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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沦为坐台小姐<26>

(2009-04-28 20:22:33)
标签:

阿琴

小舅妈

坐台小姐

流花车站

情感

分类: 文学旅途

连载犹如强奸般被敲诈

刚下火车,就发生了一件很不愉快的事:可能是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呆在狭窄的空间里,闷的太久,小舅下车的时候像小孩子一样,蹦到了站台上,就这样一蹦,恰好撞到了路过的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被黑包的人。背包的年轻人停下了脚步,以很快的速度打量了小舅一番。。。。。。我也随着年轻人的目光仔细的打量着小舅,小舅穿着一件已经破旧不堪的皮夹克,一条蓝色的西裤,一双沾满灰尘的旅游鞋。让我感到不解的是,在家里,小舅平常也爱穿上一套西装,甚至有时还会打上领带,看起来俨然还象是一个帅气的小伙子,完全不象已经有四个子女的中年人。

听小姨说,小舅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很爱面子很爱玩的人,在外面也有一帮好兄弟,最后知道娶了小舅妈之后多年,才静下心来,负起了一个做丈夫做父亲的责任。那个时候,小舅不依靠任何人,娶到一个外地漂亮的媳妇,也确实让村里一些已经老大不小的单身汉,着实艳羡了一把。
  此时,小舅一身邋遢的打扮和一脸的杂乱的胡须,显得格外的苍老。 看的出来,背包的年轻人看小舅一身寒酸,开口说了一句广东话,恶狠狠的,也不知道说的些什么。小舅和我同时望着他,显出一副很无奈的表情,年轻人可能意识到了我们听不懂广东话,于是一边轻轻的拍了一下身上黑色的包一边很快又改用普通话冲小舅喊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告诉你,这是笔记本电脑,撞坏了,你赔的起吗?” 和他一起的年轻人听他的同伴说了这句话,站在一旁叉着手臂露出了一丝坏坏的笑。 小舅动了一下嘴角,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收了回来,一脸愤怒又显得很无奈的望着背包的年轻人,背包的年轻人迎上来,不依不饶的伸出一只手,推了小舅一下,说:“怎么了,瞪什么瞪,还不服气啊,你说说,撞坏了,你赔的起吗?” 小舅显然被这第二次的“你赔的起吗”激怒了,可他还是没有任何办法,只有任由年轻人盛气凌人。因为他知道,他身上仅仅只有剩下的三百块钱,远远不够赔年轻人所说的笔记本电脑,不过小舅还是吭声了,以语言来表示他的抗议:“我真的没有撞到你的东西!”
  小舅此话一出,刚叉着手臂呆在一旁坏笑的年轻人冲上前来,对小舅嚷嚷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紧接着,背包的年轻人说:“我现在把包打开,如果电脑被撞坏了,你一定要赔。” 小舅没有说任何话了,任凭他们两个胡搅蛮缠着。 从一开始,遇到这两个年轻人,看到他们对待小舅的态度,我有些紧张,直到现在,事情愈演愈烈,让我感觉到,站在这陌生的天空下,望着周围四周陌生的人群,再望了望小舅苦楚的脸,我真的很心酸。 于是,我本能的站到了小舅前面,结巴着对那两个年轻人说:“对。。。对不起,好吗?” 我身旁和四周围满了人,可能刚刚一直都没有特别去注意在小舅旁边站着的我, 对于我的突然出现,他们好像有些吃惊,然后问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马上回答说:“他是我舅舅。”年轻人“哦”了一声,勉强的露出了一丝微笑。 我完全感觉到,他的笑和刚刚他的同伴露出的笑完全不同,所以我的心也开始轻松了许多。 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站台上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旁边走走停停的人们,早已围满了一圈,幸运的是,最后来了一个铁路上的工作人员,才将小舅“解救”。 之后,小舅一直走出火车站都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小舅心里很痛苦,这种身处异乡,被人无端欺负而无力反抗的痛苦,在接下来的岁月里,我也无数次的品味到。当时我真的不明白,两个年轻人明明知道自己的电脑根本都没有被撞到,为何还要死死的抓住小舅不放,他们想炫耀什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的心态是怎样的,他们的父母是如何教育他们的。的确,那时候小舅根本不知道笔记本电脑是什么,他只知道那东西一定很贵,他处于弱势,而两个年轻人西装革履的背着电脑,四处招摇,毋庸置疑,他们是强者,弱者和强者相碰撞的时候,为何不是去帮助,而更是要雪上加霜的去欺凌?
  写到这里,我再一次黯然泪下,因为刚刚写到的“帮助”二字,让我想起了一位老人,是前几天在网上看到的,老人蹲了多年的三轮车,一辈子省吃俭用,生活艰苦,积攒下了三十五万元钱,全部捐了出去。 简短的几句话的描叙和几张老人的照片,看得我满脸都是泪花,老人的行为使我震撼,他的心境更是我们永远无法触摸的到。在此,我无法用任何文字去赞美老人,只好用心静静的去体会那一份感动。 我不否认,我的身体是肮脏的,但我的灵魂与心灵是洁净的,这是我唯一的自豪。
  此时此刻,在将思维再次转到两个年轻人身上,我突然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我在想,假如这两个年轻人是今年出现在火车站,并且被困在寒冷的冰雪天气里,忍受饥寒多天,他们抱着自己心爱的“笔记本”还会那么的蛮不讲理吗?只怕让人知道他们是如此居心的人后,拿着自己心爱的笔记本电脑去换取一杯开水,都不会有人换给他。 这只是我的一种想法, 现实中,我想,就算他是一个恶贯满盈的家伙,他拿电脑去换一杯开水,还是会有绝大部分人换给他的,因为,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我们不必去计较,也不必当真。
