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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的舞者——读我眼里的永康先生和他的杨氏“永康散文”(下)
四、用内核接通时空,构成杨氏特殊的亮点——独特的多层现场在场
散文难于离开叙述,不管是过程的叙述,还是写意的叙述。永康先生的叙述对于我来说,是一个谜,这是正常的。任何一个才华出众的作家,在读者面前都是一个谜。解析的时候需要一番由外而内、由此而彼的功夫。读“永康散文”,读者有时很难分清到底是一个场景还是两个场景。必须交代的是,这并不是他故意制造的“混乱”,而他的目的就是要读者产生暂时的“迷乱”,也就是说,不让读者“分得太清”,我曾与永康先生交流过关于他在文中的场景与在场感,他很慷慨地相告:“我惯用的伎俩是,用一个真实的东西证实另一个并不真实的东西。这样做的好处是:你根本没法分清哪个是真实的东西,哪个是不真实的东西。都成了真实的东西。” 由此看来,力争让读者分不清他的散文叙说哪些是实事,哪些是虚构;立志让读者分不清他的文字体载是归散文呢还是归小说,这倒确确实实是他所制造的文学氛围,有意蓄谋创新,力求与传统散文有别样的路径。他说过,散文重在率真,除此,只是个人的创作。这不正是永康先生这一散文“暴徒”处心积虑的精神追求吗?他正在创造出一种只属于他自己独特的叙述方式和结构方式,单从这一点就可以说明,永康先生确实是一个有独特写作个性的散文家,“永康散文”只是他自成世界的完整一体的表达系统。这种看似没有写作根的文章,是凭靠作者的心灵舞蹈来完成的,别人想学也不可能学得到手独成火候的,因为那是需要有个人特殊的灵魂扣着心魂,再牵引出文章的灵魂与骨骼的写作,说透了,那是一种天赋,是一种有缘于个性散文的暴发力,不是哪个想要有就可以得到的。
永康散文《谁偷了村里的玉米》一文,本来表现的是相对传统的一件事情,但他的文章悬念很大,开头用了很长的“过门”,在追问着玉米的下落,渐渐地,大头的母亲出现了……一个侮辱人性的年代出现了,没有刻意地表现,只是随之轻轻地出现——那一堆玉米竟然是老师偷的,是为了送给大头的母亲。这样以实写虚的叙述,是一种放大的叙述,是一种隐藏性的叙述。写作者把自己的理解和愤怒全部淡化了,结果越是淡化倒越是显的浓厚,强烈地感染了读者。此文特点是写作者让人感到他始终鲜活地在现场里,通过实与虚两个情景,揭示了现实生活和理想生活都存在有人不如意,甚至于无奈,这就是人生,引以人警觉——向往与现实是存在距离的。
散文《找不见的人》仍在叙述一件事情,而且还是历史上曾经发生过的一件事情,是属于“过去时态”的事情。在永康散文里一直有浓厚的“寻找气息”——丢了一件有价值的东西,全力以赴去寻找,构成了一个极大的“隐喻场”,这个场可以全面展开,直到他达到特殊的叙述位置。因此“失落、寻找”成为永康散文出现频繁的执著意象。在《满世界找你》中,他是用很调侃的语气说着对于现实社会这一世界的无奈,很冷静地说着“自杀的方法”,意明自杀是人类里的一种特有的文明行为,是高级动物可称“高”的所在。为什么寻找,是因为茫然,处在一个茫然的社会,大家几乎患有同样的疾病——信仰丧失,生活在混沌之中,唯有茫然而已——这样的茫然不仅充斥着我们的生活,还影响着后一代的思维。面对这样严酷的现实,怎么办?怎样去解救?是依靠外力还是自己拯救自己呢?这些思索的痕迹在他的散文里是非常明显的。他在不停地寻找解救自己的方法,从过去找到现在,再从现在找到未来。因为现实生活中存在甜中带“涩”,所以“我”要满世界去找你,找到我希望中的“甜”,然而“我”却又不失理智。文章最后写到“要是我在死后,所看到的事态,并不使我满意,我很可能回来。”这又让读者感到峰回路转,从“涩”中品出其还是很的“甜分”的,带给读者新的希望和久久地温暖。
