱得像乡镇的农贸市场。苦瓜叶深知自己的车技已生疏了,毕竟已是多年不踩了,只好推着。好不容易推到一段人稀车少的路,苦瓜叶试着跳上车,居然也踩着平路。可踩不出多久,原本并不近视的他却没有注意到路面横躺着一小快石头,车轮不偏不正地撞到了石头儿,车头马上一歇,苦瓜叶急刹车,可这车基本部件都齐全,惟独就缺了车闸,于是人车摇晃,虽然没有跌倒,但肩上挂着的照相机因没有顾及得到,掉了下来。
苦瓜叶心疼得仿佛有人放了他的血,迅速捡起照相机,无奈镜头已坏,气得苦瓜叶归罪于单车,发狠地踢几脚,结果车没踢伤,自己的脚却踢破了一块皮,鲜血直流……
推着单车回到学校,大菜头正好急着有事,便拍着苦瓜叶的“马屁”,主动讨好他。苦瓜叶瞧都不瞧大菜头一眼,骂娘般地将车给了他,仿佛将瘟神给送了出去。大菜头轻快自如地踩着单车飞驰而去,苦瓜叶站在原地,望着大菜头远去的背影,不忘诅咒一番,以求心理平衡。
苦瓜叶有了单车之后,地位逐渐有所改变,舍友有事没事也会主动跟他搭讪一回,日后遇到急事,也可以借单车用用。但这些同学显然只对借单车感兴趣,而对单车的来源并不追问,这也省去了苦瓜叶追忆往事的伤感。
而原本半走读半住宿的洋葱丝也常常踩着单车回校上课,况且那是一辆全新的山地车,很是让舍友羡慕,常常有人有事没事都找个理由跟洋葱丝借车。借多恶劣,洋葱丝就开始反感,但又不好意思明确拒绝,只好干脆将车搁置于家中,往返于家校之间便搭公交车,反正22线车正好途径于此。
苦瓜叶依然受到排挤,只是这种排挤跟先前的排斥有了形式上的改观。现在的苦瓜叶感觉的是心灵上的孤独,因为舍友倘若需用单车而有求于他时,自然笑脸相对,甜言相应,借了单车踩得便,似乎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但单车踩回来还了钥匙给苦瓜叶后,这一回的“人情交易”怕是结束了。
生性似乎有点懦弱的苦瓜叶也习惯了舍友的这种“世故人情”,只是在很多时候,苦瓜叶终于将自己变得忙碌恰里,让舍友看到自己的单车一直没有空一样,这也确实是事实。如果每每在空闲的时间段,苦瓜叶没有需要单车,舍友都有无数的理由要借单车,且一借都是大半天,有时遇到了急事,而车又被舍友借去了,只好以步代车,或干脆破费坐公交车。
时序日渐进入季节的深处,天气犹如顽皮的孩子,偶尔也会哭鼻子,变脸儿。这个周末,原本还只是秋凉凉的天气,倏忽间就有天气预报说北方有一股强冷空气南下,影响本地,请市民添衣保暖,做好防寒工作。
苦瓜叶原本计划这周回家,顺便捎来几件冬衣,以防受冻。但前几天一直都是“天凉好个秋”,加之苦瓜叶日趋觉得孤独,便计划出去寻找一份家教,以寻求解脱心灵的郁闷。周五,晚上,舍友再度倾巢而出,恋爱的逛街去了,思乡的回家去了,剩下苦瓜叶留守宿舍。于是,苦瓜叶便充分利用这一空档时间,将从小卖部要用的纸箱剖开,制作成一大块牌匾,再用大红纸贴上,然后将“家教”两字工工整整地写上去,待墨水迹风干之后,便将之藏于床底,仿佛做贼一样。
第二天,周六。
大学宿舍有一现象,就是周六那天仿佛就是“法定睡眠日”。大家都憋足了劲,睡得天昏地暗。不少同学还常常将周六的早餐省略掉了,留待午餐一起食用。
这一大早,苦瓜叶蹑手蹑脚地翻床而下,解决完生理方面的问题后,抽出床底的那块“家教”宣传牌匾,出门前不忘了拿依仗报纸将之包裹严密,以免泄露“商机”,然后踩着自行车,上街招揽“家教生意”了。刚到南桥河桥头,老远就看到两位长得不怎么起色的女生高举着“家教”的红底黑字的牌匾,站在寒风中……苦瓜叶细看,那牌匾跟自己车架后的一个模样。看着女生神态自若地举着牌匾,苦瓜叶心里的胆怯顿消不少,将车踩到桥头侧面,正好对着国贸大厦的北门,然后拿出牌匾,用夹子夹在车头,跟穿街串巷的那些维修家具的民工一个模样,知识苦瓜叶没有像民工那样扯着嗓子一条街一道巷地吆喝。
苦瓜叶坐在单车上,一脚放着踏板上,另一只脚斜顶着地面,看似神情安然,实则心潮暗涌。
为了遮掩自己内心的不安,同时为了显得自己学识渊博,勤奋刻苦,苦瓜叶从书包里取出一本“百科英语词典”。似读非读的模样。装得还挺像的。只是眼光时不时从书中斜昵出来,以便观察市场行情。
一直等了大约半个钟头了,苦瓜叶还只是看着书,一页也没翻过,一个客人也没有来打听过行情,这让他有点失望,也许是苦瓜叶没有拉下面子干这些事,所以至今仍无人问津。抬起头,看到世贸进进出出的人如潮水,涌进去,又涌出来,激情澎湃。而那些涌出来的人群,偶尔也会从苦瓜叶身边擦肩而过,偶尔也会停留半步,念一下牌匾上的“家教”两字再移动脚步走开。
苦瓜叶有时面无表情地面对行色匆匆的人们,有时却低头装着无比认真的神情默读英语单词,但稍微转念一想,倘若这样下去。怕是白来一趟,于是他试图以笑脸相迎八方来客,正准备酝酿笑容之际,一少妇朝他走来,用无比怀疑的眼光仔细验看了苦瓜叶的学生证,毕竟现在的“假证”比女人的处女膜还要假,虽一时心里不快,但基本能够接受,就随少妇看去。
将信将疑之间,少妇随便问了他几个很随便的问题,然后就随便地要了苦瓜叶的电话,说回去很家人商量一下再答复。苦瓜叶高兴得只记得“嗯、哦……”地应着……
少妇走后,陆陆续续还有三五个人前来打听过行情,这几个人普遍在价格问题上纠缠不清,苦瓜叶将价格压在15元/小时,感觉比发廊妹卖身都要便宜了,所以死硬不肯轻易下调价格,好几笔眼看要成交的生意就这样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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