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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醉大理

(2006-01-01 17:40:20)
我醉大理
 
清晨,我坐在楼上那石彻的小窗洞里凝望着烟波渺渺的洱海发呆
 
    
自从给周末画报写稿以来,每篇都有我的哭泣。欢乐呢?总是有的嘛。
非典期间,我与那个开车不要命的人,八岁就把人家公共汽车偷开回家的人,与我在西藏出生入死的人,广东越野第一人:豺狼,驾车到云南。
相约的、一路拣的,一车五个美女!五朵金花!两北京三重庆。豺狼美得口水哗哗的看谁都想娶回家当老婆,一会扑东一会扑西吓得人家直往俺怀里躲。一路许巍“用一天来生用一天来死”;一路二手玫瑰:“火车向着哪里开?火车向着大理开!”从昆明到了大理。
大理是个好地方,是人是神是鬼都往那里扎堆。有一个兄弟叫赵青,神神叨叨的,为了他喜爱的女人小排,躲到一个荒岛上去盖了个大宅子,望远处是沧山,沐着家门口的洱海,水满了院里可以撑船,起雾了膝盖下是雾,膝盖上是没了腿的人。赵青和小排本想逃避世俗而搭建一个离天堂近点的地方。谁知,却逃脱不了世俗人对这大宅和大宅里的主人的追捧,天天有人来蹭吃蹭喝的。白族的小木楼时常承受不了稚嫩的爱,许多到这里的痴情男女,仿佛置身天堂,燃起的灼热情欲常把这小木楼撼得叽嘎响。
五年的辛劳,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饱含着这小两口子的缕缕情愫。几只鹭鸶飞来了不走了,栖落在院里的丹桂树上;一群鸽子在屋旁的崖洞里一代接一代繁殖,一个响哨就哗地飞起一片鸽公鸽母鸽子鸽孙。数只家猫、一只金丝猴、还有一只看家的狗阿黄。
一天.乖巧的阿黄突然干起偷鸡摸狗的事,叼着家里的蜡肉往外跑。原来岛上来了一条小母狗。寂寞多时的阿黄变了性情,天天兴高采烈的讨好赵青,赵青也睁一眼闭一眼的不时地丢块肉给阿黄,乐着看阿黄跟人家幽会。又一天,阿黄疯了,跑进又跑出,在小岛上团团转,那声声的悲鸣,连月亮都要给吠掉泪了。
小母狗不吃一夫一妻那一套,她跟别人走了。
幸福总是那么的短暂。赵青也不知怎么安慰阿黄好。担心阿黄太过伤悲,只好把它送出岛外那世俗之地去。
那年我与赵青相识在这个岛上这个己经不属于他的大宅。八十多亩地的一个芳草萋萋的小岛,旁边就有一个天龙庙,南昭大理国的许多壮烈凄美的故事就埋藏在这里山山水水。当年忽毕烈杀到此地就是找不到一支当地的最后残兵。赵青说,他们就藏在这岛上的溶洞里,逃过一劫。
如今小岛呀却逃不过现代文明的一劫。发展商有的是钱,买下了岛连同赵青的大宅,就在大宅山顶搞了个傻大呆笨的星级宾馆。萋萋芳草铲掉,改种高尔夫草;几个傲视天龙风云的百年茅草凉亭也被推倒,种上不搭调的油棕树;巨大的观音娘娘铜像和丑里八叽的现代雕塑混杂在一起互相嘲笑,不知那个美院的老师揽了这活赚了大钱却留下一堆拉圾。小岛美其名:南昭风情岛。
开发商有点良心,准许赵青可以无产权的在这里居住。可是他受不了像猴子一样被人观看,更听不下穿着一伪白族服装的导游小姐,蒙那些蒙头蒙脑的游客说,这个白族大宅己有二百年历史了…逃到旁边的玉几岛买块地准备盖新的房。我去了,他也只好陪我到了旧宅。那一夜,我终身准忘。
大宅的中央有一石头垒的平台,平台上有一些木头架装置像古人拜天的地方,踏上几级台阶,我和赵青小排还有她,就在石头台上铺着草席抱着枕头喝着小酒听着飞飞的音乐仰望着天上那比萍果还大的星星。
一轮新月映在无边的洱海上拖着长长的影子,于是,那微微晃动的水波也有了色彩有了情感的表情 。听赵青讲小排生孩子的情景:“那天小排在产房里哭啊叫啊,我就觉得她的哭喊声太浪漫了,太他妈浪漫了!”赵青一句话像一把钥匙忽地打通了我的心窍,此时此景此情天人合一,那月色随着哗哗的潮汐声五颜六色地灌入我的脑门呈现了奇异的景象。我闭着眼锁定脑际间出现的画面,莫名其妙地悄声问赵青,“这有几级台阶?”“七级!”赵青回答。好一个七级台阶!一首七级台阶我脱口而出,我口里喃喃:
才跨了七级台阶 / 天就这么近 / 可以摘星 / 可以揽月 / 也可以抱着枕头做梦
就是不许抱着昨天和明天 / 喝了三碗南瓜酒 / 拥有天 / 拥有地 / 拥有月亮和星星
醉眼遥看 / 天与地做爱了
月亮哭着喊着 / 我要生星星啦
接生的风婆婆骑着毛驴 / 远远的叫唤 / 你慢点生 / 你尽管浪漫的哭叫
让孩子在浪漫的哭叫声中诞生
月亮一声呼天唤地 /落下了满天的浪漫 / 满天的星斗
天和地相拥着 / 快乐地哭着 / 宇宙也开心起来 /
舞动着银河 / 穿过黑的夜/ 飘落在七级台阶
举起天大的杯 / 要与俗人共同欢乐
俗人早就醉了 / 天和地更醉了 / 宇宙也差不多了
……
这一夜,这小木楼又经受了一次稚嫩的情感的撼动……
清晨,我坐在楼上的石彻小窗洞里凝望着烟波渺渺的洱海发呆。她,给我留下一张照片。
    
多少年后故地重游,看我们这一车美女,许多在大埋街上晃荡多时的爷们眼晴都发了绿。当年赵青在大理古城谋生时搞了一“鸟吧”已经交给艺术青年新民夫妇。他们把这里改成前吧后店,我们就在这里落脚。
满屋逃非典的见到一堆美人都往我们堆里挤。刚在洋人街上见到一线天的老愚公,MCA的尼玛,竹园的阿钦,小阁楼的张玲,还有仍在热恋中的姑姑,我一下子闻到回家门的那种气息,人也慵懒起来。
一口一瓶梅子酒,云里雾里中,王磊的歌仿佛从夜的深处飘来:我不知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豺狼守护着五朵金花,不让他人有任何得惩,他开始唱让我们荡起双浆了,一屋的人跟着唱.。我也雾里看花…更不知谁能留住我,我能留住谁呀… 朦胧的我抱着一个人柔软地入睡了…
半夜醒来,摸一摸扑在我怀里柔软的身体,怎么浑身是毛?!什么呀?!睁眼一看可把我吓得魂魄出窃!我抱的是新民家那条黑白大丹狗KUKU,还是公的!我睡了你的沙发,你也不致于跟我挤呀,笨KUKU!
豺狼呢?五朵金花呢?这家伙是怎么看护五朵金花的呀!
那夜,也不知花落谁家呀!呜!呜!笨KUKU哼哼咧着嘴舔了我一脸口水,臭哄哄的!
臭狗屎!我对着窗外的那轮冷月,狂吠了一声。
                                                        20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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