读过那么多永康散文,常常令我人感到可敬可佩的是永康先生善于调整自己的散文空间,并能触动自身的散文叙述语境,也同时还能以局外人的身份站在语境之外,有一种令人“心颤的冷静”。他的双重能力可以使他写细,也能写粗,有时把一件事情写的很细致,镜头拉的好长;有时仅仅把过程做一下点缀,过程的内容却是留给读者自己想象去。比如《再往前走》即是虚实结合的结晶,开头的帽子很大,似乎是文字游戏,叙述继续进行,往后发生的“事情”却让读者落泪。在这一文本里,外国的诗歌因子不时地外溢流淌,浪漫的外国风情和冷酷的中国现实并列到一起,车祸和诗意竟然相融了。这样的黑色幽默,令读者感触到其真实的存在。
为了突现散文文本自身的矛盾,永康先生常常奔波于意象和写实之间。如《第三街呼喊,在第四街奔跑》,这就可以说是一个范本了。在这个文本里,国外的景象和国内的景象互相碰撞着,国外的人文和国内的“政治”交替碰撞,被很多人认为没有“可能性”的东西,在他的散文里产生了可能,并自然地融洽结合在一起。因此可以说,“永康散文”的力量不在于外表的矛盾和统一,而在于他创造了一种由不可能到可能的“王国”。这一“王国”即是认知表层的,也是人性深层的,更可以看成是民族性格的深层截面。一个作家,能用散文这一艺术形式把国人生存的现状和未来解读分析的这样清晰,把人类精神生活的迷惘剖析的这样透彻,还能说是“浅薄的语言享受”吗?当然不是!这已经可以说让心灵安身立命了。现代散文要有力度,是离不开象征和隐喻的,“永康散文”的象征和隐喻比比皆是……第三条街是象征的,第四条街也是象征的,但是这两条街道都没有作者寻找的那种至善至美的诗意。文章以暗示作为收笔结尾——这样的东西本来是不存在的,它仅仅存在理想里或者是幻想里。
叙述意象的爆炸性,是“永康散文”的另一闪光亮点。我常常想,能引燃爆炸的,即是不稳定的,我们都有过心理现状充满极不稳定的现象,而永康先生从中悟出了这样的表达方式。他常常把文字整理到极为简略的精简,再用极大的爆炸力来为文章垫底或形成框架结构,这样形成的“永康散文”自然就不可能会是平平的线条状;也正因为他的文字语言是另一个“极”,所以他的叙述也不再是直线平行。这样可能使有些读者感到有阅读障碍,可恰恰是更加真实可信的展示。如《火车梦样穿过身体》,从文本上看像是散文诗,而事实不是,是散文正文。其中的现实和诗意在文本中严重地对立,让读者感到疼痛。散文《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可以给一个少年带来多少恐惧与寂寞》也是,它表达了一个少年对于生活的恐惧,这个文章是回忆性的叙述,但是没有拉长过程,而是重在心理刻画,用写实的语言的来叙写“精神的伤害”。每个人仔细想来,当自己心中存有一幅图像的时候,往往要伴随着这副图像进入思惟或者记忆当中,永康先生的表达就是为了这一情结。他很少刻意地讲什么哲理,即使说了“我们对一些我们熟悉的事物其实知之甚少,正因为知之甚少,我们时常会对他们产生莫明的恐惧,而莫明的恐惧总要付出莫明的代价。”散文在写意的时候,如果思考越多就会显得越是无能展开,而随之突来的灵感才是写意的重头。人生最快乐的时光应该是童年少年时期了,大多是用欢乐图像组成的,同时也有寂寞的时候。读过永康先生的《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可以给一个少年带来多少恐惧与寂寞》的解析,自然可以信然!