  这件事情过去多年,但我仍然记忆犹新,不是因为我是一个喜欢将仇恨一直埋藏的人,只是因为这件事情中有我不明白的一些问题,使我很长一段时间多无法想明白,直到如今,我才慢慢的得以理解,当一个人被所有人唾弃的时候,哪怕是还有一个支持着你,信任你,那这个人还是有希望的,如果没有任何人还信任你,连你的父母,兄妹都对你失望了,那你已经无可救药了。  也许,也许这两个年轻人也是善良的;但愿,但愿那天他们的所作所为只是一时冲动而已罢了!天蒙蒙亮,除了清晨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外,其余的一切事物都显得格外陌生,一种不安与烦躁袭上心头。
  走到广场边的一片空地,小舅停下了脚步,转身对我说:“小红,你不是说会有人来接你的吗?”上火车之前给阿琴发信息,说好了她会来接我,可此时阿琴并没有出现,我伸长脑袋四处张望,还是未发现阿琴的身影,我无奈的看了看小舅,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准备掏出手机,看看有没有收到短信息和来电的时候,小舅说:“你打个电话过去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啊?”看着手机上并没有任何未接电话和短信,于是我指着不远处一排商店,对小舅说:“我去公用电话打,您在这等我,小舅点了点头。
  可能是商店刚开门的缘故,每个店里面都空荡荡的,我很随意的走进一家,对老板说了一声打电话,老板一边继续摆放商品一边示意让我自己打,我拿起电话拨了阿琴的号码,只可惜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阵阵的“嘟嘟”声。我挂上了电话,站在一旁发呆,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是好,没有办法,还得继续打阿琴的电话。庆幸的是阿琴的电话接通了,心中不免泛起一丝喜悦,我带着着急的情绪,用责备的语气对阿琴说:“阿琴,你怎么没来接我啊?”
  阿琴回答说:“太早了,天都还没亮哦,哪有车到那边。”阿琴的语气和往常不同,因为异常镇定,可却少了以往的那一份亲切。我有些生气,但完全没有发火的意思。我说:“你怎么不早说啊。”阿琴接着说:“小红,你别生气,你听我说。。。。。。”阿琴告诉我,让我去流花车站坐车直接到佛山汽车站就好,她会在那边等我。挂上电话我从口袋掏出一张五元钱递给老板,老板接过钱眼睛盯着我,这时我也正好望着他,等着他找零给我,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一句:“还差两元。”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于是我特意的对老板说:“我给你的是五元啊!”老板操着一口极不标准的广东腔的普通话,理直气壮的说:“五元很大吗?再拿两元过来!”七元钱不算多,可是就在这个时候,我却被这7元钱吓得傻傻的,不知所措的脸涨得通红,挤出一句话:“打电话多少钱一分钟?”老板说话的速度很快:“你打了两次,第一次一元,第二次打了五分12秒按六分钟算六元钱,一共七元钱。”说着,老板还把电话上面的计时器拿给我看,接着又说:“你看看,看是不是快六分钟了,快点,快点,别罗嗦了,给钱。”我着急得转头望了望站在不远处的小舅,小舅也正看着我这边,他似乎察觉到了我遇到了什么麻烦,正快步的向我这边走过来。
  我赶紧从口袋你掏出一张十元钱递给了老板,收回零钱后,我马上转身,小舅正好赶过来,他问我:“怎么了?”我的情绪有些起伏,看着刚刚同样被受到伤害的小舅,我故作镇定的说:“没什么,阿琴说让我自己过去。”
  我心里明白,即使告诉了小舅我被人敲诈了,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只会让小舅更加难受,于是我瞒着了小舅。一个女孩子受委屈,憋在心里或着流点眼泪就过去了,可是男人不一样,男人不可以一次次的受尽屈辱任人宰割而无济于事。其实小舅并不是一个懦弱的人,假如我告诉了小舅,他也许会冲动,可是,到最后吃亏的一定还是我们。我对小舅说,阿琴让我自己过去,可我不知道怎么坐车该怎么办?小舅有些不放心的说:“她不会是在骗你吧?不要被人骗去做传销了。”
  当时我对这句话并没有太在意,虽然我不是很明白“传销”是什么,但听说过几次,知道不是什么好的事情,转念又想着当初和阿琴的感情还算很深,彼此都很了解对方,于是安慰着自己,并对小舅说:“不会的,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小舅没说什么,将我送去流花车站,帮我买了车票,坐在候车室的凳子上,小舅好像还是很不放心的说:“小红啊,看你的样子也并没有什么把握你的那个朋友是真心的想帮你找工作的啊!要不,我带你去你小舅妈那里找份工作先做着?”我嘴巴里一边说着“不用了,不用了。”心里却开始有些动摇,只是碍于车票买了,再就是心中那份对阿琴那边情况的神秘感,我还是坚定了去佛山的脚步。
  最后小舅让我记住一个电话号码,是小舅妈的,小舅要在小舅妈那里过半个月,小舅说,有什么事一定要给小舅妈打电话。后来正是小舅留给我的这个电话号码,才使得我及时的联系到了他,并且凭借自己一个人的力量没有费多大力气就脱离了那组织严密的“魔窟”,仅仅三天就又与小舅在分开的地方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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