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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年第一季度小结

(2009-04-01 12:16:30)
标签:

杂谈

分类: 看千

1月,出版小说集《和棉花一起》;

2月,写作诗歌十余首,发表若干;

3月,完成长篇小说:《剩女传说》,即将出版;

散文集:《千里之外》;诗歌集:《向一朵牛粪问好》,出版社审稿中。

新长篇《女处长》4月完稿。有意思,写着写着想笑……下面贴出开头:

 

看似荒唐言,也有辛酸泪——

 

             《女处长》:职场晋升谋略之非潜规则:

 

                               楔子

 

讲这个故事之前,我房间外的春色刚刚露出一点儿鹅黄的嫩芽,它附身在一株柳树上,轻描淡写的在灰褐色的树丛中缓缓摇曳着。每一个细小的枝条都俯身向下,极尽其柔功。看着它们纤细的腰肢,这个春天,我还能说什么呢?春天是草木说话的季节,它们的色彩,它们的叶脉,让任何语言为之失色。我想我还是闭上自己的臭嘴吧,我怕我一开口,污染了这清新的清甜的空气。自从35年前的春天我被我妈带到人世间以来,我就把春天当做了我的第二故乡。把季节当做自己的故乡这是一个大胆的想法,这意味着每年无论身处何地我都能回到故乡去。我说的当然是指我的灵魂。我妈说春天生孩子就是好,拔了节的向上窜。从我妈的口气我知道她还想生一个,可惜,她是抱着我儿子金思加说这话的。我儿子也是春天出生的。所以,我感谢春天,没有春天,就没有我儿子;没有春天,就没有我儿子的老爸我;没有春天,就没有我八辈祖宗。隔着窗玻璃,我的视线变成了一团薄雾,将那株树给牢牢地罩住了。

在我眼里,它不是树,是我那风姿绰约的老婆姚晓木。

我这个年龄的人,在一部书的开头,还能用如此深情的笔调去描写我的老婆,确实啼笑皆非,或者叫人钦佩。一等男人怕老婆,二等男人爱老婆,我,金一轩,是永远介于一等男人和二等男人之间的“一点半等”男人。唉,谁叫我是个多愁善感的男作家呢?在离开姚晓木之前,我不是一个作家,是她永远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巴巴的下属,可是,在离开她之后,我终于站起来了,成了一个作家,虽然在此之前我本来就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作家。

姚晓木,我的顶头上司——香樟学院招生与就业指导处副处长。

在我写作素材日益枯竭而经济状况濒临赤字之时,我不得不利用参加长篇小说笔会的机会专心写作,以此抖落出她、以及我与她之间的一些糗事来作为小说的卖点。如果今年我还没有一本书上市,那么,就意味着我在她面前彻底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本。现在明白我在小说开头用比喻句赞美她的原因了吧?是的,我还提防着她无意中看到我的小说,这样,“我那风姿绰约的老婆姚晓木”这句赞美之词就会平息她胸中即将燃烧的怒火。

离开姚晓木已经一个月了,当然,不是分居,也不是离婚。前面已经提到过了,我是参加笔会,作为一个有着800万人口大市的作家协会的签约作家,我的生活是丰富多彩的,我会经常拿着市作协的会议通知和笔会通知到姚晓木办公室找她签字请假。虽然门开着,但通常我还是会用中指的某个骨节来与她的门发生一次碰撞,听见敲门声,她头也不抬地说声请进,然后问我有什么事,结婚这么多年,她已经能嗅出我的气味。我也不说什么,递给她作协的笔会通知。看着文件上的大红印,姚晓木也不说什么,拿过钢笔,龙飞凤舞地在上面写上“同意参加”四个字。我接过被她污染的通知,准备以最快的速度离开这个放了老板桌和老婆的屋子。