《第七页回家》以“我是一个在一些方面自控能力很差的人,我是说自己是那种一旦想回家就得回家的人”直接点破了他的情绪,接着就围着“自控能力很差的人”展开,从童年到成年几个不同年龄段的“手足无措”的情节,“每次手足无措的时候我都会沉浸于书的某一页里。我低下头借助于月光或者星光模模糊糊地把一本随身携带的书读到第三页或者第四页,突然有了回家的念头,便离开大人往回赶,路旁排列着密密的玉米、高粱或者向日葵。我先是随心所欲地走,不一会儿有点紧张,紧张到有点窒息,便开始奔跑或者逃离。”“我去某地旅行,俯身爬一个有名的洞,还想起那次有点窒息的回家经历。”“我说过,我手足无措的时候,就得打开一本书,沉浸其中。刚读到第二页或者第五页,突然有点想家,便开始收拾行囊。出发的时候,杨柳依依,上路不久就开始雨雪霏霏了。”“久前的一个周末,姐姐在电话上对我一阵指斥,好像是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我有点手足无措……”每当面对不同的情感(当然还是以爱情为主),就有因为陌生而紧张,由紧张到恐慌,最后就以读书作为借口,只是想遮掩自己在努力转移意念,使自己精神游移。“有一次我去江南出差,对面正好坐一位美艳女子。我一坐下来就有点手足无措,我说过,面对陌生或者自己经验之外的事物,自己就有点手足无措。一言不发,恐怕有点做作,打开一本书来读,也有点别有用心。更要命的是,我担心一旦读到第三页或者第五页,我会突然产生回家的念头。”这一次“手足无措”来由,描述了一个心不在焉,百无聊赖的人和一位陌生女人之间的距离感而引发出其内心的意念和外在的言行恰是正相反,想做的没有做,想说的没有说出来;而说的都是最不想说的,做的也本是不想做的。本就没有想要回家,却只能选择回家。回不了家,就一直处于一种忐忑不安的忧伤中怕人看见自己的忧伤彷徨茫然无措,怕把心底的空虚暴露出来,越怕越恐慌,越紧张越怕,直至精神游移,处于无家可归中……这正是《第七页回家》里的“我”的心态导致其行动犹豫和精神疑虑,从而加重了其人生路途上负有沉重的负担,脸上却要表现得无所谓。真是表白怕尴尬,不表白更尴尬在现场状里,永康先生难能可贵的就是敢把这种尴尬的症状写出来,“永康散文”追求的就是这种心灵张力的暴发与撞击,重在随着他的情绪而作,偏重感性创作,这本身就是一种个性的创作精神,追求的就是这种剖解自我心灵的精神,一切都是依托在他个体善变不稳定的、且随时随着情绪灵活移动定位,又有无限思维空间的,让心灵起舞的主旋律。
“在第三街呼喊,在第四街奔跑”,一句话,活脱的两个场景。第三街是现实场景,作者处身在其场中;第四街是梦幻场景,也就是说是作者思想行为上的现实在场和精神上造制出来的场景,这是作者在其真实的情感世界里产生的想象场景,同样具有强力的在场感。这样两个截然不同的在场感却又让作者融合了,成了合理合情又符合现实的内心反差——厌倦过在“一片谆谆教诲之声”受“教诲”束缚和挤压的小公务员的日子,向往自在随意的生活空间。“我已有了永远在第四街待下去的打算,做个赤足奔跑的流浪汉,最理想的是做个赤足裸奔的流浪汉。当然如果做不成流浪汉,做个纯粹的乞丐,纯粹的色情狂,我也不在乎。”而当其认清了“自在随意的空间”里的另一种令他无可接受的以强欺弱的丑陋时的无奈……“佩索阿说艺术与生活在同一条街上。实际上好多东西都在同一条街上,我们想要的我们不想要的都在同一条街上。第四街如此,第三街也是如此。也许我这一生都将就在第三街与第四街之间呼喊奔跑。我只有一个愿望——我想要的都在同一条街上。”这个结尾,说是愿望,其实是作者的心灵与思想的撞击,是整篇文章的亮点。
