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说嘻侃幽梦人

——为庆祝【幽梦帆影】建坛三周年而作

    11

    “好个你死老狐狸，你吃着锅里的，看着碗里的，想着篮里的。俺跟着你风里来雨里去的，把你伺候的如太上皇，俺没有图你荣华富贵，没有图你光耀老狐家族，什么都由着你，俺是看着你怀才不遇心里烦躁，找那些才女MM泡泡聊吧，说说笑笑缓解压抑，只要能让你不再郁闷，我也就算了，从来没有责怪过你一字半句。没想到你这死老狐狸竟然敢做拐卖人口这样损人害己的违法勾当，你是不是想老了老了，还要我给你送牢饭啊……”狐大嫂不是在下饺子吗？是什么时候站在我们背后的啊！反正是她听到了晨风的这番话了。

    正直善良的狐大嫂最终于爆发了，憋闷了许久的冤气，这斯斯文文，弱弱小小的狐大嫂，也不知她从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高头大马的老狐大哥的耳朵，咬牙切齿地拧着不放，像似即使把耳朵拧掉了，也不能解她的恨。

    “啊哟！”老狐大哥一声高叫，正欲说出“疼死人了”的样子，看我也在怪怪地盯着他，他明白了，我也在怀疑他。

    “就在昨晚，我风尘朴朴从北大荒赶来探亲，刚到家不久，你一听院子里有个妹妹声音，你就按压不住喜悦，说是去看看谁需要帮助什么就回来的，可一丢下我跑了出去，这一去竟然彻底不归，在外通宵风流，直到太阳晒屁股了才回窝不算，竟然还把祖传了千年的雪狐皮都能送人，你不是连给女儿做嫁妆都不舍不得给吗？是哪个妹妹让你这样康慨大方了？你折腾，你就是折腾到这份上，我还是忍辱负重地憋闷在心里，没有和你翻脸。我想，在这幽梦花园那么一个高雅幽静的环境里，又同住着那么多才子佳人，大伙又都是大哥长，大哥短的那么尊重你，就给你留下这张老脸吧。你说你要我包饺子，请你的师弟师妹们聚聚乐乐，我强压不快，委曲求全地为你忙忙碌碌了整半天，忙得我连上洗手间的时候都用上了，可……可是……，可是你却……”狐大嫂说着说着，越说越气，越气越委屈，这泪水瞬时就如钱江潮涌，似长江决堤，“唰唰唰”地止不住了……。

    这狐大哥听夫人声声的血泪控诉，开始还在稀里糊涂中，直至听夫人说到昨晚，说到雪狐皮，他一下子清醒了。他想阻止夫人已经来不及了，只是紧盯着我的脸看，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我听了夫人的话后，是不是会感觉难堪，是不是会因为夫人的误解伤及我的自尊和面子。

    开始看到狐嫂这番情景，我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才好，晨风和微雨也为自己这事引来那么一场风波而恐慌不安。原来还算是伶牙俐齿的一个大活人，这时都成了哑巴似的没有了声音，连大气都不敢出了。一直等到狐嫂说到昨晚，说到那张雪狐皮子的时候，我揪得紧紧的心，一下子舒展开了，也踏实了。因为我知道了，这下没有什么大问题了，这只不过是狐嫂不了解实情有点小误解，一会我和她解释清楚了，也就雨过天晴了。

    这时，我心里突闪过一个诡计，太好了，对，就这样定了：我先暂时再沉默片刻。嘿嘿，就让狐大嫂再控诉控诉狐大哥的条条罪状吧，以后他要是再次向我发动舌战侵略，俺自卫反击时就会有最新最重磅的炮弹回击他了。

    “上饺子喽……”长河双手端着两大盘饺子，脸盈盈地上来，一看狐大嫂揪着狐大哥的耳朵，看看我和晨风、微雨都呆呆地不知所措的样子，再看看有不少客人的眼光也往这边瞟过，吃惊不小。

    长河毕竟是长河，好歹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了，早让他练就了良好的心理素质，有遇事不慌的大将风范。很快就镇定自如。

    “嘿嘿，我说呢，狐嫂说是上一下WC就回来的，怎么就不见影子了呢。原来忙里偷闲，躲在这里和俺狐哥亲热呢。”长河故意提高了嗓声，有意要让客人们听到的。茶客们听长河那么一说，知道这是一对夫妻，夫妻俩在闹着开玩笑呢，也就收回了瞟过来的目光了。

