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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疼可以再来(上)

(2007-06-10 16:0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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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随笔

分类: 散文★随笔
    作者按:有时候,可恶的东西从另一角度来看,倒也想感谢它的,“疼”对我来说,在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我真的很想感谢它。它确实可恶,但也正因为这可恶,让我明白了不少事,也让我在“疼”中炼出了其“精华”回报自己(如果没有经历这样的疼是感悟不出),对我今后的人生说来,疼程毕竟是短暂的,而受之其“精华”的回报却是与终身相伴的。经历过这样疼过的我,有了这样疼中的涅槃,人生应是更为丰满了……
 
 
有多少疼可以再来 
 
峻 毅

   (一)
    初夏江南,很平常的一天。窗外,接近西下的阳光带着一丝柔情,透过细格窗帘,秀气绵绵地依在我的病床上。此时,我已经不存在还有什么活动可以选择,只能安静(实际上是无奈)地躺着,尽管我是多么不愿闻到这熟悉而又讨厌的来苏水味道。可是刚刚经受了剧烈疼痛的我,似乎并感觉不到自己还有什么活力,能感觉得到的是自己正被一些液体浸泡着。也不知是头发上的汗珠,还是溢出眼眶的泪水,顺着耳沟,滑入我的颈脖,正在往深处流淌。
    枕头湿湿的。头皮表皮热量受到枕头的湿度迅速反馈,我感到有一般热哄哄的湿气,一半擦得我肌肤表皮渐渐上升,自乐逍遥去了;另一半趁着我正打开汗毛孔,趁机溜进了我的体内,一定要借我的身体储藏。最近,我时时可以感到自己的体内有一盆正在焚烧的炭火,总是想穿越我的躯壳,却被我多年积聚的冰雪一般坚硬的肌肤包裹着。我全身肌肤是冰冷的,尤其是膝盖以下,稍坐久些,会冰冷得生痛,虽然现在早已是夏季了;而从我口腔和鼻孔窜出来的气是滚烫的。如此内热外冷的混战,苦得我-——睡不宁、吃不香,热燥畏寒难调,上火便秘煎熬。之外,还强迫我无条件地接受免费减肥,硬把我从“窕窕淑女君子好逑”罚贬“憔悴弱女君子躲避”的行列。这倒也罢,虽然罩上了凄风苦雨,但终究与我相夫教子的蓝天互不相干……
    床单湿湿的,被里也是湿湿的。我无力的肉体有些粘粘的,被湿渍的薄被子包裹着,这个滋味极为不爽,况且还有怪味。怪味是从我自己身上飘逸出来的,以酸味为重。酸馊?我想我还活着,活人怎么可能酸馊?真的很郁闷。此时的我多像案板上那块来不及放入冰箱的精肉,闻有异味,扔之不舍,留着更是讨厌。我很明白,此时整个人瘫软在病床里的我,已经不是那个稍微出汗就要冲凉更衣,似有洁癖的我了。人是最为奇怪的动物,可塑性太大,当其在生命受到某一强力冲击的时候,什么贵贱富贫,什么清爽邋遢,什么高官平民,早已不存在人的大脑皮层了。我眼前唯有的愿望就是让折腾得我要死不活的,可恶的疼痛早早地离我远远的。我提心吊胆,害怕刚刚有所缓和的疼痛,在我还没有找到活力细胞能补充我的生命能量时,对我再次反扑攻击!