《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可以给一个少年带来多少恐惧与寂寞》无论从立题,还是叙述,都带有“罗嗦的艺术”。此篇的“恐惧与寂寞”是童年的,似乎是童年因为“对一些事物知之甚少”所产生的恐惧与寂寞一直延续到了中年,导致了中年的犹疑,可谓“莫名的恐惧总要付出莫名的代价”。永康先生对我说过,这篇文里很多细节是真实的,尤其是写童年时老师说的石油工人要放大炮,那个等待的过程,美意就在于一直等待。等待便成了一根炮捻子,捻子就在头上,就等那一声响。细细分析这个情节,一是写等待过程中的惊惧和空虚,也有等待的快感;二是把悬念留给了读者,把文章自身当成了一眼炮,让读者读完才大悟——原来是这样啊!他在此的叙说追求的目标,不是为读者呈现已知的,而是让读者认可作者的已知,通过对已知的呈现,引伸到神秘。永康先生说:“一个作家不能只写自己经验之内的东西,要通过经验之内的东西传达经验之外的东西。文章传达的东西已超越我的经验了。”“一个女人头发乱蓬蓬的,很脏,更别说美了。童年时代,我一直以为她真是疯子,其实她只是有点残疾,穷困,没有人疼爱她而已。至于死娃娃也是同伴瞎编的。”由此可见,对真与假,对美与丑,在“永康散文”的创作过程中,一直都在他思忖着的事。这个看上去有些偏瘦偏弱的老康,进入了散文创作时,总把他的思虑状态悬挂起来,像在水晶一样晶莹剔透的灵魂里,输着心灵造制的新鲜氧气。
五、在隐喻和象征中打开认知世界的大门
由于研读“永康散文”,我开始琢磨散文应如何展开隐喻和象征。我知道,这很有可能是一种极为危险的技巧,很难掌握“火候”,但我认为还是值得研讨和尝试的。我没有系统地完整地读过西方文学史,不知道这个手法是不是从西方传过来的,但是知道一些有才气的中国写手在古代就已经采用,就是把自己最想说的话,偏偏不说出来,而是藏在字里行间,当读者去意会。隐喻和象征是自由的,但决不是随意的,很多作家就失败在认识上,误以为隐喻和象征是可随意,结果编造出了四不像的“隐喻和象征”,软弱而无力,自恋,呻吟……恰恰是流露出传统文人的弊病。其实没有力量的“隐喻和象征”是必死无疑。隐喻和象征只有在运用得当时,才可能俘获并牢牢占有读者的心肺与思虑而得以成功。为什么呢?因为只能是真正的艺术才能拨动心灵深处的心弦。我认为能熟练地展开隐喻和象征,最重要的不是技巧,而是一个写手的气质和做人为文的意识境界。
《第七页回家》是他的成名作之一,我曾对“第七页”的题名怀疑过是不是有某种特别的意义,证实没有之后,我想那就是心灵突发的撞击而产生的。把第七页当作了其中的细节,纯是作为情节上的巧合,这个读书人当在现实生活中出现的一系列问题时,如看到一个很像难以忘怀的女人等等……就由着自己的任性和随意,不管在哪,不管何时,不管把书看到了哪一页面都会想到该回家了。于是“第七页”,只是故事的符号,成为人生道路的标志,也是情绪变化的一个转折。他得把第七页折叠起来,养成习惯,以后看书、读报什么的,先会想到第七页。推而广之,读第七版、阅第七行,住第七街等,上第七楼等等,就有莫明其妙的好奇。咄咄逼人的事情,怪怪的场景,怪怪的情绪,心灵的触动,牵引了突发性撞击的灵性,这不是人人可以拥有的,是需要渗透当前人群因承受超常压力而精神变形的事实的。老康调用了思维灵动,扣住了心灵,并能深度触及到情绪表象后面的心理本质,生动地渗透到具体的人和事,泼辣的能达到痛快淋漓的地步、含蓄的能收藏其密密麻麻。后面作品里的第几街第几页什么的,也就自然地让我接受了。
《杜仲被雪覆盖》中,作者是想证实一下自己记忆里的东西存不存在?还是想试试记忆是否正常?记忆里存在“我在那里教过书,看过牙医,吵过架……”还是存在的,但都是些没有多少意义的东西,惟有可以肯定的是记忆,自己还有如此清晰的记忆,这对记忆来说是有意义的。作者只是用了迂回的手法,写下这则寓言似的文字,是想证实一下你自己记忆里的东西,有些事件是永远也无法得到证实的,若硬性要求证实,所求的结果也不能肯定,求其有何用?还是把杜仲埋在雪中为美事,把有意义的记忆深藏起来为实际。喜欢这样短且涵义深的文字,令人有思考的空间。
