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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体横陈        第三十一章(3)

(2009-02-24 12:1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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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玉体横陈
这个秃驴,竟然也把和士开大人牵涉进来。幸亏他死了,否则,面对和士开,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这是一个漫天降霜的夜晚,特别潮湿。宫殿的地上,布了一层湿气。
这样的夜晚,喝酒,杀人,倒不是为一个好消遣。
自从弟弟琅琊王高俨被下令我杀掉后,我的心,越来越硬了。
“寸剐了他吧,陛下。”何洪珍建议。这个肥胖的胡人军将,平时动作和表情那么滑稽,但杀起人来,却一点也不含糊。
我点点头。一切都水落石出,该惩罚这个私下奸通我母后的贼秃了。
穆提婆拍手,让宫中的侍从端酒上来。长夜之饮,更加有事情可干了。

瞪着一双大牛眼,昙献被禁卫军卫士们绑在殿庭中的一个木案上,哀哀求饶。

在我二伯父文宣帝时代,禁卫军中的人就有不少精通剐人杀人之术。所以,一切专门的剐割削剔器械,很快就摆齐。

昙献一双圆眼死死地盯着天空,开始一声不吭,似乎,他在等待着佛祖下降来搭救他。
为了防止秃驴受刑的嚎叫败我酒兴,我让人用东西堵住他的嘴……
足足忙了两个时辰,禁卫军的一个专门行剐刑的士兵才在昙献的身上做完活计。
“报告陛下,已经行刑完毕,秃贼和尚全身都被剐遍,还剩一口气……
何洪珍快步走下殿去,到了庭中,仔细观察。然后,他拔刀从已经差不多咽气的昙献身上割下一件东西,哈哈笑着拎上殿来,边走边说:“难怪太后畅意,这个秃驴的行货就是大啊……
说着话,他把割下的昙献阳物扔在地上。
看见那黑黑的、血淋淋的东西,我感觉胃中作呕,酒往上翻。
“太后回宫后,立刻派人,包围她所住的北宫,禁止她随意出入。往来人等,一概严禁!”我怒气更盛,对负责宫中门禁的侍卫官说。
“陛下,那两个小和尚,赏与我吧。我把他们两个带到禁卫军营,让士兵们拿他们快活消遣一下,再送他们去西天。”何洪珍说。
我这才想起被绑缚在殿柱上的两个美貌和尚乌纳和冯宝,两个人几乎被我忘掉了,个个垂头于胸,奄奄一息……
帝王!幽禁我的母后之后,我更感觉到我作为帝王的尊贵和无上的权威。其实,自我作皇帝之后,有时,我甚至对自己的权势感到恐怖。齐国疆域这么大,治下的人那么多,而我,就是这国家的惟一主宰。我甚至不愿意预测我们齐国的将来到底会怎么样。事情太复杂了,超出了我的想像力和承受力。    
  那么多野心家,那么多叛臣,连斛律光都不能相信,连我自己的弟弟琅琊王都不能依靠。除了我身边所熟悉的陆太姬、穆提婆、韩昌黎、高阿那肱等人以外,对任何人,我都不能、也不会信任。
我只认识周围的这些人,只知道他们对我的忠心。我不熟悉的人,对我来说,毫无用处。

我的母后,曾经慈爱过。在我的记忆中,似乎感觉过她对我纯洁和温柔的抚慰。那是我儿童时代的事情了。现在,如果她向我索求额外的欢乐,如果她仗恃太后的身份偷偷与男人奸通,那,就是罪过!

殿门外,火燎投射出道道跳闪的光线,闪烁之中,夜晚就变成了一个新的、奇异的国度。漆黑,让光和火复活。一切的一切,由于美酒的浸润,都活跃起来。

湿湿的雾霭,在火光下发出淡黄的亮光,形成无数微弱的闪烁的光波,把宫内鳞次朽比的屋顶,映衬得如同波浪翻舞的海洋。

我独自一人走入庭园,踏着和尚洒下的未干的血迹,仔细观察着寂寞宫廷里夜晚的颜色。白天,在炎热的太阳光下,景色有时候显得干燥而刺目。当夜晚的迷暗来临,地面、天空、以及殿堂,都反射出变幻无常的色彩。这些瞬息即逝的诗意印象,还有湿润雾霭的哀愁,忽然让我想起少年时代那些汉儒 师傅教授给我的诗歌。当时,我只是死记硬背它们。现在,随着月光的突然照耀,伴着黑夜的静寂和火燎的魔幻,那些诗歌的奇妙意境,犹如飘起的轻烟一样朝我扑来。

畅饮着美酒,我深深感受着这个神奇的、乐趣无穷的、唯我独尊的世界!