    已经是第几天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肾结石带给我的剧烈疼痛,先是小腹时而有坠痛感,隐隐约约的,并没有引起的我重视。继而是腰部酸痛和腹部绞痛(好像也不是绞痛,真说不清是怎么的一种疼痛),背部已经有辐射性的串痛,对于几处疼痛纠集向我发难的痛苦与艰难,我真的是已进不了文字描写角色了,更不敢用语言叙说这种疼痛有多可怕有可恶,只清楚它是我的黑色世界!把我折腾得稀里糊涂,分不清东南西北和白日黑夜。很显然,我的神经中枢支路下的思维出现了链接不上的断面,一时寻找不到自己本真的思维,反应极为迟钝。我真我真够窝囊,不就是那么一点点大的小东西卡在肾盂与尿道上端吗?怎么可能叫其上不上,让其下不下啊!弄得我整个人像是被卡在机械里那样被动,随时受到疼痛给我的威胁。好端端的,说疼就疼了,那可是真的是常人难易想象的疼痛。唉!我是领教了——疼痛真的很能消磨人的意志。我在疼痛中的思维状态,真的比反应迟钝的笨猪还不如,疼痛,似乎要把我沉淹,把我吞没……
    不知这肾石是对我这个“房东”稍有点的面子,还是自己拆墙敲壁地折腾累了,终于想到要休息了。菩萨保佑,我的疼痛终于有了缓和,可是我已经活像一个挣扎已久的溺水者刚从河里救起,似乎只存一丝游气,别说是口渴了想起身倒水端杯是那么的力不从心,就是连睁开眼睛看看四周,或回答朋友的问候也觉得实是在浪费我的元气。坦白地说,此时我最迫切需要的不是给我吃什么补品,更不想问候我长短,我只需要像一只受了伤的小狗躺在泥地里,静静地接受地气给予的抚疗,我只想静静地趴在我爱人的膝盖上,接受爱的抚慰和爱的氧气,凭着对爱的信念和自身的毅力,调集我体内一切可以调集的积极因素,来蓄积我生命的能量和元气……生命有时候就是那样脆弱,把能量把守得真是十分的小气吝啬。有朋友见我如此冷漠少礼,不见我有往日洒脱爽直的英姿,也找不出我脸上存有一丝浅浅的笑意,觉得不可思议——不就是疼痛了一阵嘛,也不至于这样娇里娇气吧。笑一笑,说几句话又能耗费你多少精神呢?我一点也没有怪她,她是没有遭受过如此疼痛的礼遇,有此想法真不为奇。不是说“醉过方知酒正浓”吗?疼痛又何不是如此啊!
    稍歇了片刻,我的思维有些活络了。我想着我爱人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了,有他在身边,我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把头枕在他的腿上。每当我有什么心事或不快,就想把头枕在他腿上,把脸埋藏在他的腹部,给他一个不懂事囡囡似的背。什么伤心和委屈,什么疼痛和忧伤,哭哭笑笑都可以在那里得以释放。他曾笑我,说他把我给惯宠坏了,特别是他的腿,习惯包容我的一切,他喜欢看着我一脸倦怠地枕在他的腿上得以彻底放松样子……没有错,我自然把他的腿成了我肉体最为安全的港湾,当然更是视作为我精神可以宁静的天堂。因为那港湾就是我的天堂,有我所需要的快乐和健康,使我不遭受病疼缠绕骚扰,不许我有一丝丝因为疲劳而体能消耗。因为只他知道,守住我的能量和元气,就意味着守住了我的健康,意味着守住了我对爱的承诺和保障。

    (二)
    我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被疼痛唤醒的时候,感觉原在手背上的输液管已经拔了,病房内黑乎乎的。左边病床上的女孩在磨牙,右边的老人打着呼噜,虽然响声都不大,但在寂静的病房里,还是那么刺耳,令我有一种莫明的焦虑烦躁。迷迷糊糊的我,也不知是几点了,时间对躺在病床上的我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看窗外,初夏的夜空是悠远的,星儿们调皮地眨着眼,似是在问我:“已经夜深了,你怎么又不睡了啊,在想什么吗?”
    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什么呢?
