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勇峰是我的师傅
孙冕登山日记之慕士塔格峰
我爱上登山,王石是我的引路人,王勇峰是我的师傅。
有如下记录:
2003年10月3日,云南迪庆州哈巴雪山,5396米,登顶。
2004年5月2日,四川四姑娘山,5454米,登顶。
2004年7月7日,俄罗斯厄尔布鲁士山,5633米,登顶。
2004年8月7日,新疆慕士塔格峰,7546米,登顶。
2004年10月3日,青海玉珠峰,6178米,登至5600营地,遇暴风雪登顶未遂。
2005年4月25日,徒步穿越至北极点90度。
2005年7月24日,西藏启孜峰,6206米,登顶。
7月25日(2004年)
又要登山了,这次是登新疆的慕士塔格峰,有7546米。
心又悬了起来,不知她长相如何,脾气如何?张朝阳老嘲笑我,说我总是高举着爱情的旗帜。这有何妨?本来嘛。在我眼中,雪山就是一个伟大的女性,是河流、大地的母亲,是情人。每次,我总是忐忑不安地去见她。随着靠近她的每段行程,当时的气候、心境、周围上下左右的景色、我与队员之间距离的长短等等,都会让我感触到她脉搏的跳动和表情的变化。不是去征服她,而是用生命去亲近她,希望能得到她的容纳和爱抚。
7月7日我刚登上欧洲最高峰——俄罗斯厄尔布鲁士山,高加索的阳光暴晒在老皮上的痕迹至今还印在我的脸上。那天我与王石的助手曹俊结组上山。曹俊是原北大山鹰社的社长,难得稳健与沉着。踩着他不紧不慢的脚步顺利登顶,接着我独自一路狂奔下山,双脚踢踏着厚厚的白雪,看溅起的雪花在脚下快乐地飞舞,心情无比愉悦,对自己身体内爆发出来的那种无比青春的力量充满自豪。那天除了我与曹俊是直奔大本营以外,其他的队员是由基地派出的雪地拖拉机从半山腰接应下来的。听着山友喊着“学习孙爷好榜样”,我甜蜜地接受这种赞许。哈,老树发新芽啦。
从北京到乌鲁木齐,再飞喀什。我喜欢背着沉重的登山包,叮叮当当的登山镐和睡垫横七竖八地扎在包上。走过机场大厅时引来的那种注目礼,心里像抹了蜜似的,巴不得告诉所有人,我师傅王勇峰给我配的那双登山靴,是可以登珠穆朗玛的。出了喀什机场,由中坤集团派出的车接到克孜勒苏柯尔克孜州。我混进了本次世界大学生慕士塔格环保登山大会的队伍中。当夜,同房的陈章良校长早早入睡,我却被明天要进山那种莫名的兴奋折腾半夜,迟迟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7月26日
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政府对此次登山活动给予极大的热忱。广场上红旗招展,维族少女灿烂的笑脸看得人眼晕。武警列队升了国旗,敲响威风锣鼓。揭幕仪式结束,直奔慕士塔格大本营。
傍晚,山头罩在云雾里,不见其真面目,西边远处的群山绵绵横卧,偶尔从云间探出脸的霞光点染了山头,像跃跃欲飞的金龙。打前站的人说已下了十几天大雪了,该下完了。我看西边的云已浮出脚跟,天际飘着长长、淡淡的带状的彩云。海边长大的我敏感地觉得明天会是个艳阳天。我与几个山友同住一个大帐篷。地面凹凸不平,在4500米的高度,睡袋太薄,我穿着抓绒衣,又把羽绒衣塞到睡袋里,仍抵御不住高山寒气。隔壁帐篷住的是西藏登山学校的学生,他们牛得很,有登过珠峰的,最近还登了难度极高的K2峰。怪,他们也喜欢刀郎的歌,一台小播放机,让刀郎从早唱到晚。枕着“2002年那场雪”昏昏沌沌睡了过去。在高山梦多,而且杂,还居然把昨天的梦继了下来,梦见什么?梦见谁?不告诉别人,反正我是挺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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