    “狐嫂，大厨师在找您，问您下的饺子有什么秘诀吗？看，一点也不沾，还那么透明好看，吃到嘴里硬软适中，味道极美，他们都在等您向您讨教呢。您是俺嫂子，要教得先教俺，可不能就那么轻便地让他们学到您的绝门手艺，得让他们叫您大师傅，还要他们跪拜叩头，这样再教他们。看他们平时这副神气的样子，嘿嘿，有俺嫂子来了，看他们还有什么可以狂的。嫂子，那我们先回厨房吧，回头长河帮嫂子参战，我把你不在时，狐大哥在幽梦花园里的点点滴滴事都告许您好，我帮您收拾他……。”长河的话音未落，狐嫂让长河这番嫂子长，嫂子短的这真真假假的表情给逗笑了。

    幸亏长河给了那么个台阶下，要不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下吵架，不管有理没理，都是没有理智的，显得很没有修养啊。狐嫂这到这里，向长河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跟着长河走了。

    12

    狐嫂一走，狐哥一手摸着被狐嫂揪得通红通红，还有点“发胖”了的耳朵，一手一会指指晨风，一会又指指微雨，又指指我，似笑非笑，一副实实在在的哭笑不得的表情：“风丫头，你这不刚进了幽梦花园的大门嘛，怎么就拿我开涮啊。你什么时候不能向你峻毅姐姐诉说你的深仇大恨啊，偏偏选你狐嫂上WC路过这里时涛涛不绝。还有你，你……，你……，你这个雨丫头，我是看你让人家拐来拐去的其实是好心疼，才好心好意让大当家把你带回幽梦花园来，这里虽然没有山珍海味，但至少不会有谁会欺负你吧，可是……，可是……，你们这俩死妮子，不报恩不说，眼看你大嫂误会了我，以为我真的参与了拐卖人口的违法勾当，你们也不站出来帮我腾清一下是是非非。还有你，你虽然也在怀疑我与梦儿一起拐卖了她们，可你就不能过后审我也不晚啊，不管怎么说，看你大嫂那么远道跑来，这第一天就生那么大的气，你总可以先帮我解围吧，她不信别人能不信你吗？再说了，昨晚在院里叫喊的人是你，你站出来说明一下，什么误会都没有了！你们好啊……你们……，你们这些死妮子，唉！我老狐前辈子不知欠了你们什么啊，也算是把你们一个个都当宝贝一样地哄着疼着，可你们没有一个对老狐有点良心啊。这回我是让你、你、你，还有，还有那个，那个鬼梦儿，到现在这个时候还不现身，啊哟，俺老狐这回真的是让你们给害惨喽。”

    看到了吧，这就是俺幽梦的大活宝——老狐大哥。看他这一番逼真得分不出真假的演技，我终于忍不住了“噗哧”一声又笑了出来。这晨风和微雨吗？那还用问吗？自然是与我笑成了一团了……。

    “你，好个峻毅，你这一笑，我可是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了，你是存心要你狐大嫂整我是不是？我还担心你狐嫂的话会让你内疚难受呢。啊唷，啊唷，我也真是的，我一急，怎么把你峻毅是灵狐投胎，专整俺老狐的给忘了。你这家伙，一准是听你狐嫂说扯到昨晚和狐皮的时候，你就存心想先要你狐嫂整我了是不是？啊哟，啊唷我真是老糊涂了，白白与你搭档了那么久，竟然把你这鬼东西与从不同的思维，凡是总换着角度看的歪理给忘了，活该我倒霉，活该我倒霉啊。可怜我的母狐啊，你还蒙在鼓里吧，这死妮子是存心借你来整治我啊，你怎么就让她给利用了，就死心塌地帮她整治你的老公啊。”老狐大哥不知道长河和夫人正站在他的身后，还在继续他的精彩演技。

    “哈哈！怎么样啊大哥，嫂子来了，您就当着嫂子的面，对姐姐提出控诉吧。”尽管长河只是在老狐耳边轻轻地细语，老狐还是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夫人固然站在身后，他紧盯着夫人的脸，观看夫人脸上的气象晴雨表中的天气报告。还好，夫人早已经雨过天晴，阳光灿烂了。

    “我说夫人啊，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还没有说完对不起你，狐嫂就接过了话：“我都知道了，长河把昨晚的事都和我说请了，是我错怪你了。”

    “嫂子，这都怪我，是我故意拿狐大哥的狐皮闹着玩的，我这就给你拿回来。”

    “妹妹身体不好怕冷，这狐皮你留着最合适了，省得他哪天一时冲动糊涂，拿这张雪狐皮到处闪耀张扬，招惹不知根不知底的女孩子胡闹犯错。”老狐一看狐嫂那么向着，那么我疼我，暗地里不觉连声叫苦：“这下完了，这下真的完了，连夫人也向着峻毅丫头了，那俺只好受这丫头气了，再也不会有让俺老狐出气的日子了。

    “姐姐电话，海风的电话，让你快接一下。”兰儿叫我。真的，我把给海风回电话的事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