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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已经 90 岁了,我有两个漂亮、聪明与可爱的曾孙,我知道我见到他们的机会已经不 多了。
让我悲哀的是,我没有给他们留下一个差不多像我出生时那样热情好客或是像那时那样充 满希望的前景的世界。
所以我决定,在我走之前想要做一件事情,即帮助不仅是为了这里或那里的环境的修复与 可持续发展,更是为了生态文明奠定基础。
为什么我们要做这些呢?我意识到我们已经错过了通过改变我们的行为就可以阻止地球大 范围衰亡的关键点。因此,尽管阻止大范围灾难的发生为时已晚,我们现在改变和努力却还不 算太迟,至少可以因为有所准备而降低灾难发生时所带来的伤害程度。
我相信,如果不改变我们的思维方式,我们的方向是不会发生改变的。我们不能用那些导 致环境和社会衰退问题产生的观念来解决它们。
这些观念至今仍潜藏在我们的思想中,它们源于发展于十七世纪的自然观。那个时代伟大 的思想家们把斯特拉斯堡时钟作为他们理解自然世界的模型,在此基础上,大家认为一切事物 都可以被理解为是机器上的零部件。
将有机体还原成机器有助于带来科学的巨大进步。但是为之付出的代价也极为巨大。人类 本来被理解于外在于这个巨大的机器。达尔文以后,学者们开始将人类作为其中的部分来研究。
当然,尽管教授在教学中暗示他和他的学生都是机器,但他并不真的相信这一点。教授肯 定不会认为他自己就是机器。但是他仍然在他的教学中采用这种假设。
大概没有一个以前的文明如此系统地教授那些已知是荒廖的知识。不幸的是,我们的集体 行为表明,“自然即机器”的抽象命题是一个具体的真实。如果我们不是从这个视角来理解自然, 我们就不会允许农业或肉类生产的工业化。
如果我的曾孙们有任何一个合适的机会,他们以及其置身于其中的的文明就必然肯定自身 与其他事物的关联性。他们需要的是一个有机的、而不是机械的世界观。
这意味着变化是根本的。例如,我是一个哲学家,我认为健康的宗教关注的是对世界的忠 诚,而不是逃离世界。
我和其他人一样,是当代经济体系的参与者,但是我认为经济必须被重新定向以创建一个 繁荣兴旺的生物圈,这种新的经济观与目前专注于消费主义和经济增长的经济观截然相反。
我是学界中人,我高度评价现代学术所取得的成就。但是我也认为,大学应该鼓励教授们 寻求并分享那种如何在备受威胁的地球上生活与行动的智慧,而不是在大量不相关的话题上简 单增加信息。
在犹他州南部地区,山杨占地超过一百英亩。我们所看到的似乎是一片巨大的树林,但实 际上它是一棵单独的树——有着相同的基因,共享同一个根系。所有看起来好象是单独的树实
为此,我和其他人代表我们这个星球,正在组织一个有史以来最大型的跨学科会议(即第 10 届国际怀特海大会暨第 9 届生态文明国际论坛,2015 年 6 月 4-7 日,波莫那大学。通过我 们几年来的筹备工作,700 多名发言人将聚集一堂,讨论 80 多个不同的主题(圆桌议题),这些 主题都专注于生态文明所需要的诸多基础,这种生态文明与我们当前所生活于其中的文明截然 不同。
际上是一个有机体。当这个有机体的任何一部分需要营养,其他部分都会提供帮助。 它被命名为潘多,潘多是世界上最大、最古老的生物。团结使得它们在巨大的变化和灾难来临 时能够存活下来。遗憾的是,它们今天却因为人类活动而面临前所未有的威胁。
也许,如果我们让人类从潘多的角度来看待自己和世界,并且以它作为模型,而不是以斯 特拉斯堡时钟为模型的话,我们就将发展出完全不同的如何与他人、与地球建立联系的观念, 而这些观念不仅重要且有价值。
也许,一起可持续地生活——人类和生物圏中的其他物种——将被认为是头等大事,远高 于只是增加极少数人的财富。
也许,即使已经 90 岁了,我依然能够为倡导这种改变做出自己的贡献。无论如何,这都是 我在离开这个世界以前真正想做的一件事情。
(译者为王心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