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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核-霞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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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生入死7-湘江浩劫,死里逃生

(2022-11-26 18:42:35)
标签:

历史

旅游

徐霞客

分类: 徐霞客的故事

出生入死

——徐霞客楚游日记

 《电影文学剧本》




七、江畔浩劫,死里逃生

 

1、一出衡州

衡州“铁炉门”,江边。

[字幕]:二月初十日,衡州-铁炉门

众人送别徐霞客、静闻。顾行与船工搬运行李上船。

这一次送行的人多,很热闹刘明宇、金家兄弟、竺震,另有二僧一道。行李也很多,仍如进茶陵时。再次往广西时,完全是另一种情形了)。

岸上。徐霞客合掌向竺震:“烦扰多日,老夫拜谢了。”竺震:“广西多为蛮荒不化之地,霞客公此去,请多珍重。”

徐霞客向金祥甫:“若为令尊去书信,代老夫致意。”金祥甫:“回程若仍走湖广,霞客公不要住庙里了,就住在晚辈家中。”

徐霞客向刘明宇拱手:“明公……”刘明宇爽快地说:“祥甫说得对,回江阴还从衡州过,不要住在庙里,庙里没有酒吃。你住祥甫家,老哥来陪你吃酒,你讲些西南的奇事当下酒菜。”

三人冒雨登舟,客船解缆开船。一艘有三个客舱的客船。

 [话外音]二月初十日,徐霞客游览完衡州,登舟往广西。

 

2、舟泊窑塘湾

黄昏。湘江畔,云集镇窑塘湾,一处野码头。

有二船(运谷船)已泊下。

徐霞客所乘客船缓缓驶近。

提着竹竿旱烟袋的船主1此船主算一个很尽职的船主,喜欢讲四六句子。后程还有几个船主,故以序名之)呼:“落帆,抛锚。”船工落下船帆、抛下锚钩,船客们陆续出舱。(前舱五人,中舱三人,后舱四人,另船主、船工三人

船主向客人招呼:“停船过夜了。连日下雨,流急水大,各位客官不要上岸。”

徐霞客观察河岸,就是个寻常的河滩,便问:“老板,不象个码头呀。”

船主:“是个野码头”。

徐:“为何不泊正经码头?”

船主:“这位老爷有所不知,前一晌,临蓝砂贼打常宁,搞得现在四处闹匪。再往前走怕不太平。”指着又来的几只船:“你老看,都不敢走了。”

 

月亮从云中钻出来。客船的船工挂起桅灯。河湾飘起船工的胡歌野调。

徐霞客仰看明月,叹道:“昨天还是‘潇湘夜雨’,今夕已是‘江浦月明’,难得的好夜色啊。”

静闻:“霞客公要吟诗?”

徐霞客捻须沉思片刻,仰首道:“箫管孤舟悲赤壁,琵琶两袖湿青衫;滩惊回雁天方一,月叫杜鹃更已三”。

“好诗,好诗。”旁边一“散发”年轻船客忍不住赞道,并上前拱手施礼。

徐霞客还礼:“见笑,见笑。”

两人自我介绍。

年轻船客:“晚辈衡州艾行可,在桂王府当差。”

艾行可:2-30岁间,桂王府“礼生”,善交际,爱装名士派头:散发,把玩手玩石,是个蛮有趣的青年

徐:“老夫江阴徐弘祖。”

静闻补充道:“人称霞客先生。”

徐霞客:“这位是静闻师父。”(静、艾互合掌)

艾:“‘霞客’,餐霞饮露之客,前辈必是好游之人。小子也爱远足,此次即是与朋友往游九疑山。”(交谈间,时不时拂一下长发,十分潇洒状

静闻:“霞客先生三十年间,走了大明大半天下了。现在要去广西、云南。”

徐:“艾君也喜诗文么?” 