“一个月?你什么时候走?”姚晓木在我身后问,我猜想她已经将她那高贵的头抬起来了。

“尽快吧。”我说。话音还未落,我就知道我完全用词不当。什么叫做尽快?这句话的潜台词有些明显的逃离之意,好像在回答她问我什么时候滚蛋一样。逃离谁?办公室,家里,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她姚晓木了,她简直与我如影相随。为了挽回这句话所造成的恶劣影响,我连忙补充道,“没办法,作协这帮家伙就喜欢折腾,以为我们是母鸡,喂点食把我们按在窝里就能下出蛋来。”

“那……你是公鸡?”姚晓木的下颌微微抬起,好像公鸡就站在她的下颌上她要将公鸡举起来一样。

我哑口无言,很多时候只能哑口无言。我连忙逃离了她的办公室。

其实,在找她请假签字之前我就已经收拾好了行李。当我拖着拉杆箱挺着胸膛向香樟学院的大门走去时,我长长舒了一口气。此刻,我哪里还管什么儿子老子,我只想尽快逃离姚晓木所制造的每一缕空气,恢复我男人的尊严。在市作协,我可是响当当的作家,不比人家专业作家逊色,可在香樟学院呢,我的身份首先是招生与就业指导处的一个副科长,而作家的身份永远是业余的。多少年了,我在这两个身份之间痛苦挣扎着。我不是没有想到过辞职专职写作,可是,我身上却永远打着姚晓木老公的印记,我家在香樟学院的家属区,我无法离开香樟学院;我也曾经想到过离婚,可是,我儿子金思加大概觉察到我的念头,有一次,刚读小学一年级的他在放学路上对我说:“爸爸,你会不会离开妈妈?”我吃了一惊,连忙用不自然的笑来掩饰内心的慌乱,我说:“你怎么会问这样的话?”金思加说:“因为我们班上好多同学的爸爸都离开妈妈了。”我用我那粗糙的手抚摸着儿子的脸蛋,说:“爸爸不会的,爸爸即使受再大委屈也不会离开你妈妈。”

儿子仰着头,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爸爸,什么是委屈?是指你必须每天在家里洗碗吗?看你的手,长了好多刺儿。唉,谁让妈妈不喜欢洗碗呢。”

我说:“儿子啊,不仅仅是指洗碗这样的小事。委屈啊,就是说不出来的话,不能说出来的苦处。”

儿子说:“原来这就是委屈啊!以后,你有委屈,就对我说,好不好,爸爸?以后你不想洗碗,我娶媳妇了,叫她帮你洗。”

头脑中闪现出我儿子描绘的那一幅我与他媳妇一起洗碗的画面,那一刻,我热泪横流。我和我同为春天出生的儿子终于达到了心灵的沟通,从此,我打消了与姚晓木离婚的念头,决定以后即使再苦再难,也要和她过下去。

想到儿子,我的脚步缓了下来,香樟学院保卫处的吴处长恰巧站在校门口,他对我谦恭地笑着,我也对他回复了一个更加谦恭的微笑。回头看了看我家所在的方向,然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即将登上去蓝山风景区的大巴,作协领导以及诸位作家朋友在那儿等着我,今天晚上还有一个酒会。我妈拿着话筒,说:“金一轩,家里的电话也该修修了,一点儿听不清啊。你看你,丢下我们孤儿寡母,这老的老,小的小,可怎么办哪!”

我说:“妈,姚晓木不是在家里吗?您总是在人家准备干大事的时候说这些丧气话,唉!不说了,再见。”然后,我狠心挂了电话。

迈出校门的那一刻,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的这句话在我耳边响起来:有的鸟是不会被关住的,因为它们的羽毛太美丽了!

姚晓木,你就做你的副处长吧!我就是那只鸟,有着美丽羽毛的鸟。我做我的作家,即使这个作家只在笔会上做短短的一个月,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既然我是作家,就别怪我铁面无私了,我不能不写出我们的故事,或者说,你的故事。

以下文字,就是我在蓝山风景区笔会上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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