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截句”诗集《栗山》倾情讲述故乡,当当网有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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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瑟瑟“截句”诗集《《栗山》当当网有售 |
分类: 新闻 |
“截句诗丛”第一辑19种,蒋一谈 主编
《栗山》
--献给我的父亲
周瑟瑟 著
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
黄山书社
2016年6月
目录
第一辑 父亲的灵魂
第二辑 怀乡
第三辑 枯寂
第四辑 爱是慈悲
后 记 栗山:我的精神体
我的《栗山》就是在“截句”的形式里完成精神确立:父亲的灵魂、怀乡、枯寂、爱是慈悲这四条情感线索,是我当下最真实的精神状态,这些“截句”没有一句不与我最真实的精神状态相关。--周瑟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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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27日有货。
《栗山》在京东网上的购书地址:http://item.jd.com/11929425.html 还没有到货通知,估计也就在6月下旬到货。
2016年6月18日(周六)下午两点,《截句诗丛》首发式将在北京单向空间(花家地店)举办。
具体地址:北京市朝阳区 望京中环南路 1号社科院研究生院 D 座 2 层。
《栗山》节选:
15.
小学校的树林哗哗作响,风吹教室窗户的塑料
像一个人打另一个人的耳光,我们提着小火炉
一生的温暖微暗,也比不过小学校里五年时光
16.
睡在土豆地里的孩子,与睡在土豆地里的蛇
在午后的阳光下热醒,风吹蛇信子滋滋作响
40年后我记起蛇爬过我小腹时凉飕飕的恐惧
17.
池塘,稻田,山林,石桥……一个孩子要走过
多少路才能到达外婆家?才能吃到黄色米豆腐?
路边的孤坟边窜出一条土狗,它的眼睛流着泪
背后的脚步声一直跟随我多年,直到外婆过世
18.
我们潜水的本领一年比一年高明
母亲惊慌的呼喊在夏天傍晚传来
很多年过去了,我们回到栗山塘
池塘的水面突然冒出少年的脑袋
19.
一只被雨淋湿的鸟扑到我家窗台
我那时大约只有七八岁,看着鸟
我伸出手捉住了它湿漉漉的身体
它浑身发抖,就像我无助的样子
20.
天光透过窗户照在蓝印花被子上
我们睡在七十年代末的湘北早晨
国家正艰难,少年在饥饿里贪睡
四处借米的妈妈呀露水打湿愁容
21.
外婆坐在地坪缝补衣服,我洗完澡
提着一只木桶走向池塘,这时大雁
从栗山上空飞过,发出沙哑的叫声
翅膀扇动一路向东,仿如我的青春
22.
蹲在茶园割草,露水打湿了我的裤腿
我熟悉云雀的歌唱,它们一群群盘旋
茶园空寂,鸟鸣愈发加深了我的恐惧
我知道朝阳会从松尖一点点照射过来
后记
栗山:我的精神体
周瑟瑟
2015年11月,蒋一谈出版诗集《截句》,提出“截句”写作理念,他说“截句,语言的出家人”。网络上跨年的截句写作从“卡丘微信读诗课”开始,一些诗人一夜之间拿出了自己的“截句”。
我试图写出有我个人情感质地与语言节奏的“截句”,恰逢丙申猴年,我的本命年,也是我父亲离开我一年多,我对他的怀念最为强烈的时候,我于是为“截句诗丛”写下了这部《栗山》,献给我父亲的在天之灵。
进入《栗山》的写作,我才发现遇到一个新的挑战,如何在语言里留住更多的感受,如何在一行两行三四行之内完成一首诗,要在“截句”里做一个“语言的出家人”,既符合我的本意,又是多么的艰难。对语言我不能有过多的非分之想,只有清洁之人才有清洁的语言。
2016年,中国新诗一百年,在此时写作与出版“截句”,也就有了新的意义。现在基本的共识是:“截句”是现代诗的新文体。我们已经不做新文体革命多年了,新文体的出现或许充满了不确定性,让人怀疑与害怕,怀疑其合法性,害怕其写作的危险,当年的白话新诗不就如此吗?我们在新诗“小富即安”的环境里太久了,不求变的“温水煮青蛙”的保守心态是当下的常态,这是集体的退步。在中国新诗一百年的关口,“截句”写作的出现,是一种新尝试,是一种新文体的可能,它颠覆了旧有的语言表达习惯,是一个人精神清理与精神自溢的写作,就像我小时候看到过的栗山上的树自溢出汁液。它是向前看,而不是向后看的面向未来的具有现代性气质的写作,“截句”写作需要你首先建立起一个牢固的结构,然后确立诗的精神,找到诗的呼吸,否则只会是单一的“句式”而不能成为一首完整的诗,“句式”也有生命力,但气息不够绵长回复。哪怕是一句,也应该有完整的结构,更应该有强大的精神体。有的人还在怀疑与犹豫,有的人已经动手了,只有动手才有希望,才能发现写作一种新文体的不易。