艾:“虽有爱好,却笔拙得很。前辈乃奇人高士,晚辈愿执弟子礼,一路之上时时讨教,还望先生多多赠教,学生有礼了。”即深深一躬。

徐霞客似乎有些喜欢这少年,说:“艾君谦逊有礼、风华正茂,必成大器。”

艾:“先生,古人言‘天下万山朝九疑’。 先生过永州时,何不滞留几日,由学生陪您一游九疑。”

徐:“九疑山乃老夫神往之地,却因急于桂林山水,未安排行程中。艾君提议正合吾意,容老夫思量。”

 

 

岸上枯苇从里传来小孩哭泣声,渐大。

船客有些诧异。船主招呼道:“各位客官休管闲事、莫惹麻烦。都进舱歇息吧。”

船客们便各回各舱。

 

3、静闻慰童

夜深了,哭泣声时断时续……

中舱。静闻推舱门出,轻呼:“船家,船家,贫僧方便一下,请搭跳板。”

前舱里传出声音:“撒泡尿嘛,往水里就是了,何须上岸。”

静闻:“我乃佛徒,岂敢污了一江之水。有劳船家。”

船主叼着烟竿出舱:“你这和尚,太过古板了。”搭好跳板,嘱道:“那伢子哭,莫理他。怕有诈。”

静闻:“是,是。”

 

月光洒满河滩。

静闻从枯苇间走过,小孩哭声渐大、且急。静闻拨开身侧苇草,见数步之外,一个十四、五岁少年坐地上。

静闻走近,问:“何事哭泣?”

少年:“家中老爷,喝醉后用粗棍子打,只得逃出来”示身上伤口:“求大和尚带我上船。”

静闻见伤,口念“阿弥陀佛……”想起船主吩咐,道:“和尚是船客,做不了主。”从衣里掏出几枚铜钱递给少年:“你去村子里,找个人家借宿吧。”

 

4、义军劫船

河滩,客船。

静闻刚踏上跳板,河滩苇丛里冲出一群义军,举火把、执刀枪,呼号着“义军来了”、“官逼民反,杀尽狗官,劫富济贫”……冲上客船。 

徐霞客宿的中舱。

徐惊呼:“象是来强盗了。”忙掀开被子(裸身),从枕边皮箱里拿出钱匣,东塞西挪,不知往哪里藏。

舱门被踹开,刀枪伸入,舱外声音:“出来。”

船舱外。

船主作揖恳求:“船上没有狗官,求义士……”被一义军踹入江中。船客们为保命,扑通扑通跳水。

艾行可携一皮箱出(后)舱,一义军抢夺皮箱,艾使劲护住,另一义军用刀剌来,刀刃从艾脸上划过,鲜血流出;另一义军又用枪来剌,艾躲闪,跌入江中。

水面,艾行可的头几沉几浮,消失在旋涡中……

艾行可虽然只是短暂出场,却是个贯穿始终的人物

 

船上。徐霞客赤身出(中)舱,欲与义军交涉:“都是平民百姓……”一义军:“不是官、不是富人能坐客船么”,刀枪一齐逼来,徐霞客无路可退,只好跳往江中。

【特写】徐霞客跳水时,一只脚被竹缆绊住,连带将一片船蓬扯下。

 

水下。徐霞客一头钻入泥里,泥浆、气泡浮起。徐霞客在水底挣扎。

水面。徐霞客冲出水面,水花四迸。水深及腰。

邻船(谷船)上,顾行、戴明凡呼:“这边来。”徐霞客扒水淌向谷船。船工忙撑篙远避。

一义军呼叫:“只杀狗官劫富人,你等百姓不必惊慌。”

 

邻船。

戴明凡、顾行将水中的徐霞客拖上船,扶进盖货物(谷子)的船蓬里。徐霞客身无寸纱,冻得直发抖。

戴明凡:30多岁,小商户,来往衡-永间进货,心地纯朴慈善,是徐霞客感恩戴德的人

 

船蓬里。有地铺、炭盆。

顾行为徐霞客擦拭身上水渍:“老爷侥幸,没有一处受伤”。他也是光身子,额头和一臂受伤,有鲜血流下。

戴明凡掀开地铺上的被子:“可怜,这个年岁了还遭大劫。快进被子暖和暖和吧。”又转身为炭盆添加木炭。

二撑船(远避)的船工进舱来,一边议论着:“那个在王府当差的被当作狗官砍死了。”“那里,我看到是淹死的。”“怎么讲?”“他披头散发的,跳江后头发被水卷起,把人拖进旋涡去了,再没见人上来……”

