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沦为坐台小姐<27>
(2009-04-29 08:35: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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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台小姐迎宾小姐高架桥杂谈 |
分类: 文学旅途 |
连载之陷进粉红色城堡
一个人坐在客车上,心里空荡荡的,似乎总在担心些什么。终于明白,当快到达目的地所在的时候,我的心却虚了,害怕起一直信任的阿琴在欺骗我,可令我无法想通的是,就算阿琴骗我,她又出于什么样的目的呢?我孑然一身,孤独一人,她又能骗走我什么呢?
脑海中绕来绕去,越来越糊涂,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向窗外望去,一阵眩晕之后,我看清了车窗外面的世界。
客车沿着高架桥蜿蜒直上,当行至最高点的时候,我惊呆了,客车居然在高架桥的依托下,能在半空中穿梭自如,与拔地而起的高楼大厦不相上下,在感叹城市发达之余,若感失落,总觉得此时蜷缩在客车座位狭小空间的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发觉自己是这世界上最无足轻重的一个生命体,可有可无。
许久,我被周围突然吵闹的声音惊醒,原来一觉醒来,客车已经到站了,我赶紧带好自己的行李,下车匆忙走出了车站。车站很小,所以并不太多的人群都拥挤在出站口,显得有些嘈杂,比起刚上客车所见的高架桥之错综复杂和高楼大厦之耸立,这坐同样陌生的城市稍逊一些,环顾四周,并没有让我记忆深刻的建筑物和景色,四处穿梭的摩托车和脏乱的路面倒让我有几分厌恶。
一个摩托车司机冲我喊着:“去哪里?”这时我才回过神,还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因为我又一次没有见到阿琴的身影。我没有搭理冲我搭讪的摩托车司机,提着行李向一旁移动了十多米。以此行动来表示拒绝。当我站稳后,焦急的寻视着阿琴的身影,不经意间又瞅到了刚向我搭讪的摩托司机,他冲我诡异一笑,我赶紧将目光移开,生怕他再一次凑过了。无奈,我掏出手机,再次拨了阿琴的电话,同样,那边半天才传来阿琴的声音:“小红,你在哪里?”
阿琴的问话让我感到吃惊,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我说:“我已经到了车站。”阿琴不动声色的说:“这么快啊!”与阿琴的镇定自若相比,我是焦急不安的。因为这里的一切对于我来说就如一张白纸,唯一熟悉的阿琴,此时从她说话的语气中也让我感觉到同样陌生,可现实情况已经不容许我考虑太多,即使我预知将要发生什么,也一定要见阿琴一面,带着必见阿琴的心态,我对他说:“你快点过来吧!”
电话那边传来阿琴一种欢欣的笑声,让我心惊胆战。阿琴回答我说:“别着急,别着急,我十分钟后就到。”挂了电话之后,我什么也没有去想,唯一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原地十分钟,等待着阿琴的出现,可这十分钟此时却是何等煎熬!眼看着十分钟已经早已过去,阿琴还是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内,在我内心深处,我已经完全失去了对阿琴的信任,可令我始终无法理解的是她为何一次又一次的用这种方式欺骗我。
身边路过的和周围摆摊的人一个接一个异样的眼神,让我惶恐不安,为了掩饰自己慌张的神情,也确实迫于无奈,我掏出手机,直接按了重拨,电话里传来了两次“嘟。嘟”的声音之后,突然被挂断了,我继续将手机摁在耳朵上,整个人呆在了那里,脑袋一片空白,心中在想,难道。。。。。。
正在此刻,隐约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惊醒过来,看见阿琴迎面向我走来,后面跟着一个男孩,我差点激动得哭了起来,可是我没有表露出一丝高兴。如果阿琴不让我在我长途奔波的途中无尽的等待,也许见到他,我会异常兴奋,只可惜,她的欺骗让我受惊而致使我心里责怪着她。后来才知道,她之所以让我一次次的等待,都是她所谓的“上级”安排的。
阿琴走到我的跟前,捏住我的双手,笑着说:“小红,你瘦了啊。”阿琴显得有些激动,她的语气她的动作,将“久别重逢”这个词语诠释得很恰当。本来见到阿琴如此热情,我应该开心才是,可我却无法高兴,反而觉得阿琴的热情是出于想达到什么样的目的。我宛尔一笑。说:“还好吧!”说完我看了看男孩,男孩有些腼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男孩是阿龙,我简直不敢相信,“腼腆”和“不好意思”在有生之年还能用来修饰一个无赖小混混的笑!
