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紫禁城下的奇遇 |
一不留神,焦总和杨雪离开了谈判中心。转角沙发里,俩人凑的越来越近,正在娓娓密谈。瞧那小样儿,还真不像装的,透着一股子天真无邪。嗯,还两小无猜呐!那焦总,像是被青春撞了腰,正眉飞色舞、信誓旦旦的比划着,肥大的手掌,不时落在杨雪的手上、腿上。
放肆!他竟敢直勾勾、木呆呆的死盯杨雪。徐京侠可看不惯那眼神。谁给你这权利的?哟,还开始上下左右的扫描了。我都没敢这样,他…这就是美女外交?这…这就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老婆逮不住流氓?老婆……嘿!他还一路的扫了下来。头发、眼睛、脸蛋、乳沟,定格啦!输入不?存盘?晚上留着看吧?我…我…先忍忍?不行!回去得管管这杨雪,哪有这样的,受不了!就这…这光景,克林斯基的密码,还怕破译不了吗?嗯,呆会儿问问杨雪。
“焦总!你是不是陪客人去现场看看。”贾总,极尴尬的用眼角扫了扫徐京侠。
嘿,邪性!那主儿愣没听见,还在继续违规操作。那哪儿是眼呀?整个儿一台扫描仪!恨不能把杨雪顺进去,压扁…哼!让你死机信不信?他怪叫一声:“杨雪!”杨雪惊讶地抬起头来。
那贾总说:“焦总!金风玉露集团的董事长,过会儿就来,你陪客人先去现场看看。哦!徐总、 杨小姐,我还有个客人,回来咱们接着谈。请务必回来,晚上凯宾斯基有酒会。”意犹未尽的焦总,像芭蕾王子那样,挽起深陷在沙发中的杨雪。
这中心是旧工厂改造的,工厂由于污染和噪音已经搬迁。眼前的厂院,一派劫后余生的惨状。垃圾、废品、碎玻璃,废弃了的旧车床、钻床……七零八落的散在衰草枯枝间。斑驳陆离的光荣榜上,几个没被摘走相片的模范,正笑呵呵地望着来人。
都市里的村庄,五十年代的建筑。低沉、阴暗、破旧、衰败。厂房和办公楼的周边搭着脚手架,工人们正站在上面,刷洗着、喷涂着。厂房东边已露出淡淡的、苹果绿色的一角,让人感到几许清新。厂房里,是砂轮锯的刺耳轰鸣声;电焊机低沉的隆隆声;人声嘈杂、振聋发聩。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刺鼻的化工原料气味;尘烟里,高低明灭的电焊火花,照得人们面孔青白,满眼都是正在紧张装修的身影。
“哎哟喂!这得等什么时候完工呀?”杨雪发出了惊叹声。焦总的手搭在了杨雪的腰上:“杨小姐,您小点声,看那边,地砖不都铺好了吗?误不了事。”红白间隔的地砖确实铺了大半个车间,挺像样儿,挺排场的。不知什么时候,克林斯基人分了工,焦总和杨雪走在了前面,大耳环却寸步不离徐京侠。
“忘了问您了,不好意思,小姐,怎么称呼您啊?”徐京侠左顾右盼。大耳环嗫嚅的说:“张丽萍,弓长张,您就叫我小张吧。” “是您接的我电话,对吧?” “嗯,我还以为您是电视台的呢,您的声音特好听,特像黄健翔,没想到您…长的是这……”淡淡的眼晕,弯弯的睫毛,那明澈的眸子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什么样?”“帅……帅呆了,您干吗经商呀?”大耳环双颊染上了红晕,她在低声说。经历多多,不意外,爽。徐京侠说:“张小姐,这装修怎么和规划图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