徐霞客回想自己刚才倒裁入水的情形,若是散发必被卷入旋涡。摸头上银挖耳,心里叹道:“幸有此物,发髻未散,否则难料生死……”

【特写】银挖耳

 

5、静闻护经受创

一箭之地的客船上。

义军头目叫道:“收捡财物,把船烧了”。

有义军抱大包小包地从船舱出来(包括徐霞客的皮箱竹箱),一义军披着徐霞客的绵袍,拖出徐霞客的大笥、竹撞,把里面的书籍倒出,用火把点燃一堆火,将燃烧的书丢进船舱。

静闻裹着棉袍蹲在舱门外,紧紧搂着自己的竹笈和徐霞客的黄布包。一义军抢夺竹笈,静闻死死抱住,惊恐乱呼:“将军、好汉、义士,是经卷……”

“‘金卷’?拿来。”即将三齿鱼叉剌来,静闻放手避闪,手背已被叉齿划伤。义军抢过竹笈,打开……是一册册蝇头小楷写的《法华经》,即问静闻:“‘金卷’呢?”

静闻:“这就是,和尚剌血抄写的经书,要供奉到云南鸡足山去。”

义军:“还以为是‘金子’呢。”忙丢了经卷,扯过(徐霞客的)黄油布袋,将里面物件(徐霞客的日记册页、笔包、墨盒、印盒、散碎银钱、布带等)倒在船板上,挑拣出铜钱碎银。

静闻欲拾捡船板上的东西,义军见状,提叉再刺静闻,齿尖划破颈胛,鲜血涌出。静闻伏地叩首哀求:“好汉要这些没用……”义军欲再剌,河滩上装哭的少年过来,急加阻止:“是个和尚,随他去吧。”拖而去。

静闻急忙收拣船板上的东西,笔包、墨盒、日记册页等,胡乱塞进黄布包里。[特写]徐霞客的日记册页《楚游日记》。

有义军来去静闻身边,再未理睬他。

义军头目呼叫道“走了”,众义军随之回应,携大包小包离船而去。

见众义军离开,静闻急忙抛脱棉袍,跳入水中打捞衣物、书籍、日记册页等物,堆放于一片船篷上(即徐霞客跳江时扯下的竹蓬)。火光下,从他颈胛伤口流出的血,浮在水面上……

 [画外音]是静闻从刀枪下抢救徐霞客的日记手稿,才使我们看到还算完整的《楚游日记》。

 

6、戴君解衣救难

清晨。泊在江边的几艘谷船。

船蓬内。

徐霞客唤醒顾行:“天亮了,该走了”向戴及船工拱手:“谢过诸位搭救、容留之恩。”

徐走出船蓬,寒风吹来,打了一个寒噤,又退了回来,叹道:“身无寸丝,何以就岸?”

“徐老爷。”正为难之际,戴明凡叫住徐霞客,脱光自己,将单衣单裤送给徐霞客:“总得穿点东西呀”。

徐霞客感动得直说“谢谢,谢谢”,穿好衣,才及腰;正要穿裤,见顾行搂着个光身子,便将裤递给顾行。但是,一个光着下身,一个光着上身。

戴见此情景,找出一个烂麻包,又找到一把菜刀,将麻包一划两片,一片递给顾行披上身,一片为徐霞客围下身:“只能这样了”。

徐:“只要能上岸,顾不上斯文了。”又问:“戴君家居何地?”戴:“祁阳县白水镇”。“做什么营生?”“开个杂货铺。永州、衡州两头跑,进货,都是搭便船。”

捆扎好麻片,徐霞客从头顶抽出银挖耳送与戴明凡:“戴君解衣救难,恩惠似海。这支银挖耳,先当个念物,老汉一定登门谢恩。”向戴拱手,又深深一躬(其它场合皆只拱手)。

 慌得戴明凡直躬腰:“明凡只帮得这点小忙,不值一提。”

 

河滩上。徐霞客、顾行,及另外三船客(皆囚鬼般形貌)向对岸呼叫。顾行:“静闻……”一船客:“三哥……”另一船客:“老板……”

渐渐传来回声:“阿行,霞公……”

顾行呼:“是静闻师父。”

徐霞客心喜,叹道:“天佑,我们三个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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