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

你想做人，还是诗人

我说

我想成为一首诗

徘徊萦绕在你的笔尖

滴水成珠

荡漾在你的心头

挥之不去

我哽咽

我泣不成声

我沉默不语

我是一个病入膏肓的

爱了一辈子的老妇人

即使短短的句子

也是上气

不接

下气

我被你

碎尸万段

从潮湿的土壤里

掘出来

承受酷刑种种

我挂在绝壁上

一步

两步

变成泪

爬上你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