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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灧原创人在旅途人在囧途讨厌鬼五讲四美杂谈 |
分类: 思遇‖浮生万绪 |
工作的缘故,常在不同的城市间辗转,于是就有了N多的囧途囧事,,,
坐飞机通常还算安逸,毕竟旅途短,出洋相的机会不多。咱遇见过非要空姐提供二锅头的,遇见过吃完两份饭还要第三份的,遇见过半空里偷偷打开手机看时间的(那时候还没有飞行模式),还有一次大约是某单位组织旅游,同志们都没坐过飞机,上来就大呼小叫排着队的合影,把机舱当故宫把俺们当布景,喀嚓喀嚓也不知道摄了俺多少玉照去了。
坐火车的奇闻就多了,餐食自理,大部分时间还要睡上一夜,各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就都来了。
相对来说,火车上的同胞们过得还是比较滋润,基本上都有备而来,带着方便面西红柿黄瓜咸蛋火腿肠,再从站台上拎两瓶啤酒,报纸一铺,亲朋好友一聚,比在公园里野餐还舒服。吃完了嗑瓜子打牌,熄灯前一通洗漱,之后穿着秋裤往被窝里一钻,接下来就是一夜好梦了。
但外国人就没那么容易入乡随俗了。要看老外一进车厢的诧异表情,似乎咱的火车都不如外国火车干净,可再看老外的表现,我倒糊涂了,这算真爱干净吗?
某年,我带着200个日本大学生去内蒙,那时天津到内蒙只有一趟绿皮车,条件比较简陋。学生们一上车就叽哩哇啦,虽然咱一句没听懂,但看那表情,是相当滴不满意和震惊。之后,小日本纷纷打开背包,掏出白口罩戴上,一时间,不像坐火车去旅游,倒像进了防疫站。
在日本防疫站里一直坐到准备睡觉,这些大学生得知要熄灯,个个都低下头,从桌子底下研究到床底下,也不知道他们在找什么。很快,一个学生摇着头把旅游鞋脱下来,白袜子直接踩在地面上,然后,她把鞋抱在自己胸前,叹了口气,抓着梯子爬到上铺,就那样倒下去,揽着鞋戴着口罩睡觉了。我盯着她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来才发现,周围的N个日本学生们纷纷效仿,先是把脚直接踩在地上,然后抱着鞋上了床,有的放在枕边,有的放在身前。这这这,能与鞋同眠都不嫌脏,还戴哪门子口罩哈!
后来发现,不仅仅是日本人做出这般令人费解的事情来。也可能对于脏和净的问题,咱和老外根本是两个思路?又一次,我坐从张家界到北京的软卧包厢,同居的是两个漂亮的白人姑娘。上车恰好是午饭时间,两个姑娘显然觉得白白的卧铺褥子卫生状况可疑,她们嘀咕了几句,然后一位起身去拿食品,另一位手脚麻利地把褥子掀开,露出了底下暗绿色的床板。我还以为她要往上面铺点什么,没想到,拿食品的姑娘直接就把西红柿和黄瓜放在了床板上。接下来,两位姑娘把鞋一脱,光脚盘腿地对着一坐,从塑料袋里取出面包片,直接摆在床板上,又用某种酱在上面涂涂抹抹,随后拿起面包片,就着黄瓜西红柿就大嚼起来。
我在对面是一阵反胃,方便面都吃不下去了。要知道,那褥子还常换一换,那床板可是多少个月都不带打扫的,日复一日,也不知承接了多少旅客的头发、皮屑、指甲、脚泥,她们居然把所有食品都摆在上面,还吃得那么香……
说完了咱无法理解的外国童鞋,再说说某些丑陋滴中国人。几年前去某地出差,为了安全舒适,咱特意定了特快车的软卧票。到了包厢发现很不巧,四个铺位居然住了三个男人,出差在外也计较不了那么多,还好是上铺,于是爬上去,把行李放好,枕巾铺好,又拿出一本书,就靠在被子上看了起来。
