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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随笔 |
听狂人兄介绍,郑州至邯郸,沿途一尽高速公路,高速快客也就2-3小时。这倒也不算太折腾人。想当年从郑州到邯郸只有老牛拖破车似地铁路普客,一路误点,需五六个小时不说,主要是列车严重超员载客,拥挤得人行过道上都像插得过密的玉米田,想上洗手间方便是第一难事,供水是梦想中的事,整个车厢像小锅里下饺子,热腾腾,冬天能很快地烤干婴儿的尿布,热天浑身上下别想找出一块干爽之处;还有那种颠簸得不把人的胃汁倒干净誓不罢休似的长途汽车,沿途每一个村庄口都会上下客,人与家禽及未成年的小牲口同车,就算不颠,光是车厢内的混合味也足足让我把胃翻过来。每次长途跋涉似的行程,到邯郸总是病歪歪的,还没等我恢复精神,假期就满了,接着又是一翻折腾,回到单位同样如生了一场大病……几度这样折腾,我最终失去了耐心,在浪漫与现实中,我尊重事实,选择了现实,放弃了浪漫,再也不敢踏上邯郸之途。向来信缘的我,觉得这只能说我与这个古时的国都无缘吧……一晃二十多年了,这个煤炭工业城市曾留在我脑记忆里总是灰蒙蒙,没几天就把我洁白的衣裙泛指黑不溜秋无本色的邯郸,也经历了女人十八变,像从一个拖鼻涕的丑妞妞变成了洁丽的大姑娘,令人刮目相看了。这是我前年去邯郸走访“中国新闻奖”获得者,邯郸县河沙镇农民漫画家李培根大哥时对邯郸的新印象。
高速快客上高速稍许时,出现空调不制冷,吹出来的风仿佛带来了发动机的热情,实在无法承受,大家都认为不如开窗通风。高速公路上开窗,风吹在脸上的力度,不会轻于美容院里做身体按摩的用力,耳边呼呼地风声会令人产生错觉,像是耳朵里有架鼓风机要把耳膜穿破那样胀痛。过了新乡,我感觉车速渐渐地慢了。随之,司机把车停在高速临时停车位,说水温太高不能再跑,要降水温才行。他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高速上,哪来水源啊。开始我不吭声,全车满座,除我一个小女子都是大老爷们,他们总会想办法的,我乐得闭目养神。此时正是日照当空中,上晒下蒸似,没多久车厢里气温直升,热得我感觉快成烤山芋了,静心养神也成了非分之想。这一等就二十几分钟过去了,男人可没那么讲究,纷纷下车解决人生的“三急”之一了。我突然想起人在沙漠断水的时候还喝尿呢,不是说水温太高吗?就不能利用“三急资源”给水箱降温吗?这有什么嘛,我想到这里不由得“噗咝”一声笑了出来。大伙都转头看我笑得莫明其妙,表露疑惑不解,我一下就回过神来,脱口而出:“大家还有矿泉水吗?都凑一点不就可以让水箱降温了吗?这样干耗着要等多久啊!”
大家觉得这主意不错。水箱喝了“冷饮”,总算是勉强工作了。但没多久,车速又渐渐地慢了下来,快至安阳时,好家伙,干脆来了彻底罢工,瘫软不干了,这能把它怎么样啊。大家也失去了耐心,天热易暴躁,有人开始牢骚,有人干脆直接骂上司机了。司机虽然也冤,他也不愿遇上这样倒霉的事,可本来十二点就可以抵达邯郸的,已是下午二点多了,还滞留在安阳城外,又饿又渴的,也难怪大家怨声载道。
当我读到扶风在《邯郸戏文杂笔》中写的:“那个叫做峻毅的女子,此时正在安阳段的高速公路上,因为车坏了而对咫尺邯郸那座胡服骑射的石质雕像翘首凝眉,枉凝眉,为此,她无意中展露了她有着优美线条的下颏。这是她留给安阳的礼物。”我不觉笑痛了肚子。什么啊,亏他能想的,我倒时真给安阳留下了特别的礼物,不过不是扶风说的那么优雅得体,而是……哈哈……哈哈,还是不明说了,意会而不再言传更有意义,反正是能润肥沃土的好事儿,而且是我这个吴越女子“捎带”的,实在是难得嘛。就当是安阳的“热情挽留”理应所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