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对佛学的钻研
(2020-02-16 07: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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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对佛学的钻研
关于释,即佛家思想,鲁迅也做过深入的钻研。“鲁迅在青年时代曾给予佛教较高的评价,在‘五四’之前也产生过研究佛教的兴趣,这来源于他当时的宗教观。”鲁迅认为,“希伯来之民,大观天然,怀不思议,则神来之事与接神之术兴,后之宗教即议萌孽,虽中国志士谓之迷,吾则为此乃向上之民,欲离是有限相对之现世,以趣无限绝对之至上者也。人心必有所凭依,非信无以立,宗教之作,不可已矣”,“宗教由来,本向上之民所自建,纵对象有多一虚实之别,而足充人心向上之需要则同然。”(《集外集拾遗·破恶声论》)看到宗教是“向上之民所自建”,可以“充人心向上之需要”,确实是看到了宗教促进社会进步的作用。在人类追求最高理想的精神生活中间,宗教具有着推动向善和思考现实的作用。
鲁迅是欣赏小乘教的。他说自己对佛教具有一种偏见:“以为艰苦的小乘教倒是佛教,待对饮酒食肉的阔人富翁,只要吃一餐素,便可以称为居士,因而变得浮滑,或者竟等于零了。”(《集外集拾遗·庆祝沪宁克服的那一边》)强调苦行修行,正是鲁迅精神的重要特证。但鲁迅对佛教是研究不够的。林非说:“至于佛学在中国文化史上的作用和影响,也像鲁迅对于道家的学说那样,并未引起他自己充分的注意。”(《鲁迅和中国文化》第37页)
其实,佛教最重要的学说是佛教大乘空宗的般若学。这一学说奠定了佛教在世界思想史上的地位,也在中国思想史上经过演化和融合,与中国传统的儒、道思想鼎立而三。儒家主张以仁义道德处理人际关系,治理天下;道家主张天人合一,无为而治。佛家主张心灵净化而成为中国哲学和中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般若学向我们证明:
第一、般若性空理论的确立与传播,对现实世界和心灵世界的认知,可以用般若智慧加以烛照观察。只有用般若智慧对流动之中的世界加以观照,才能真正获得对世界的本质、本元、本体的认识。这是极为深刻的思辨。
第二、般若学对现实世界认识的思维更为开阔。《大般若波罗蜜多经》把般若学应用于具体范畴,形成了“无住”、“无明、“无相”、“无生”等等观念。
“无住”,亦作“不住”,指不住于经典,不住于“名言”,不住于一切共同认知,从而抛弃执着无妄;
“无明”,清醒的认识世界,抛弃一切杂念。
“无相”,超越现象。无相,超脱生死的涅槃。
“无生”,无生灭变化。无生即无灭,就是“不二”。
第三、 般若学的出现,表明佛教上升到大乘佛教的境界,使得佛教徒和信众都从小乘佛教的注重个人修行解脱出来,心胸更开阔,思维更开放。支遁的“逍遥论”说,夫逍遥者,明至人之心也,说的是心态自由,是排除了欲望束缚的“逍遥”。
第四、 般若学的出现,在中国文化史、哲学史和思想史上产生了重大的影响。
其重大影响之一是,彻底改变了佛教传播的被动局面,成为统治者、贵族士大夫和名人名士能够接受并开始钻研佛学的通道。从此,佛教学说和佛教思想开始真正融入主流意识形态。
其重大影响之二是,使得佛教中国化进一步加深,成为普遍的信仰,成为社会生活的组成部分。这对东晋以及南朝而下的佛教的发展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并且为其发展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
其重大影响之三是,佛教的中国化奠定了中国思想界儒、道、释三分天下的格局。经过魏晋直至南北朝,佛教的兴盛,表明中国传统文化真正完成了儒、道、释三教的融合,并成为指导人们思想的指南。
其重大影响之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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