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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酒趁年华

(2007-12-03 16:02:19)

 

无酒不欢,无酒不欢呀!

有人说:人的一生有多少页码是命里注定的,如按一万张计,撕一张少一张。我四十大几才开始喝酒,越喝越有滋味,上半辈没喝的都攒着,那酒的页码厚实着呢,没撕过几张。

刚刚在上海参加好友方力钧的画展,顺便喝了三天大酒。

第一天。全中国最牛最气盛的艺术家都聚集在上海美术馆捧方力钧的场。看中国当代艺术如日中天,令人亢奋的是,在西方人把持和制订当代艺术的规则多年以后的今天,以中国当代艺术家为龙头的东方人,已开始在安排自己的规则了。鸿运当头,当代艺术家们成为一支支“优质股”,三天二天搭火箭了,免不了在杯光觞影中互相道贺,与他们在一起肯定是有酒好好喝。这天喝完大餐,喝小灶。在叶帅的带领下去他一个好友余先生家作客。余先生家很阔绰,有许多艺术家的藏画,对人极为友善热情,大长实木桌子十来个人一路摆开,尽喝上等的红酒。不一会大伙都喝开了,竟把友人的家当酒肆,一瓶喝完再追一瓶,没完没了地要,兴致一起就嚷着要写诗,家里没有笔和墨呀,恨不得往人家墙上写,结果在人家的贵宾留言本上狂书,也不知写了什么,仍不尽兴又高歌起来,把在丽江那套狂野不羁搬到友人家里来,全然不顾,幸亏余先生极有修养,一直陪着酒乐,还相约明天再来。每次喝酣了酒的举动总是很过分,当时并不觉察,待隔日酒醒时回忆起昨夜一些残碎的片段,方觉得万分汗颜,真不知得罪友人没有?

想一想李白诗里说的那位年少风流: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落花踏尽游何处,笑入胡姬酒肆中。爽是爽极了,可那是千古了的人呀,岂能仿效,再说何来的本钱。只是酒壮人胆,撒点小野罢了。

记起有一次,与一好友斗酒,两瓶五粮液转眼喝清光,那哥们已醉眼昏花了,却口若悬河,妙语连珠,加上大家都喝飞了,屁大的事都放大一百倍,正当他把大伙逗笑翻了天时,他突然却收住话锋满脸严肃地说“这傻逼杜康发明中国人喝的白酒也够缺德的,闹得中国人的宴席天天天下大乱,但话又说回来,酒这玩艺还挺牛逼的,挺让人开心的,你们说是不是?来来,喝喝喝!”大伙接着喷饭,夸他有才。是呀是呀,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也!

 

第二天。与米丘等上海好友续酒,说起酒话,在座的骆先生却是海量,且宰相肚里撑大船。他告诉几年前发生在他新开的一个餐馆的“不幸”之事。那天我在场,也是一群好友:米丘、汪雨、骆先生、还有宏伟吧…反正满满一大围席。那时我刚拾起荒废多年的笔练起书法来,每次喝开了总有甩几手的渴望。那天就嚷着要笔墨侍候,骆先生很无奈,只好让手下去寻找。不一会,他们只寻得墨汁和一管破羊毫。没纸往哪甩呀,我一指那面白墙:“骆总,没纸,只能借这面白墙了!”我太无赖了,这是人家做生意的店呀!谁知骆先生酒也喝好了,不把白墙斜鸦当一回事,说,“写吧写吧!”我趁兴扑将上去,狂书苏轼的“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起来,我一句,米丘跟一行,不一会好端端的一面白墙给毁了,也把苏老哥怀念弟弟写下的千古绝唱给糟蹋了。当年宋江百无聊赖酒醉浔阳楼题了反诗几乎要了他命,却造就个108条好汉的水浒。我和老米撒酒泼皮,疯醉骆老总的餐馆,却断了餐馆的命!

“哼哼,这班艺术家写完字还说要盖印章,居然用手掌蘸墨往白墙上拍,真是脑子进水了,搞得我那餐馆一个月后就关了门!”骆先生终于说出他几年前的那点委屈,这一次真把大伙惹得笑断肠了,好人呀,骆兄!

哪能忘情于诗酒呀!每每与友人诗酒人生时,任你疯、任你闹,总能得到醇香酣美的友情,像酒,逾陈逾香。

苏轼那“诗酒趁年华”虽然有点自我排遣的消极,但在诗酒狂肆之间却能得到超然物外,忘却时光流逝,想一想,自娱自乐又何妨?

孔老头子在惊叹时光无情地流淌:“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李白却此一时彼一时、扬扬洒洒的,时光对他来说算个球:“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晏殊却有自己的态度:“劝君莫作独醒人,烂醉花间应有数。”

 “花无人摘、酒无人劝、醉无人管”,他人视为这是凄凉,我却是最最喜欢。

第三天。饭桌上喝白酒每人限量一满水杯,居然遇上对手,是我博客上的小粉丝,生长在鄂尔多斯草原的小蒙古,小名花儿,跳舞的。她五六岁就能在草原上飞马,小时侯每天走十几里地上学。问她还有什么难忘的事儿?她就给你瓣手指:黑夜里找不到蒙古包吓得尿裤子,好在听到牛群羊群夜里反刍咀嚼的声音才摸到回家的路;三岁时族民送女出嫁,她被妈妈抱在马鞍上,劈开腿在马背上颠了几天,一下马扑通趴在地下站也站不起来…小蒙古喝酒不含糊,喝完白酒喝黑方,人小鬼大,俊俏的小脸蛋抹着红云,说她超喜欢我那首《一只印度鸟与一个中国人的对话》。我很惊讶,她喝一口酒念几句:“鸟说:你烧香吗/你拜佛吗/你吃鸟吗

人说:偶尔烧香/偶尔拜佛/偶尔也吃鸟…”

“等一等,我再喝点酒就记得起来。”小蒙古嚷着要酒喝,我都记不得了,小蒙古居然以酒醒诗。她不会写汉字,却拿着我发表的文章,把这首诗一句不漏敲进电脑里,还时不时翻出来品味。值得吗?不就我和叶永青在印度参加艺术展时,对那只大胆的把我不当人看的大鸟说的那些“鸟话”嘛。小蒙古又喝了几口酒,憋红着脸终于把诗一句一句地憋出来了,还朗朗上口:

“鸟说:可怜有事才烧香拜佛的人/可怜被人利用的佛/可怜被人清炖的鸟

人说:你吃穷人施舍的饭吗/你喝富人盘中的剩汤吗

鸟说:我吃穷人饭/我喝富人汤/只有人才分贵贱/我才没有人那么贱

人说:你喝恒河的水吗/你吃树上的果吗

鸟说:

我想喝就喝/我想吃就吃/那一天我不吃了我不喝了/我就上天堂/印度的鸟/活也天堂死也天堂”

哈哈哈,小蒙古把诗憋完了开心极了,我也很开心。她见的世面不比我少,跟着金星现代舞团的金姐舞遍了欧洲,说起那条街上有什么博物馆,心里扪清,在物欲横流的大上海喝着大酒还清楚她心里要的是什么,她似乎也在与那只大鸟在对话,她又想起来了,大声朗读:

“人说:

那一天我不吃了我不喝了

我申请去印度

当一只印度鸟

活也天堂死也天堂”

可爱的小蒙古啊,花儿,诗酒趁年华吧,还是好好活在你纯真的世界里吧。

三天大酒,各等人色的酒风也都领略,皆无大碍。

2007/11/22于广州海风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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