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沟—苏峪寺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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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冬了,一场冬雨带来了降温。周日早晨,天晴,风大,不宜出行。上午八点多,电脑故障频频,最终不能启动,如何打发一日无聊时光?走!找出背包,带点水,上街买两个面饼,去南环路等车。至于地点,早想好了,如遇胡林谷班车,去侯家古道,如有杨集上庄方向的班车,则去反沟。
反沟是王坟庙子交界处深山峡谷里的一个小村落,峡谷开口应该在黄巢关和东张村之间,反沟名字的由来,据说源于黄巢起义军在此扯旗造反。以前数次经过黄巢关,探头观察多次,终于发现谷底树林中有一条能行机动三轮的小路,猜想那应该是去反沟的路。
反沟这个村太偏僻了,直至现在,我还没听谁谈起过这个小村子,之所以知道它,说来好笑,还是源于网络。在某外地论坛上看过一篇帖子,言及青州的反沟,在谷歌地图上细细篦过,果然发现这个小村。
几次三番想去反沟探探,总也不凑巧,沟口就有公路,却不通班车。现牛角岭修路,去往杨集上庄方向的客车都绕行平安岭,这下有机会了。司机听说我去黄巢关,立刻坚决表示不敢拉,去上庄的客车走平安岭属借道,王坟境内的乘客一个不能上下,我只好在东张村头下车,沿公路往回走,一边走一边观察左侧哪有通往峡谷的入口。
在地图上,去反沟的路 很明显,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那条路在杨树林里,稍不留神就会错过,我到路口的时候,正有一辆农用三轮突突地开上来。过河,才看清公路下好几个大棚,有养鸡养鸭的,也有花卉盆景的,棚边有小房子,主人早把这里当成家了。头顶的杨树很高大,在公路上是看不到这些养殖棚的。很想找个人问问,反沟是不是就在这条狭窄的山沟里,可四下不见人,只有几只狗见人走进了狂吠。再走进步,忽然觉得不必问路了,我看见了峡谷口的电线杆,顺着电线杆走,里边一定有村子。
路很窄,昨夜刚下过雨,泥泞不堪。如果不是事先得知,谁能想到这样的峡谷深处会有村落呢。在这样峡谷里生活,安静倒是安静了,可生活实在太不方便了,谷口那些搞养殖的,说不定多是峡谷深处村里的人。
山谷很窄,谷底相对平缓,路边不时有梯田,长着青青的麦苗。峡谷两边是平缓的山岗,山岗顶部是苍黑的柏树林,应该是上个世纪造林运动的产物。
户外人多喜欢钻山沟,去废弃的村落,很多驴友搞不明白,为什么前人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建村?太平盛世出生的人,很难理解理解兵荒马乱年月的恓惶,得这个地方躲起来,才能避免被抓夫、被抢粮、被派捐,越远越好,越偏僻越好。
随着山路转一个弯,远远地看见寒林里的瓦檐,反沟到了。
山坡上的村落,多数人家没有像样的院墙,村中房屋七零八落,有的已经坍塌,谁家还有人居住,看看挂在院中树上和屋檐下的玉米就知道了。两只狗跑出来吠叫着,憨态可掬的小巴狗,见人走进一边叫一边往后躲,却始终没看见主人出来。
路边一户人家大门四开,门楼顶上躲着金黄的玉米,看样子还有人居住,在大门口看看,一位老大娘在晌午的阳光里做针线活,向她求证一下下一步的路线,可能她耳背,指了指屋子里,屋里有位老大爷在切菜,他们已经准备午饭了。我原以为,反沟应该有羊肠小道通最近的苏峪村,可大爷告诉我,根本无路,翻过东面的山梁,再向东走,就能看到苏峪村。
离开村子上路,让我略略不安的是今天的方向感出了点小小的问题,十一点左右,太阳似乎还挂在东边,这显然不对,不过,既然有太阳作参照,我会及时校正方向的。到了前面山顶上,居高临下,应该能发现村落,如果实在找不到,大不了沿着山脊走到来时的公路上去。
路尽了,穿过一小片槐树林,面前是长满灌木荒草的山坡。
最艰苦的爬升开始了,真的没有路,草很深,一步步走的艰难,坡度太陡,气喘。更可恶的是风,越往高处,风越大,爬坡的时候,所幸风是从背后吹来的。山顶风大的时候,几次想照相都站立不稳,不得你斜着身子扛着风,才不至于吹倒。
到山顶,对面是一条深深的山谷,谷底有麦田和果树,远处山坡上发亮的细条,应该是来时的公路,依次为参照,这条山谷的谷口应该是孙旺村。
按照老人的说法,到山顶,再往东走,能看见山下的村子。东边的山岭上有座塔状石屋,较矮,不利观察,改向北走,转过一个山头,能看见山洼深处蓝皮的临时板房,山谷里也有梯田,远处树木较密,虽没看见房子,但感觉应该有村落,更远的地方被山坡挡住了,看不见。
上山不容易,下山同样艰难。
下得山坡,正好有一道小小的石崖,背风,向阳,午餐。
沿着庄稼地之间的小道没走多远,路边赫然出现房屋,有村子了。记得以前来过苏峪村,周围的山比较平缓,似乎不是这样子的,莫非,错到了邹家岭子?
从村中树缝里看远处的山峦,山顶白色的建筑应该是几近坍塌的泰山行宫,那是黄巢洞的标志,这个村子正是苏峪村。
出村的路已经硬化,挺好走,路边很多花木盆景园。下一个村子叫苏峪寺,寺早已消失多年,连遗址也不一定有人记得了。
山沟里也有一条小小的河流,这就是所谓的苏峪水吧,《益都县图志》记载,苏峪水为石河之北源,眼下这条干涸的小河沟,怎能同河源联系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