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峻毅的长篇报告文学《华芝春秋》

    创业者是这个时代最具活力的精英部分，也是最值得我们细心研究和感悟的群体。想创业吗？如果想，可以感悟一下长篇报告文学《华芝春秋》（浙江宁波出版社出版）中主人公徐建华能与不能的创业艺术。活着，抑或是往前走，不仅需要一个目标，而且还需要路标的指引。宁波女作家峻毅，小女子大手笔，利用短短三个月时间，以气势不凡、流畅生动之笔锋，精心绘制了一个清晰明亮的路标。　　

    这些能，往往是普通人的不屑与不能。峻毅眼光独到，善于挖掘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小细节，并能从普通事物表面挖掘到本质的核心部分，从而形成激发功效。华芝电器集团的老总徐建华便幸运地碰到了这样一个作家，他的故事在峻毅笔下显得既挺拔昂扬，又亲切感人，仿佛触手可及，让人读了不仅心潮澎湃，还生发出推荐给亲朋好友冲动。这个时代，已经演变成一个创业的时代。江南男人便是擅长创业做生意的天才，他们的能，在北方人看来有些传奇的味道。好似一个惯长的动作，却往往能收到令人惊喜的效果。峻毅把徐建华一个经典的细节写得真实而又生动，徐建华花8分钱邮票给一个从报纸上看到的陌生单位去了一封信，结果收到了16万元的销售订单。普通人看报纸只是看上面的文字，报纸只是消遣，创业者看报纸看得是文字后面的无限商机。摸着石头过河，结果在彼岸看到了满园果实。峻毅的写作，不只是原因和结果的梳理，还在日常琐事上清晰地阐明：别人业余娱乐的时间，恰恰是超越的关键环节。徐建华似乎违背人性，将自己关在屋里研习课程和业务。能不能克服想放松的想法，完成自己的计划，是进行自我挑战的过程。作品提示：放下常人的快乐，完成挑战，成为自己，便是别人不能徐建华能的又一部分。　　

    这些不能，往往是普通人的不屑和能。峻毅的创作理念辩证得恰到好处，自然而不流俗，生动而不恣意。如果我们习惯了一种事物的存在，或者说对于某种事物日久生情，必然会产生敝帚自珍的情愫，何况是对于改变自己人生起着至关重要作用的事物。创业者的第一桶金总是重要不可小觑的，但是盛金的第一个桶，却会成为第二桶金的一个累赘。如果第一个桶不放弃，第二桶金的数量就会受到限制，稍满则溢，溢而不为。150多台仪表车曾为企业立下过汗马功劳，淘汰它们，需要一种断臂勇气。普通人对于这种淘汰行为，在不理解的基础上还夹杂着不屑的情绪。然而，创业者却不这么认为，凡是影响限制企业发展的，必须清除和放弃，不能坚持的不坚持。同理，不能放弃的，坚决不能放弃。峻毅在脉络上不动声色地让读者感知了这样的道理。开模失败并没有影响创业者调整产品结构的信心，他的不放弃，再一次创造了奇迹。失败并不只是生产试验上的失败，关键是资金上链条也出问题，儿子连压岁钱也拿出来了，一向怕开口借钱的妻子红着脸为几百元钱东凑西借。作为男人，因为自己的计划，让家人跟着受累，中断或者放弃是很自然的，然而创业者依然是创业者的风采：决不放弃！接下来，峻毅拿出一个比调整产品结构更为具核心力的创新资本进行分析，也就是创新人才的储备，这是一个作家的理性所在，也是创业者果敢素质的充分体现。一个企业不能没有创新，只有创新才是企业生存发展的根本所在。创新的前提是必须有创造力，一切为了创造力。徐建华如是说之后，峻毅引用了彼德-鲁克的《致中国管理者》的观点：中国发展的核心问题，是培养一批卓有成效的管理者……植根于企业文化和企业环境当中熟悉并了解自己企业，热爱企业的员工中培养出来的人才，既实用又经济，而且最可靠。峻毅的视野非常宽阔，站位不同寻常，她把国际学者的理念拿来，与创业者的思路相互映衬，从而折射出一种创业者共同的特性：发展的动力来自人才的培养。　　

    天真，或者缺失是珍贵的别样美质。天真是一个孩童的特质。因其天真，而具希望和潜力，因其天真，而具可爱和美好。随着年龄和岁月的增长，当红尘的俗事缠裹了我们的周围，那些天真便无处存身，渐渐淡失了。因为淡失了这种美好的特质，我们的希望和潜力也在被无情扼杀。峻毅谈到现实的残酷，笔锋不再是刀劈枪击的味道，相反却变得轻柔和温情。她把这种天真的美质披盖在创业者身上时，用的是极为生活而温情的讲述。徐建华在外企考察看到女员工只顾低头做事对来回走动的参观者不做任何反应，很不理解，天真地以为工作环节上有什么特别奥秘。得到的答案是工作注意力的高度集中和保证质量的高度责任感。一般人对这种答案会采用一笑了之的态度，而企业家却感触特别深刻，因而有了对产品质量有了高品质追求的永恒目标。应当说，创业者无一例外的对亲情有着同样的缺失。徐建华对于妻子和家人的亲情缺失，峻毅却并没有像一般文艺作品里那样，带着遗憾去大幅篇章描述，而是建立在理解的基础上，做了淡化处理，从女性立场给了男性创业者以赞赏和包容。这种艺术暗示恰恰成功地引导读者对创业者在某些方面缺失进行忽略，以及对成就人生中大智元素的认可和欣赏。因而，我们愿意从这种文字中去感受成功者家庭的另一种模式，理解和包容就是幸福和快乐的前提。　　

    能与不能，是一种艺术，对于创业如此，对于生活亦如此。江南女作家峻毅大气中的温情描摹，显得劲道而昂扬。

    作者简介：歌者五，实名陈静，河北省散文学会理事，中国散文学会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