    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我能干什么?我被疼痛整得稀里糊涂了,两天没有本真的思维了,疼痛占领了我的思维控制开关,连自己也说不清是痛迷糊了,还是本就没有醒,只是在做梦。总之,一大串的自言自语是在迷迷糊糊的非正常思维下产生的。随之,我让自己的自语的声音惊醒了,很清醒——我已经有许久没有出现这样自问自答的思维状态了。
    我自问自思自答的思维状态,倒不是因为我疼痛了才会突然产生的。在很早的时候,我常有在夜不能寐的时候自问自思自答,用这样的方式来理清自己的内心世界。那时候,我还只是个花季少女。我不知道漫漫的且又是多岔口的人生之路该怎么走,不知道每过一个人生的岔口该怎么选择?也不知道在哪个岔口道会遇上与自己结伴同行的人?更不知道伴我行的爱人会是怎么样的,他会不会一直紧牵着我的手陪我到老……少女的心思,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让我走过了一个人生岔口,总会有这样的自问,总要细细地思索一阵,至少让自己的心迹是明白的,明白自己要走什么样的路。我的习性和愿望是“想时沉重行时轻松,思时累心途中干净。”我不想在迷茫中探路,在探路中再定自己要行的方向。
    我28岁那年,当时的28岁姑娘已列入姑娘前面加个“老”字了行列,这又有何妨?我终于被爱人紧牵着小手走进了婚姻的殿堂。之前,那些早已做了母亲的同学在羡慕我独身自由自在的时候,也没少在我耳际分析来自她们对婚姻的实验报告——“恋爱是婚姻的向往,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我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对死亡与坟墓这样的词汇,从来不觉得有别样的敏感,只是有我自己的分析注解。死亡?死亡是新生的序曲和希望。坟墓?坟墓是人人最终都要去的地方,管你愿不愿,管你怕不怕,管你富贵贫贱,管是高官平民,是世间最能视以公平的地方。惟有两处不同,便是行走的时限和路况。划分时限和选择路况的主权不是另人,恰好是各自本人,主权密码各自在自己对人生的解读理解上,结果如何就得看各自译码的能耐和心态,怨不得别人了。反正我是不可能存有一丝后悔地编制了“重在译码过程,不看译码结果”的人生程序。因为我还不至于笨到看不清“待有了结果,我已经在坟穴中了”这个规律,我不会不知道所谓的结果也只有在一切结束之后才可以得出结果的原理。
    因而,我对我自己编制的人生程序是很负责的。每一次升级,或要扩容,只需我早早地做好防病毒侵入。人生的婚姻自然是我人生程序下的另一编程,这个编程的启用,自然是扩容了,升级了我的人生编程,需要更新常日生活的防火墙也是必要的。进入了婚姻编程的我,不管我要走的路会是什么样的路况,我都不再是孤独的行者,这是肯定的,也是我将要实实在在去操作的,我没有任何理由不管理好自己的生活内存和人生硬盘的互容,起码要兼容。
    婚姻带给我一个爱人,很现实。我有病有难的时候,爱人总会想办法陪我在身边,不需要多言,只需轻轻的拍拍我的脸,或捏捏我的鼻子,接着是攥着我的手,很紧很紧,他生怕我像鸟一样飞走。我也想借助他攥紧我手能传递他给予我的心力,增强我抗争的能量与自信。爱人并不粗壮,甚至有点偏瘦的胳膊,但终究是减轻我所有疼痛和困惑的心魔,更是我人生编程在升级中的一个原点。儿子的到来,让这一原点猛增了“厚实”力,他的一举一动都令我欣慰。当我病了的时候,看到虎头虎脑,聪慧机灵的小家伙,我看到自己有了连着我血脉的根了,看到了我生命延续的希望和前景,他自然成了我生命的另一支撑原点,病痛也减轻了不少……