新文体意味着写作者首先要付出更大的勇气,要打破既有的写作习惯。除此,要发现新的自我,正如蒋一谈所言:“要对自己下手狠一些”,我发现我在写作这部《栗山》的过程中遇到了比想像更大的困难,我无法对自己下手那么狠,写作这么多年,我虽然一直有变化的意识,但骨子里已经形成了很多固有的东西。
就像流水,在河床奔涌,在乱石中穿行而过,写作《栗山》时我不断调整诗的语感,慢慢绕开起先的些许不适应,一点点去接近理想中的“截句”。我在手机上写了一部分,然后又移到电脑中写,诗的感觉是充沛的,但要在“截句”新的形式、空间与结构中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还是经过了一番愉快的折磨。
我愿意写出个体的生命经验,《栗山》中的个体是我诗歌最重要的审美,而生命经验浸染了我全部的情感认识。《栗山》分为四辑:父亲的灵魂、怀乡、枯寂、爱是慈悲,我个体的情感线索贯穿始终,我不是那种能够脱离自我的写作者,我固守情感的底线。
我的故乡在湘北,现在只有一座名为“栗山书院”的屋子留在栗山,门前有一口被栗山三面合围的池塘,叫栗山塘。一到夏天,满塘的野生雨水蓬蓬勃勃,蛙鸣彻夜如织,月夜下鲤鱼泛仔,记得小时候我与哥哥就睡在塘基边的竹床上。前年父逝后,悲伤的母亲坚守了半年栗山,老妈妈过于思念父亲,长此以往恐怕不行,最终在我们的劝说下还是住到姐姐家去了。父亲离逝前两个月,我回去拍摄父亲的生活纪录片,父亲在我的镜头里用粗糙的毛笔为我写下了“诗硬骨”,我把这三个字当作父亲的遗训带到了北京。父亲一生写字无数,从不挑剔笔墨纸砚,信手拈来皆成好字,他走了,带走了一手好字,想念他的异乡深夜我就看那还留有他体温的字,于是我也开始写字。通过写字,我想传承父亲容忍、淡然的生活态度。
大哥在微信里告诉我,“今日头条”有人写了一篇关于栗山“截句”的评论,我故乡的一位家庭妇女读到后哭了,我想她是熟悉我的父亲、了解栗山的人。
在我的写作体会里,我认为“截句”是一种生命的呼吸,世间万物皆有呼吸,而我在“截句”里发现了诗歌语言、结构、精神的呼吸。你可以试着一呼一吸,呼吸是短暂的,不管你如何憋足劲用力呼吸,它是短暂的,但它又是绵长的,世间万物要维持生命的秩序,必须要进行绵长的呼吸。就像古人相信生命是风吹来的,“截句”是生命的风,风断了生命就止息了。父亲临终那一刻躺在我母亲臂弯上,“他的头一歪,就没了呼吸……”母亲告诉我。通过写栗山“截句”,我在恢复父亲的呼吸,父亲没了,只剩下了八十岁的母亲,我觉得栗山的呼吸也微弱了。当我的肉身也被栗山埋下的那一天,我的呼吸将会完整的保留在这些诗里。
“截句”无疑是一种新的方法论,符合世界趋向简单与寻求解决问题的规律,我甚至将它看做一种与精神相关的技术革命,如果把“截句”看做是一种从诗歌形式到精神确立的技术革命,也是恰当的。我的《栗山》就是在“截句”的形式里完成精神确立:父亲的灵魂、怀乡、枯寂、爱是慈悲这四条情感线索,是我当下最真实的精神状态,这些“截句”没有一句不与我最真实的精神状态相关。
找到一种新文体,并把最真实的精神状态给予它,它就有了生命。我们看过很多僵死的文本,失去活力的写作困扰着我们,要从形式到精神走出来,必定要解放旧有的秩序,从精神上建立可以信任的新形式。
对《栗山》我充满了感激,栗山是我祖先的山,我离开它快30年了,我现在把它写出来,是对一座山的重新认识,是对我的精神体的靠近与确认。
1916年,中国新诗诞生。
2016年,中国新诗百年纪年。
中国新诗用了一百年的时间,见证了现代汉语诗歌的启蒙、发展、提升、丰富,以及未来的可能性。中国是诗歌国度,中国心理应是诗心,中国现代诗歌必将是人类诗歌的重要组成部分。
在中国新诗历经百年之际,《截句诗丛》出版了。截句是一种源自古典,又有现代诗歌精神的诗歌文体,并融合了截拳道大师李小龙“简洁、直接、非传统性”的美学理念,强调诗意的瞬间生发,没有诗歌题目,且诗句在四行之内完成。
《截句诗丛》的出版,一方面能唤醒我们重新认识短诗的美学价值和长久意义,另一方面,也为中国诗人提供了一个重新打量自己过去诗歌创作的契机;第三方面,让中国的诗歌爱好者和写作者,了解并逐渐熟悉截句这一新的诗歌文体和写作方式。
这套诗丛由蒋一谈主编,北岛推荐,时代出版传媒股份有限公司黄山书社出版。第一辑入选诗人及诗集名字如下(以姓氏笔画排序):于坚《闪存》、西川《山水无名》 、伊沙 《点射》、朵渔 《出神》 、李壮 《午夜站台》 、邱华栋 《闪电》 、杨庆祥 《这些年,在人间》、沈浩波《不烂之舌》、严彬《国王的湖》、欧阳江河《恍然一瞥》、周瑟瑟 《栗山》、树才 《心动》、俞心樵 《安静》、柏桦 《书之初》、桑克 《冷门》、蒋一谈《诗歌是一把椅子》、臧棣《就地神游》、霍俊明《怀雪》、戴潍娜《灵魂体操》。读者朋友们通过阅读诗人的截句,可以近距离地感受和触碰诗人的本心和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