面对阿龙这样的变化和阿琴的欺骗,让我不得不更加警惕即将到来的所谓“工作”。我想起了小舅的提醒,我给自己下定决心,无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如果阿琴让我步入传销或者做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我必定竭尽全力去拒绝,这只是最坏的打算,我还是祈祷着事实不是我所想像的那么恶劣。事与愿违,事实正是我所想像的那样一度无法摆脱的陷入了恶劣,值得庆幸的是,如果我坚定的信念有一丝动摇,必将会被那帮乌合之众展出的“”猛烈的攻势”所瓦解,后果不堪设想。
无数次,我扪心之问:“为什么我能如此坚决的拒绝传销,而却最终没有抗拒住走过的这条路。”我没有找到答案,虽然一切已经过去,可谁又能明白当初这一矛盾心理带给我的巨大痛苦和压力是多么的可怕,直至让我承受多年。我从没有自杀过,因为心中还有牵挂,牵挂着那份情,那份情并不是我的春心荡漾,也不至于崇高到海枯石烂,那只是一份简简单单的爱情而已,人世间任何人都可以享有。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因为心中还有期盼,期盼着那一天的到来,那一天并不是特别遥远,即使它没有期限,也不至于是一千年,至多只是一辈子而已。
一个人的生活虽然孤单,但也可以多姿多彩,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如果心痛,我会哭;如果寂寞我会自言自语;如果忧伤,我会看着远方的黑暗静静发呆;如果思念,我会将那部早已不用的手机紧紧握在手心;如果憧憬,我会对着镜子傻笑,做不同的鬼脸;如果选择,我决定下辈子我们能重新来过;如果忘记,除非我已毫无气息。。。。。。
阿琴突然对我说了一声“走吧”,然后接过我身上的背包,大步向前走去,阿龙见势也将我的行李提在手中随阿琴而去,两个人头也不回的走着。
我赶紧跟在他们后面,虽然没有了行李的束缚,身体轻松了许多,但心中的压力却越来越大,这是一种莫名的压力。他们俩走到前面一个路口,放下包停了下来,这才朝我望了望,我追上前去,问阿琴:“有多远啊。”阿琴没有回答我,只是说:“我们打个出租车过去吧。” 说着,阿琴拦下了一辆出租车,行李放好后,阿龙将副驾驶室的门拉开,让阿琴上去,然后自己坐到了车后排,和我挨坐在一起。
这时我才仔细的瞧了瞧阿龙,我发觉以往阿龙脸上的那种霸气已经完全消失了,如今透露出来的是一种懦弱与惶恐,让人不可思议的是,他身上居然还穿着很久以前穿过的那套已经早已过时的黑色西装,最让人不可容忍的是他给西装配上了一双球鞋,显得格外土气。
他突然转过头,也看了看我,冲着我笑,他没有开口和我说话。阿琴坐在前面也一声不吭,似乎我是来给他找麻烦的。车行驶到一个大酒店门口停了下来,我准备掏口袋付车费,阿琴从口袋掏出一张皱巴巴的十块钱,给了司机,好像那十块钱是事先已经准备好了的一样,后来我才知道,阿琴口袋就那一张十块钱,的确是“领导”发给他办事的“经费”,平常他们口袋是一分钱都不会有的。
下车后,阿琴站在原地向四周望了望,又掏出手机看了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我凑过去问她:“阿琴,你们公司在哪啊?”阿琴又一次答非所问的回答我说:“等会我先带你去宿舍。”我弄得有些糊涂,于是继续问道:“现在带我去不行吗?”阿琴支吾着说:“现在。。。现在他们还没回去。”
我又问:“ 你自己住的地方,都没有钥匙吗?”阿琴面对我的一连串质问,显得有些为难,正好这时她的电话响了,她走到一旁接了电话后,走过来对我说:“先去里面吧!”
阿琴用手朝旁边的大酒店指了指,我不敢相信阿琴说的话是真的,可是见他们已经走上了酒店大门前的台阶,我才移动脚步跟在他们后面,一边缓慢的移动着脚步,一边在想,难道阿琴真的已经赚到钱了?难道她要将我安排在这么高档的酒店里住下? 可是转念思考,我又想起了那张皱巴巴的十块钱,觉得不可能,心中感到无比困惑。
即使有再多的困惑我也不可能向阿琴诉说我的心声,更不可能直接去问他,因为我明白阿琴已经不是曾经那个天真,善良的小女孩,至少她现在已经有他自己独立的想法了。
推门走进酒店的大厅,迎宾小姐并没有向迎接客人那样向阿琴和阿龙鞠躬并附上“欢迎光临”之类的话语,只是瞟了他们一眼后,然后用一种异样的眼神落在我身上。 迎宾小姐的态度让人感觉阿琴他们是这里并不受欢迎的“常客”。阿琴和阿龙走进酒店大堂之后,并没有去服务台办理手续,只是走向大堂右边de沙发上面坐了下来,并招呼我也过去坐。酒店大堂很气派,沙发三面环绕着中间一个很大的茶几,我走过去坐到了靠落地窗的一边,有些拘束。
我偷偷的看了看大厅里的其他人,服务台有两个女孩子穿着制服站在那里正与一个穿西装打领带的男子说话,门口站着两个迎宾小姐,我们几个“不速之客”突然坐到了里面,从表面上看,好像对她们并没有什么影响,但我发现她们会时不时的对我瞟来一眼,大厅里进进出出的人不算太多,我们也相互没有说话,所以除了两个服务小姐和男子的嘀咕声,大厅显得格外安静,我想问阿琴为什么坐在这个地方,但是在这安静的环境里,我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于是站了起来,转身,透过落地窗呆呆的望着外面的车水马龙。
过了没多久,阿琴的电话响了,阿琴走到一边,讲电话的声音也特别小,似乎在防备着什么,我隐约听到了她说的最后一句话:“十分钟后我带她过去。”阿琴收起手机,见我正望着她,于是对我笑了笑说:“马上就带你去我们宿舍。”阿琴的神神秘秘,让我原本已经有了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我转身坐了下来,试图将头靠在沙发上,来缓解一下心中的压力,不经意间,我发觉一双牟利的眼睛正盯着我。我用眼睛的余光看清,他正是刚刚和两个服务员说话的那个男子,他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
虽然相隔不太远,但是他那么直接的盯着我,弄得我不敢去看他,我只好不时的偷偷用余光去观察他,可是他的眼神很坚决的停留在我的身上。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有些浑身不自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跳跃,我决定用眼睛与他对峙,看他有何反应,于是我鼓起勇气,正面的用眼睛望着他,对于我的“突然袭击”,他并没有什么夸张的举动,只是脑袋似摆非摆,将刚才坚定的眼神转变成了一种无奈,从我身上移开了,我有些莫名其妙。
这时,阿琴已经提着行李站在了我身旁正催促着我离开。后来我才明白那个男子的用意,只可惜当时我不明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