    今夜,我怎么又不由自主地有了自问自答这个很“古老”的行为?肯定是疼痛的折腾,让我感到了孤独,扩张了思念的情绪。儿子在省城读书,爱人也不在家,来电话说最早明天中午才能回来。我感到到口很渴,喉咙干的要冒烟似的。
    水!我想喝水是肯定的。我知道床头柜上有医院备的水瓶,里面有饮用水;我也知道我的床头柜里有小瓶矿泉水,是我入院时自备的,想到了输液时没有家人陪床会多有不便。可是,我只是知道我要的水在哪里,当我想支起身体去拿,一阵晕眩又倒回病床。我知道了,我还在高烧中,原先还留有的一丝力气都已经让疼痛给耗尽了。我想按呼叫护士的电铃,刚触到按钮,又缩了回来。人家护士也够不容易的,给病人倒水端水不是她们份内的工作,深更半夜叫人家服侍我喝水,我真是难以启口,尽管她们个个都很热情为病人服务。
    我很渴,越是想喝水,越是感到渴,这可能就是平时常说的心理的条件反射吧。
    我想我爱人,此时更是特别的想,就想他能马上出现在我身边,想着他傻傻地盯着我看的样子,哪怕我只是多吃了一口饭也会傻笑的样子。尽管他不是医生,不能驱走我的疼痛;尽管在我的精神世界里,总是不能及时出现我最需要他陪在我身边的时候。但是我知道,这个男人在我生命中所点的位置和份量,如同我生存所需要的——大地和氧气。有他在,我病了不会很焦虑,我睡觉不怕打惊雷,我处事会有清晰的思维头脑,我写作能激发涌起心中许许多多的浪漫遐想。虽然他也有犟得像个孩子似地不讲情理,急得我只能咬他解气,可他是我生活中的诗人,是我行文中的灵感,是我人生编程中不可随意变改的系统文件。
    疼痛,一阵紧接一阵,我无助无奈的泪水,无声地溢出眼眶,任其流淌,一层罩盖一层……

    (三)
    我感到很疲乏,四肢好像没有长在我的身上,弱小单薄的躯体直直地躺着,眼皮像沾上了胶水,怎么也睁不开。我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假寐状态……
    似梦非梦中,我爱人回来了。他看到一向讲究个人形象,病时也收拾的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说话处事爽爽朗朗的妻子,竟然会像一只邋遢丑陋的病猫,脸不是脸的,尽是水珠子,他分不清到底是妻子的汗珠,还是泪水。我这副模样确实把他给吓着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有问,因为他知道,此时只要他开口说话,不管是说什么,都会引我泪流满面,会让我感到更加伤心和委屈。他像逗孩子似在我脸颊上轻轻拍两样,又捏了我一下鼻子,默默地帮我脱下被汗水浸透、与我肌肤粘在一起的内衣,再用温水给我擦擦身体,给我换上了干爽轻柔的真丝睡衣,我顿感肉体与内衣接触的滑丝,是那样的舒心柔和,那样的实实在在。
    我感到爱人给予我的抚爱和娇宠,已足以填平他不能正常陪我的委屈,想想真是不应该犯病疼痛的第一天,对电话那一头的爱人哭得“唏哩哗啦”不曾有一点收敛,眼泪鼻涕伴气喘哽咽。事后我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我竟然也会这样不要任何遮蔽,不管含蓄矜持,像打通了全身的哭穴,哭得是那么白直和本真,释放了所以的压抑和委屈,觉得疼痛也缓和了许多。而爱人却让我哭得心如乱麻,乱了方寸。他愁肠百结是因为我心脏不好,这样啼哭对心脏的负荷太大,他怕我肾石绞痛尚未缓解,心脏再添上什么热闹,他不敢想象。再之我生性平和,不娇少泪,即使偶尔撒娇或委屈生气,至多也只是在他怀里飘落几朵淡淡的雨花,转身即是阳光灿烂了。我如此放纵感情,让他感到实在是太异常了,一想到我独自在家身边没个照顾的人,这份异常更是让他坐立不安,急得做什么也不能集中精神,时不时地打电话问问。我承认,因为我多病,得以他多宠,我被他宠得近似不讲理了。有时我认识到自己错了,倒也会主动去道歉。可他却说,宠你是因为平时给你的宠太少了,宠你不够多。只要你开心,你愿做什么都可以,家宝不存在有理没理,所有的理不理,都以宝的健康快乐,有生机爽朗的笑为理。我能给予你多少宠,再怎么也不觉得多。
