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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爱】之《秋痴》

(2007-10-30 11:1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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峻毅

分类: 散文★随笔

 

【痴爱】之《秋痴》

秋痴

茫茫宇宙里有我的甜梦,我最美丽的梦,往往就在深秋。最后一个月满的笑靥,洁净明亮,瑰丽的秋月悬挂在空中,此时能感受到的我的心灵与你的魂魄正是遥相辉映。

听,这是什么声音?是鲁迅先生回故居了?是的,没错,就是先生,是他领我来他故居的。噢,我终于听清了,他正在吟诵他的《秋夜》呢。“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蝴蝶乱飞,蜜蜂都虽起春词不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是啊!在黑势力的狂飙虐待下,连小花小草都被摧残了。但是,春的希望是无法扼杀的。文中指到的那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显然是指可爱又可怜的小青虫——向往明光,便迎着灯火冲去,虽然莽撞,但确实是勇猛可爱。噢,我听清了,先生的《秋夜》意蕴具有相当深刻的社会内涵啊!

看,卢梭拿着他的《忏悔录》在干嘛?噢,看清了,他正在写:“我的《忏悔录》是心灵的呼唤,是真善美的袒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呼唤真实、忠诚和良知。”是啊,一个思想家,一个文学家,能具有这样解剖自己并记录解剖过程的品质,难道还不比什么强吗?当我走近了卢梭,随之才知对影响卢梭一生的,一直伴随着他从读书的摇篮到进入坟墓的,也只是一个人和一本书,就是古希腊作家普鲁塔克和他的《名人传》,就是这本《名人传》培养了他的自由和民主的精神,培养了他的高傲而不受屈辱的性格。虽然,这种精神和这样性格为当时环境所不容,自然成了他屡受打击的重要原因,但这并不使他妥协屈服。《忏悔录》是他在54岁(1766年)被迫离开圣皮埃尔岛时开始写的,写了整整四年,真实地记载了卢梭一生的生活经历。《忏悔录》一开始就写道:“我在从事一项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事业。我要把一个人的真实面目全部地展在世人面前:此人便是我。”是啊!除《忏悔录》以外我还没有听说过哪一个作家这样解剖过自己,当然,这有可能是我学识肤浅的缘故。

闻,是什么那么香?噢!那是秋季的金桂银桂。月光洒落在院中的桂花树上,晚风轻轻地摩挲着树叶,树影在清莹淡雅的月色里婆娑起舞,散发着阵阵撩人心醉的清香。随着优美柔情的月下舞影,你的魂魄随着秋风吹奏的音乐旋律,与我的心曲合璧。

谈,谈什么才能挖掘思想?与你一起自然是谈你,因为惟有谈你,才能激活枯萎的话题。我们不妨先听听你怀里的培根在干吗?噢!他在谈你——谈读书。我非常欣赏他的《谈读书》,因为我有同感,读你足以怡情修性,足以博古通今,足以长才养脑滋笔。怡情修性,常见于独处幽居之时;博古通今,常见于高谈阔论之中;养脑滋笔,最见于处世理事作文之际。与你相处,令人充实;与你讨论,令人机智;读史使,令人明智;读诗使,令人灵秀;读数学,令人周密;读科学,令人深刻;读理学,令人严密;学你逻辑思维,令人善辩……“凡有所学,皆成性格。”

我用痴情炽热的目光与你对视,传递着心灵与魂魄的相约,一同去冰川雪峰中探险,一同去荒漠戈壁里寻宝,一同在蓝天白云下牧羊,让风尘沙暴为我们呐喊加油,让顽强的胡杨成为我们的见证,让欢蹦乱跳的羊群驱散残留在我们心中的倦意。瞧那只洁白可爱的小羔羊,你把它拥在怀里,而它在你的字里行间自由地、“咩咩咩”地、细声细语地诉说着它对你的思念,柔情妩媚地表示对你的温存,让你被生活风浪颠簸得疲惫不堪的躯体又充满了新的活力,哪怕纸张泛之黄色,但你依然激浊扬清,文思飞梭,编织并收藏了人间美丽的童话,这就是你的魅力!

岁月锉刀,你能锉修生锈的心灵窗棂,你能锉修麻木的愚钝思绪,你能化腐朽为神气。只是为了爱,为着大家所熟悉而很少有人真正得到的感情,即使是在生锈的日子里,也能锉出情丝缕缕,也能锉出痴情缠绵。我不管思念的书海有多深渊,我不想分割的冰川雪峰有多危险,我不顾荒漠戈壁有多广远,我不问蓝天白云下可有泥泞沼泽。一生中只为了有如此梦想,如此痴爱,为了履行梦中的相约,为了心灵与魂魄的合拍,我要勇敢地飞向书海中的你,趁着今晚的月光皎洁,满月助我心之圆。

这不是舞台上的台词,也不是我烈酒醉心的狂言,这只是一颗心灵对于痴爱的呼唤。这呼唤似无声而有声,似无形而实有形,似透明而彩色,在秋夜悬挂的银月下,传的很远,飞的很高,和着大江另一边更有力的应和。我的心灵确在呼唤另一鲜活的、从容的、蕴藏智慧与理性的魂魄,似隔山隔海,似枕边守护,似在梦游,似在眼前。总之,我感觉到那是飞天而来,是为了完成一次生命的约会,完善一次生命的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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