当时包厢里的三个男人,在我下铺的是一个胖乎乎的青年,从上了车就在给女朋友打电话,姑且叫他“电话男”;对面下铺是一个大约50岁的男人,鼓肚,短腿,手里握了本《明朝那些事儿》,看得很认真,为了叙述方便,叫他“鼓肚男”;对面上铺是一个瘦高青年,也拿了本花花绿绿的杂志,偶尔翻翻,偶尔发发短信,暂称他为“杂志男”。
火车开出十分钟,“电话男”的电话讲好了。他从旅行包里拿出一碗红烧牛肉面,到锅炉那边去泡好,又剥开一根火腿肠,准备开始晚餐。
方便面热乎乎的香味还是蛮好闻的,我忍不住欠身看了一眼,彼时,“电话男”右手持叉卷起面条,左手举着赤裸裸的火腿,他张开口,正要让自己的精神和肉体接受美食的抚慰……说时迟那时快,“鼓肚男”微微欠起左臀,“卟”,来了个短促响亮的餐前小曲。
“电话男”一怔,进餐的节奏明显被打乱。“杂志男”放下了杂志,从上铺朝下看看,摇摇头,重新躺倒,把脸转向车厢墙壁。
我下意识地取出一张心相印面巾纸,掩在口鼻处。“电话男”重新被美食诱惑,再一次埋头苦干。
“卟——”这一次,“鼓肚男”明显调整了排气的方式,不但拉长了声线,结尾还来了个余韵悠悠的升调。
随后又是一次,声短,但清亮高亢,直上九霄。
我捂紧了面巾纸。可怜的“电话男”面对这样的音乐伴餐,再无食欲,潦草地吞了几口汤水,就把康师傅丢在了桌子上。我悄悄瞥了一眼,发现还有半根火腿肠浸泡在汤里,随着火车的节奏轻轻摇荡。
那之后“鼓肚男”就没消停。每隔几分钟他就来个花样,有的丝竹之韵,有的裂帛之声;有的清透如高山流水,有的飒飒如风穿青松;前仆后继,起承转合,绕梁三日,余韵不绝,真称得上是沉鱼出听,六马仰秣,曲高和寡,妙技难工。
我换了一张心相印。“杂志男”把杂志扣在脸上。“电话男”不知道什么表情――我不忍心往下瞅。
熄灯前,空姐一样漂亮的列车员走过来,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我们的包厢门给轻轻关上了。天,这一晚上怎么过呀,如果我有50万美元,我愿意买来一瓶1992年的皇家鹰鸣赤霞珠――酒给爱喝的人拿去好了,我只要那个木头塞子,好献给眼前这位气功大师。
就在门锁发出咔嗒一声轻响的时候,“鼓肚男”酝酿了几分钟的雄壮气流急速冲出,带着万马奔腾的声势,在我们狭小的包厢里,从门到窗,又从窗到门,闪电般地撞击了几个来回。
这真是让人忍无可忍了!我终于从床上蹦起来,踏着脚蹬跳到地上,一下子就把包厢门狠狠拉开到最大,然后转过身,用我最愤怒的目光瞪向“鼓肚男”――如果目光能变成一把刀的话,童鞋们哪,我早就给他来个剖腹产了。
“电话男” 和“杂志男”立刻都支起身子,同仇敌忾地用目光向“鼓肚男”宣战。“鼓肚男”被我摔门的声音吓了一跳,又看到了三束仇恨的目光,终于明白犯了众怒。他讪讪地放下书,咳嗽了一声,拉起被子把自己罩住,很快,就打起了不知是真是假的小呼噜。
那一晚,我是戴着眼镜儿,在鼻梁上夹着心相印面巾纸入梦的。
相关链接:带日本人去内蒙那次,我差点在希拉穆仁大草原上丢掉小命,故事在下面(点击文章标题可直接进入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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