当皇帝差不多三年,我要自称“朕”了。相比从前我父皇在世时候的没有着落的心情,我现在太快乐了。而我弟弟琅琊王的消失,其实给我增添了一种真正实在的安全感。

当今大齐国家,没有别人能够对我的皇位存在威胁!

在每个夜晚的梦中,再无可怕的、混乱的莫名喧嚣。邺城,就是整个大齐国的缩影。我在这里,作为帝王,我深知,快乐,只有快乐,才能超越一切。而快乐,是那么容易战胜哀愁。

作为一个皇帝,还有什么琐屑事情能烦扰我呢?

音乐声大奏。能让我高兴的人都快到齐了。康阿驮、穆叔兒、曹僧奴等人,平时陪我走马射箭;何朱弱、史丑多、沈过儿、王长通,年纪和我差不多,能歌善舞,都被我加官“开府仪同三司” 注一。特别是王长通,比我还小两岁,因为他胡琵琶弹得精妙,我赏给他通州刺史的官作,赐金无数。可乐的是,他担任宫廷乐师的父亲,看到委任状和赐金,竟然大乐成悲,一下子就栽倒在地,死了。

不久,连大胡子老头安吐根,也挺着大肚子入宫了。这个老安头,年纪可作我祖父辈。他本来是安息胡人,从其曾祖起,就入魏朝为官,一家子一直在酒泉居守。魏朝末年,安吐根常常出使柔然,往来塞北不断。东魏孝静帝天平初年,我祖父神武帝高欢在朝廷当大丞相,把握朝政。安吐根从柔然回京后,尽告柔然虚实于我祖父神武帝,使得东魏边境军队准备充分,粉碎了柔然的多次入侵。胡人如此忠款,使得我祖父神武帝大悦,当时就对他厚加赏赉。其后,东魏与与柔然和亲,结成婚媾,都是以安吐根为使者。我父皇武成帝时代,因为旧功,他得封率义侯。我登基后,喜欢这个长着一把金色大胡子和红鼻子的老头给我讲西域故事,封他为永昌王。

瞎子祖珽在朝的时候,不停劝我疏远这些人,常讥称我喜欢的这些人为“西域丑胡”、“龟兹杂伎”、“刑残阉宦”、“苍头卢儿”,等等。当时看着祖瞎子痛心疾首的样子,我心中就很不痛快。

和这些人在一起,我真的十分快乐和开心。而且,他们对我是那么的忠心,从来不会让我感到失望。

不久,昌黎王韩长鸾也到了。这位威风凛凛、相貌堂堂的爷们,带着他的弟弟韩万岁和两个儿子韩宝行、韩宝信,大踏步走进宫内后殿。

和他们在一起,玩乐的同时,我又能和他们商议正事,处理军国大事。

“陛下,刚才接报,南安王高思好叛乱!”韩长鸾未坐定,即向我报告。

……昌黎王喝酒,不必惊惶。斛律光如此英雄,都乖乖被朕诛杀,何惧南安王!”我举觞劝酒。

“南安王高思好占据朔州,陛下不可不备!希望陛下能下旨,让一宗室亲王统领兵马,马上去平等叛乱。依臣所见,兰陵王高长恭,最为合适!”

注一是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一种高级官位 ,也是隋唐到元朝文职散官的最高官阶。三司即三公,司空、司马、司徒。东汉以后, 三公名额少,不能满足需求,因而促生了与之相比拟的荣誉虚衔 。汉殇帝延平元年(106),车骑将军邓骘得授“仪同三司”,是这种官称的肇始。 当时,这个官称比拟三公,均仅限于班位与礼仪,不具有开府辟僚属的权力。西晋时,开府与仪同三司连称,逐渐通用,发展为官号。到了东晋南朝,开府仪同三司成为虚号,渐不为人所重。北魏的时候,“开府”与“仪同三司”分别为两个官号。前者单指开府辟官,不必同于诸公;后者单指礼仪同于诸公,不得开府辟官。只有兼任二者,其官职才略同于东晋南朝。北齐设“开府仪同三司”和“仪同三司”,以酬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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