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聚云散 静心听心
(2009-07-04 17: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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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此刻,本该是在南美洲最高峰麦金利的山脚下。
筹备多时,由我的师傳王勇峰带领的登山计划,由于宝姐和几位队员不能按时归队而取消此行,登山前那种内心的紧迫立即松了绳索,突然觉得的时间富足起来间,应宝姐之邀到她郊外的庄园---柿子林卡做客,这是一养心之处。
夏日的京郊难得几分凉意,柿子林卡的木树们尽情地向人呀畜呀鸟呀虫呀昭示着绿色的魅力。
湖畔那只鹈鹕旁若无人把头扎在水中捞吃的,一只斑头鸭嘎嘎叫领着一群小鸭,从我们跟前列队而过,一对对小眼晴向我们瞄了一下就自顾自扑到湖水里爽乐去。
柿子林卡的常驻设计师,也是我们超可爱的朋友王晖说:
“你们瞧瞧,这是家鸭和野鸭偷情偷来果,所以小鸭的头不见斑纹了,鸭子很怪,它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动物就把它当妈,如那小鸭第一眼看到我,我就成它妈了!”
这柿子林卡真生态呵,林子里桃子、李子乱长,草地里野花乱开,湖畔飞禽们不计划生育还乱偷情…见此情景不禁想起《暗恋桃花源》中恩泰在戏中误闯桃花源时冒出一句傻话:“我靠,落英纷飞呀!”
躺在泳池边上看山恋的剪影,水波的清碧和云聚云散。天上云团并不再乎自已的存在,随风捏造各式各样的造形,即便散了形骸也乐得听天的安排,云朵们真洒脱,它们真无所谓哦。
无所谓是一种心境。
心在云中可随风律动,心在云外也可冷观其变。
有一天,我送有一好友八个字:静心、听心、洗心、无心。
好友得之大悦,说本该避开尘嚣找个清静之地修心养性,现在无须去找,随时随地可以修心。
“心若死灰,身同槁木”老庄前辈说这过程叫“心斋”,如能物我皆忘,不过是酒醉后断了片儿扑嗵一下就地而卧,心中哪有什么牵挂和念头的,全是自然本能。
我喜欢这种心境,不操心。
前不久,见到我一发小,小聪,他笶话我俩三岁就相识,从小暗恋他漂亮的姐姐,他说,好在我没成为他姐夫,不然姐姐会因我的放浪不羁而愁死了。他来酒劲又说:你这条千疮百孔的破船,快快找到你歇息的港湾吧。哈哈!我说:我这条破船,开到哪里,那里就是破船的港湾;我那千疮百孔的帆,缝缝补补又起航!话音刚落,兄弟俩抱在一块笑成一团,姐夫啊、小舅子啊一通乱叫。世俗中那点牵牵绊伴谁又能奈何呢?谁又能逃脱那生离死别的挣扎呢?学学那云彩吧,御风而上吧,无所谓呀。
“这年头谁的内心不是千疮百孔”是话剧里的一句台词。都是心头那点东牵挂,西操心的情感惹的祸。
徐志摩说过的:轻轻的走,不带走一片云彩。结果,他在空中化作云彩而走了,却引发身旁的人无限的感慨。
胡适感叹徐志摩的死:“我们也不知风是从哪个方向吹,可是狂风过后,我们的天空真的变惨淡了变寂寞了,我们才感觉我们的天上一片最可爱的云彩被狂风卷去了,永远不回来了!”
云彩还是那些云彩,它还是那样的随风而聚而散,变得是看云的心情。
有一只彩色鸟在我们头顶上飞过来又飞过去,王晖说,他是在筑窝。
在一旁的侯哥懂得易经,算得天算得地,他眯眯眼说,刚才有几声怪叫,那是在求偶。呵呵!
远处,有一头小花牛屁屁颠颠的跟着漫不经心的母牛在草地里晒着阳光,王晖说,它是昨夜里下的牛崽。
身置这绿谷里,想到前不久在日本山里遇到一山人,听他讲的他家的故事。
在一山坳里,这山人种了许多的盆景,看那些扭曲着枝干的盘松、桷树,枫树、塔松在盈尺间显着天大的乾坤,那种今人心颤的苍劲却蕴含着一种淡淡忧伤,似一位身躯歪曲的老人经历一二百年的风霜雪雨,仍傲骨凌霄!我从心里发出一声长叹:生命不息,顶天立地呀!
主人指着山腰上的一棵巨树,说那是一棵全日本唯一的十一月才开花的樱花树。在这么无名的山里矗着却是一棵让日本人年年来朝拜的一棵神树。主人又告诉我们,他砍掉一些杂木,开垦一二十亩地,嫁接了神树的一些树苗,他爷爷得知他动了草木而勃然大怒,骂他是败家仔。这孙儿对爷爷说:爷爷我种下的是一片樱花树,这些树要五十年后才能成材才能开花,那时我不在世了,爷爷你也不在了,但我们的儿孙会对人们说,这片樱花是我们爷爷的爷爷种下来的呀!这是什么样的精神呀!霎时间我内心弹出一曲:
一把孤独的老吉他,
是谁把它遗弃?
是谁把它插在田野里?
千年的枯旱
等来一阵太阳雨
音符发了芽
翻动起快乐的旋律
老吉他再不孤独
再不难为自已
想到此,看到天边的云都跳起舞来了。
“孙爷喝酒去!”泡在池里王晖一叫唤,又让我美了起来。
2009年6月23于飞往云之南的途中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