    我的上下眼皮一直无力地瘫软在一起,由着初夏江南柔和的阳光抚摸。我的脑屏幕正在播映爱人宠我逗我的回放镜头,我的身体由着他里里外外地收拾得清爽舒服,我的心是暖暖的。可是,稍有歇息的肾石,再一次不给我面子了,看我有爱人的呵护和宠爱,妒忌从生,带着跟屁虫疼痛,又开始折腾我了。天啊!可恶的疼痛!可恨的肾石!到底要把我如何?我不能再由着你们把我吞没在疼痛的深渊。
    爱人拿着一瓶牛奶,说我不吃点不行,要我学会趁不痛的空隙,强迫自己吃些东西才行,才可以有抗疼痛的力量。他要我把牛奶喝了,说喝下去至少可以润润肺,养养胃,多少可以提提神。这几天我心里一直恐慌疼痛与我样样过不去,连口牛奶也是。开始隐隐作痛的腹部和酸胀疼难分腰部,让我感觉到疼痛之魔已经来了,我真是很怕,我喝牛奶肯定会惹它不快乐,它的可恶,会把我已经藏在胃中的牛奶给挤压出胃外,再从我的嘴里掏出,会把我弄得嘴苦苦的,胃酸直往嘴边冲。我真是很怕,这三四天内,我就受其如此折磨。好香浓的牛奶,对胃里正在唱空城的我,自然也想喝的。可是,每次喝下还不过几分钟,又全部吐了出来,像要把我的胃来个彻底掏净。几经折腾,我终于投降了,我不喝了还不行吗?望着爱人期待我喝下去的目光,本身就没有力气的手,加上害怕,几乎颤抖……
    爱人看我一脸没有血色,实在是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心疼了。他说他喂我喝,撑着也要喝,能喝多少算多少,一口也行。我知道,我要是坚持不喝,他会急得不知怎么才能让我吃点东西上火。不就几口牛奶吗?喝了还能把我怎样,大不了就是呕吐,还能如何?我给自己壮胆。
    我喝了,可是太虚弱了,还不能喝快,稍快就心悸。果然,还有一半没喝完呢,胃很快就恼了,毫不客气地把刚刚喝的牛奶全给逼了出来还不算,非得把胃里的胃酸也呕得彻底。把我折腾得汗水泪水混为一体,胃抽搐得我膀胱控制,弄得内裤也湿了一片。弄得我真是无法容忍自己,我还没有七老八十呢,怎么……我觉得真是对不住他,他费力地刚刚把我收拾清爽,忙得他屁股都还没有挨着板凳,就一会工夫又被我弄得脏兮兮的了。
    没事的,没事的。不喝了,看我,真是的,都怪我太急了。等你想喝了,不闹胃了,我们再喝。他边收拾,边安慰我,边自责。他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下,索性让把我的头枕放在他的腿上,一手帮我理着零乱无章的头,一手在我背部轻地轻地拍着,像哄我们儿子小时候那样,企图能让我睡一会养养神,不吃不喝的,也只能企盼睡眠养神了。他说他已经安排好工作了,这些天就守着我,只要我感觉怎么舒服就怎么躺,他守着我看着我,让我安安静静地睡。他不知道我已经在疼痛了,疼痛的力度在渐渐加重。但我还是很温存,很听话地闭上眼睛……我能感受到爱人充满怜悯和宠爱的目光正注视着我,我感觉爱的磁场在我体内增强,我生命的能量正在积聚,强大……可恶的疼痛,我不会让你征服的。(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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