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铜是怎样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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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过一本写云南的小说,《边疆晓歌》。讲述的是50年前知识青年到西双
版纳开荒种田的故事,一个细节留在了我的记忆里:一个回成都公干的知
青到澡堂子洗澡,搓澡师傅一听来客是支边青年,就格外殷勤,用力搓。
结果青年后背的一大块皮肤给他搓烂了——热气蒸腾视线不那么清晰,搓
澡师傅以为青年身上泥垢太厚,其实那黝黑皮肤是经年累月打赤膊,太阳
晒的。后来零星读到过一些其他人,云南人和外乡人写云南的小说,基本
上没有记忆。如果说有,那就是描山画景小情调还行,故事不行。
这个地方:会泽。
很奇妙的地方。我说它奇妙,单指它适合躺在山坡上什么都不想,就是一
个安静。安静属于奢侈,是吧?
光映照当然也缤纷。吃起来感觉很不一般,和味道无关。
就像回到了我的故乡。东北大平原的辽阔和西南高原的诡秘在这个时候很
难分辨了,那个云南山里汉子和关东汉子在气质和性情上如此接近,于是
我意识到只要有血性,哪里都出英雄。
特别,根儿不红苗不正,小时候就是个无赖,阴差阳错就成了英雄。《人
间正道是沧桑》那个杨立青小时候有点儿没正事儿,但和段骑龙相比,杨
立青就是正人君子。《斑铜》里的英雄基本上都很不正统很不符合党的要
求,但乱世英雄起四方,时势造才俊,挡也挡不住。
身的逻辑理由。也就是说虚构艺术的精髓不在于故事是否完整地存在于生
活里,相反,全在于可能性是否涵盖了人类群体的生命经验。真实的事件
是否可以进入故事没有定数,但群体经验的不可怀疑性决定了虚构的自由。
《斑铜》在这个层面上很好地规避了传统叙述容易产生的问题:和已知的
生活一致,坚持所谓生活真实——小说中的大部分人物都很有传奇性,每
个人的命运都不是在传统的生活逻辑里演绎。故事讲得很像金庸梁羽生的
那些小说,一环扣一环紧凑得让人踹不过气来——可不敢轻看金庸和梁羽
生,我一直是他们最忠实的读者,几乎买全了两位小说大家的全部作品。
《斑铜》里描述的爱恨情仇弥漫得铺天盖地,真的就如同金庸梁羽生笔下
的人物和故事一样让人慨叹不止。
么的写作;我喜欢讲人话的小说,不喜欢讲鬼话的大忽悠;《斑铜》讲人
的故事也讲人话,于是阅读的快乐产生于普通人的阅读经验之间。这没什
么不好,你写作千万别他娘的说是跟神对话,你人话还说不太好怎么就长
本事跟神对上了?除非你压根儿就是神,这属于祖坟冒了一大团青烟,同
样挡也挡不住。
所有元素。近几年云南的影视剧开始惹人关注了,但大都限于外地人的写
作。云南人潘灵整出了一部滇西为背景的《翡翠凤凰》,虽说算不上大制
作,但在网络视频上也是榜上有名。这并不容易:每年几千部电视剧播出,
小浪淘沙就淘洗掉十分之七、八。
看的电视连续剧。运作得好,排行榜中一定能靠前。
但传人现在只有一户人家了。多年来一直宣传,钱没少花还买过央视作专
题,但斑铜也罢,会泽旅游也罢,依旧没有什么知名度。《斑铜》一旦拍
成电视剧,会泽大约会因《斑铜》而名声大振了。
主人公慧珍不像大部分相近题材的女人那样跟着男人身边才传奇,她选择
了一个女人不太容易行走的路线:成了一个斑铜艺术的集大成者。她的爱
情故事没有她造斑铜的经历看着动人,原因大概来自反传统——实际情况
是很难由一个女人传承如此男人的手艺,但她偏偏就成了传人更要命的是
成就了一个斑铜传奇。小说讲述斑铜的时候,很诗意很浪漫很抒情也很悲
悯,和段骑龙那条线相映成辉,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风景。
我当时的角色相当于一块活化石,给一些对文学还敬重的人看的;私人目
的是看看田坝的天坑,看看雨碌的大地缝。会议期间任务更单纯,主要是
聆听省里来的几位大师讲怎么和神对话。我还动过跟一位面相脏乱差的大
师讨墨宝的念头,但听大师跟雨碌副乡长说他的一个字卖两万到两万五,
就不敢讨了。如今这年头时兴逮着骆驼不吹牛,偏偏就有人信。我属于偏
偏那伙的,信,于是只剩下羡慕嫉妒恨了。
这个很少笑,弄得别人认为洪峰装牛逼。哪里是装牛逼啊,是不敢张嘴。
窦红宇敢张嘴,嘻嘻哈哈张大嘴巴笑,一嘴黑毫不在意。
叙述上免不了张扬。这没什么不好,条条大路通罗马,你就算是句句说鬼
话,只要到了罗马,你照样是大师。
就要抽烟喝茶说话,基本上都是正说着话他就睡了。十几分钟他又醒了,
接着喝茶抽烟和说话。
英雄气。在当今文人圈里,算得上是个另类。这或许真的有助于他在写作
上与众不同,我一直认定做人的境界决定作文的境界。
的时间,开始写作到完成同样用了漫长的时间,应该激动的。
着整理山庄内务:离开山庄两个多月,山庄基本上脏得如同猪圈狗窝。一
直收拾一直收拾,直到上个周末才算有点儿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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