“许多微不足道的事物在风中都有很大的不同。”作者借喻为事物在风中的不同,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也很大的不同,对于他来说,他急着满世界要去找他要找的人,而别人则可以无所谓,可以推三推四无动于衷。作者在描写要找的人在其感情中的位置与份量时,先是用写意的手法“就如同杜里特尔写的那样‘从山脊传向山脊,从花传向花,在光中渐渐变淡,花瓣向里,蓝色的尖端弯曲,伸向更蓝的花心,于是这些花消失了。’花叶和花叶的影子都消失了。”随后直叙别人对于他要找人这件事的态度“有几次我想出去满世界找你,他不是说等单位钱宽松了再说,就是工作离不开。”再用“这次我自己去,用我自己的钱去,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扣多少钱我都不在乎。”借以对比衬托满世界要找“你”的决心,更进一步推进了交待,更明确要找人的决心,要找的人不能这样让其失去,是一定要找回来的,就满世界地找也要找回来。没有心情特写,没有语言特技,淡淡的,似自言自语,似有诉说对象,似只对自己性情中要找的人在说,总之,给读者留下的不只是作者单一的感情叙说,而是随着从作者对情感的执着和希望的文字魄力吸引了,读者的想象空间里有一幅幅感情描摹在读在眼前--一个男人执着地满世界找一个他要找的人。想象中文字活了。
在永康散文里,常有把笔墨集中到“生”和“死”这样崇高的命题,不过多是还原式的解剖分析,而不是一味煽情。比如《满世界找你》中,好像漫不经心地划笔“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多年来我一直在找一个比卧轨更好的办法,可至今还没有找到。每次快要找到的时候,总比什么人抢先了……是被许多人弄滥了。三毛还好是在自己卧室里,我认识的一个人在洗手间里用三毛的办法弄死了自己,实际上就是在厕所里……那个洗手间好长时间无人敢去了,里面的窗子总无缘无故的开了,然后又无缘无故的关了。看来这还不是杜里特尔眼中的‘消失了’。”
……
这半年多来,我似乎阅读了已发表过“永康散文”和大部论对“永康散文”的评论,对永康先生的文学功底和阅读资质深信不疑,尤其是他对外国文学的研读。不过我同时也感到了正是因为永康先生对外国文学研读和借以引用时自如得手,可能会对不少读者带来“阅读困难”,毕竟研读外国文学并能具有一定理解能力的读者还不是很普遍,还有不少读者对外国文学是空白茫然的,关键不是喜不喜欢,是在于没有足够的阅读资质和赏析能力,当下要想提高阅读群的整体素质,那不是短时期的努力可以改善,而是需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或许是一代人,或许是几代人。
我由衷地敬佩永康先生的文格与人品。他说:“文学是个见性情的东西,中午在杂志上看了几篇教授文章,既不见生活,也不见性情,更不见识见,若果文学的面孔如此,实在太可恶了,文学可爱就可爱在性情上。”我总是觉得不是个个散文家的心都是热的,而我读到的永康先生和他的“永康散文”却蕴藏了神秘而又温暖的,就是那些表面很绝望很悲观失望的文字,在细细品味之后,仿佛看见了在阴沉的积云后有一缕阳光在闪耀,给人一种希望……以上是本人对永康先生和他的永康散文的简易解析,为了更加接近他的内心世界和感知世界,而这样的世界正鲜活地活在我们的身边,活在我们心中,活在我们的精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