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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知身是客

(2008-03-28 06:4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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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录

我的情感梦想

情感

分类: 梦里故园

梦里不知身是客

 

陈九

 

我好做梦,却很少有成章成段儿的,都是这一点儿那一点儿,小猫拉屎,怎么也连不上。说连不上也不全对,连不上愣连。比如昨夜有梦,日俄海军在我旅顺口开战,干得很汹,你一枪我一炮互不相让。开始我未觉出,被其争吵吸引,试图弄清根由。突然恍然大悟,管他为何,他是在老子地面上打仗,砸得是老子的场子,客厅那些古董被他们摔落一地,脚都下不去。这还了得,老子一气之下把他们全都撵出去。客人欢迎,喝茶吃瓜子儿,吐一地皮儿也无大所谓。打仗不行,无法容忍。有人说李鸿章是万般无奈,你要是他也那样。呸,我要是他早自杀了。

 

梦里不知身是客

日俄海军在旅顺口开战

 

还有梦二。说是一个雨夜,我睡在当年我们人民大学图书馆楼下,屋檐雨水滴滴答答,像弹钢琴的手指,这根下去那根上来,奏出不同音阶。我围着一床被子,旁边有一老者,与我交谈,说什么记不清,很悠远。我不断背咏一词,‘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不知是我在演义宋词的境界呢,还是人生真有千古不变的悲怆情怀?甚为困惑。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再有梦三,不好意思说,沾女色。说得是当年我当铁道兵修铁路,最大痛苦并非危险艰苦,而是干完一天活儿没地方洗澡。梦里看到山下一所大房子,窗户全开在顶棚,玻璃好像八百多年没擦,落满尘土,因此光线昏暗。屋子中间是个大水池,冒着热气。我们一帮臭当兵的脱了衣服霹雳啪啦跳下去,热情洋溢地洗起来。突然远处传来女人声响,还没弄清怎么回事,一群女兵就闯进来。她们根本视我等为无物,也脱了衣服霹雳啪啦跳进池子大洗起来。我们坐在一侧,她们坐另一侧。大家面对面交谈,就像平常一样。透过水波,可以看到因光线折射而变形的躯体,恍若神话般飘逸。其中一女兵不肯脱衣,穿着军装带着领章帽徽泡在水里。我对她说,如果我在战场上负伤,决不让你救护。她诧异,为何?因为你把个人面子看得至高无上,不会为伤员付出一切的。她脸赤红,低头不语。突然,她脱光衣服,跳了进来。这时,外面传来十班长刘贵堂的喊声,‘还他娘洗不完,别人都等着呐,快点儿。’十班长是安徽舒城人,胡适的老乡,看来胡适家乡的人不都有学问,就像湘西出来的不都是沈从文一样。

 

梦里不知身是客

那天洗澡她没去。括号,该去的都没去。

 

沈从文也当过兵,他作品中诸多情节都与当兵有关。那时的文字只要谈到人,都会与地域紧密相连,哪省哪县,哪乡哪镇,文化连着土地和河流,我们其实最早是从土壤里像大葱一样长出来的。我的根只有往下扎,我们的精神才能向上长。没有根基就没有精神。没有精神就没有希望和尊严。我们村儿原来很热闹,距大运河不远。来往客人会卖我们村儿出的草席和烧的砖。我沿在运河奔跑,唱十八摸,冲穿红袄的小闺女儿做鬼脸。我爸带着队伍骑着马,呼冽冽扯一面大旗……

 

梦里不知身是客

呼冽冽扯一面大旗,永远飘扬

 

坏了,又做梦了,我做梦不分白天黑夜。此为梦之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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