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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炽热青春岂无爱(《人生羞答答》05)

(2010-12-12 14:46:27)
标签:

人生羞答答

草根转世

刘昌福

蛹蝶嬗变

刘爱丽

揭秘

人性修复

整形美容

分类: 长篇

    龙凤村的山林和秧田绿了又黄,黄了又褐,褐了又绿,如此循环往复着。她与所有自然界和村居一样,走过了一春又一春。

    她不知道,由于上帝的疏忽,她的子民刘昌福天生就是个另类。而且,随着岁月的流逝和山村的前行,刘昌福的“怪异”和“另类”愈来愈明显,愈来愈令人难以忍受。

    龙凤村别的子民进入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年龄,一切都可按既定的规矩和风俗习惯,找到合适或不尽合适的“对象”办成终生大事,而昌福却不能。你看他是条高高的汉子,你给他娶一房媳妇?可他那身体和心理消受得起么?!即使你体认他是一副女人心肠和情感,你给他许个男人譬如说许给小兵,那他俩又怎地成得了夫妻,那不被双方父母打死?抑或被村人的唾沫淹死?还有,即便小兵同意跟他“结婚”,他俩不顾死活地硬要在一起,又怎地挑得起养儿育女、传种接代的重任?!

    然而,不论你是怎样的怪异,怎样的另类,怎样的特殊,怎样的“坚强”,风俗习惯不得依你,规矩也不得依你,你必须按千百年以来的既定之路走。因为规矩和风俗习惯是一股更强大的势力,它无所不在,无所不能,任何异类在它统治下都唯有死路一条。

    昌福留长头发,围系花纱巾,偷穿妹妹的衣服,常被家里人叱为有病”而加以阻拦。有时躲过了家人,让外边人看见,也被人家指指戳戳、说三道四。他偷着织毛衣,绣鞋垫,即使是在夜深人静时一人所为,也总像当小偷一样地战战兢兢。

    他的假姑娘心理情感招人耻笑,遭家人打骂,他得忍受;另一方面,他的半男人身体也总是招人耻笑,由此而来的自身痛苦也得忍受。忍字头上一把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昌福过的是怎样痛苦的日子啊!一块儿长大的伙伴笑他东西小,还不如十岁小子的鸡鸡。小兵去当兵,昌福悄悄地尾随着去送,送走了又等,好不容易眼巴巴地等了3年等回来了,可人家把他甩了跟另一女子结了婚。试想,人家小兵再喜欢你,总不能娶个半男半女过日子呀。小兵的结婚,对昌福的爱情理想(其实是爱情幻想)无异于致命一击,他痛不欲生,心生绝望。

    没了小兵,断了指望,他神思恍惚,饭菜无味。可他还得生活下去。

    刘昌福偷偷地翻山越岭去外地。他要凭自己的一双手和一副肩膀去闯天下,更主要的,他是要躲开家庭和村人的“欺凌”,去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一份“爱情”与幸福。

    好不容易找到内江一个修马路的工地,睁眼都是下力的,别人见他高高大大的,就收下了他。干活就是卖力气,挑石灰,挑混凝土,抬石头,他都会,又肯出力,每天能挣个二十来块钱。为了这二十来块钱,挑,一担要挑一百七八十斤,抬,两人要抬四五百斤。肩膀受不住,一天下来红肿疼痛,破皮流血,必须忍着,再破再疼也得承重担子,不然就将被赶走,那生存就会出问题。吃的是统餐,睡的是通铺。伙食差,他不怕,多吃饭就是。睡的差,他也不怕,别人怎么睡他怎么睡,都是山民嘛。因了他身体的“另类”和“怪异”,为避人眼目,他等别人都睡了他才躺下。

    唯一的想头,就是可以大大方方地做“女人”。他蓄长头发,穿花衣服,围纱巾,工友们也都以为他是女的。每晚还可冲一回凉。他们住的工棚搭在山脚下,石棉瓦盖的,“屋”很简陋,但每人有个塑料桶,供盥洗用的。夜幕一降临,劳累了一整天的民工都抢着去打水冲凉。他常常不赶急场,待同事们洗得差不多了,才提着桶子出工棚。先洗头脸,再脱光全身,大桶大桶的凉水兜头往下冲,那舒服,那痛快,没法说!这一冲,浑身的脏汗和疲乏便跑得精光,人也精神多了。

    有个蓝田的小伙子,人长得清秀,声音却宏亮好听,又有文化,他挺喜欢人家。人家比他小两岁,与他妹妹同年,常帮他给家人与朋友写信。工地上放假,人家还随他到龙凤村他家里来玩了几天。干苦力有钱,又能每天冲凉,他很满足。意外地有了“朋友”,精神上有了“依靠”,他觉得很幸福。其实他跟人家小伙子两人来来往往,身体上也没“亲密接触”什么,他觉得能这样每天看见人家可爱的形象在他眼前晃,需要人家做什么人家就去做什么,需要人家随他回家,人家就随他回家,这就够了,够了。

    可有件事他“不合群”,那就是睡觉之前的玩牌。民工三五一群玩扑克,以“扯金花”、“骑麻姑”花样赌博,一场牌打下来输赢起码五六十块,多的竟达几百块。本来一天工钱就那么一点,流出的汗珠子换来的,丢在牌桌上划不来。再说,他还得买衣服穿,还得给家里交一点,他舍不得辛苦费就这样一“哗啦”就没了。他怕因此而“得罪”了民工们不好共事,只得去找寻另外的活路。

    可能是因为他的身胚大,一个“女”的这么高这么有力气,也可能是因为他为人实诚肯卖力,作为苦力,他找起活路来运气不错。很快地,他又在高坝工地找到了“饭碗”。还是挑灰沙、挑混凝土、扛水泥、抬毛石一类活路。他驾轻就熟、身大力不亏,很受工头欢迎。吃的、住的、洗的、睡的,都跟内江工地差不多,在此不表。且说刘昌福“情商”其实不低的,他在这儿又交了一位“男友”,每天同吃同住同劳动,感情越来越深。白天干活互相照应,夜里出双入对耳鬓厮磨,青春的火焰燃烧起来。“男朋友”双膝跪在面前求婚,他三两句话解释不清,等到夜深,拽着“男友”的衣袖钻进厕所,脱了衣服给人家看,“男友”一下子全明白了,像躲“瘟疫”似的转身跑掉。

     老天施恩,在另一处——回龙湾工地,果然让他认识了一位男朋友。挑混凝土,互相看得见,两人的眼神里满是关爱;夜里出来遛哒,相爱的话语总也说不完。好甜蜜好幸福啊!相处久了,灵魂需肉体作配合,也是为了爱更深更切,男友约他夜里去山泉下冲凉。男友脱了个精光,一边“哗喇喇”冲洗一边急叫他,他就是不敢去。男友烦了,一把薅住他,“刺啦啦”撕开他的单衣,一下子傻了眼。情急之下,举起双拳就朝他的胸前捶:“讨厌!讨厌!”他只有掩面痛哭。

    一而再,再而三,刘昌福的“女人梦”被击得粉碎!

 

    长篇报告文学《人生羞答答》正在天涯网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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