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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雪山行

(2006-10-13 16:27:56)
分类: 玄铁剑
我们知道,写传统武侠小说,其重点是注重表达人性,人物各自性格,及由性格演化出来的命运。而真实只是第二要素,现在的年代写小说,要比从前方便很多,各类文史资料,通过GOOGLE,百度,一搜即至,然而,很多人却忽略了这种很传统性的描写,在通篇小说里,都是反反复复类似的场景,恶趣味的打斗,先是妓院,再是官府,接着是皇宫,加点佐料,就是行镖。正是因为对古典,古文化描写得不够深入,因此大多新读者,开始平添许多佐料,把一本传统武侠小说,越写越趋向玄幻小说。笔者深以为,写传统武侠比玄幻小说要难上很多,对各种文史资料的掌握,及写作时的不断考证,研究,还有语言的掌控。因此不在这些功夫上花时间,一本好的传统武侠小说是出不来的。
 

四 雪山行
 
次日清晨,一片阳光洒在王佐身上,只刺得他缓缓睁开了眼睛,却见端木睿早已醒了,一个人在暗自运功。王佐道:“大哥起得真早啊!”端木睿见王佐醒来,笑了笑道:“是啊,年纪大了,总是醒得早。”一边说着,一边停了手中功力。王佐伸了个懒腰道:“哈哈,是么?那我可要趁着年轻,多睡会啊。”端木睿笑了笑,道:“是不妨再多睡会。”王佐翻了个身,用手遮住,看了眼太阳道:“只是这大太阳不让人睡呐,我瞧着这会有点精神,咱们还是赶路吧。”端木睿知他念着古大哥之子,早一天揭开迷局,早一天安心,于是道:“那好吧,咱们这就起程。”王佐站起身问道:“端木大哥,前面俱是沼泽,如此贸然行进,恐怕不妥吧?”端木睿笑道:“我刚才练功这一会便已盘算好了,身为兄长,这点事怎能不察?”王佐笑道:“哈哈,倒是小弟多虑呢!”端木睿也笑了,道:“可不是吗?”王佐道:“大哥,我瞧你定是要往西北方向,越吐蕃国而行。”端木睿点了点头,道:“不出你所料,我也是如此想的。”
王佐道:“哈哈,我只是猜想罢了。要去敦煌沙漠,本就要往西北走,只是西北面是吐蕃,所以大哥才打算先往北走,折而向西。现下前有沼泽阻着,自然只好往西北走了。”端木睿道:“你说的是,早上你睡着那一会,刚好有个老者路经此地。我一打听,我们现下已经到了渝南最大的草原,松潘草原的边际了。”王佐道:“我听过,听说没人活着走出那草原过,里面无处不是沼泽,也不知道究竟有多辽阔。”端木睿点头道:“我原本还想咱们是不是能往北走出一条路来,刚才听了那老者这么一说,那是斗志全无了。任你武功盖世,老天定下的东西都还是莫要违反的好。好吧,咱们这就启程向西吧!你自己一个人能走吗?要我扶吗?”

且说这一日,端木睿,王佐二人行至一座山上,其山不甚陡峭,阳光却照得比前几日更是凶狠,直把两人的嘴角都晒得干裂了。王佐口渴得很,拧开了酒袋口子,却发现里面已经滴水不剩了。端木睿见状,便把自己的酒壶递了过去。王佐眯着眼睛,朝瓶口一望,却见里面也只剩下一小口了。于是凑到嘴边,嘴唇小小地沾了点水,就还给了端木睿。端木睿接过酒壶,手一掂,分量一点没变,朝王佐道:“怎么水是越喝越多了啊?”王佐笑道:“呦,一不小心吐沫回进去了。”端木睿看了看这太阳,皱眉道:“才往西北方向走了没几天,这地势却是越来越陡,这太阳也是越来越大,直直得照下来。真叫人难受。”王佐附和道:“是啊,是啊。这一路走来也没见什么河,估计在往前走也碰不到,难道我们要渴死在这里?”端木睿道:“如此走法,我看不妥,不如我们别套近路绕山而行,而是往山上走吧。”端木睿此言一出,王佐不禁连连拍手叫好:“是啊,仲夏将至,山角下的雪早已化了,咱们只有往上走,才能饮雪喝。”言毕,两人瞧着绵延不知几千里的群山上面的那一片白,心早已飞到了那上面,脚上也不觉得加了几分劲道。端木睿见王佐一运气,一奔跑,伤势已然全好,心里甚是高兴,伸出手指盘算了一下,却只不过几日之功,于是皱起了眉头,暗暗思索:我打他那一掌推山填海,力道大得出奇,王佐身子虽然硬朗,但那只能抵御外功。我这霸道内功他怎能也倘然无事?难道,他是修行内功的奇才?瞧着又不像。如此暗暗思索了一会,端木睿还是难以明白,好在伤好得快,也不是坏事,那就由他去吧。
端木睿,王佐二人施展起脚力,奔行如飞,如此走了半日,两人离那山顶已然不远,落脚处也满是积雪了。王佐奔得兴急,一时童心大起,顺手操起地上一团雪咽了半口下去,剩下半口朝端木睿掷去。端木睿轻功极高,虽然奔得迅速,但只是身形一晃,就轻轻巧巧避过了那雪团,矮身捡起个雪球也朝王佐掷了过去。
两人都是向前奔,王佐往后掷,端木睿朝前掷,一个顺,一个逆,自然是王佐容易得多了。而端木睿逆水行舟扔出的雪球居然直直地往前飞了近百丈才倒地,这等手劲真叫人匪夷所思。王佐见了这球的去势,知道威力不小,直到他飞离自己还有半丈的时候用枪尖拨了开去,不料的是,却拨了个空。人力有限,雪球飞出近百丈后,终于力道用尽,百尺竿头,却无法再进一步了。
突然又一个雪球破空而来,朝王佐直直地飞去。王佐回身一看,除了端木睿外却没瞧见其他人,再定眼一瞧,端木睿身后数十丈外有一小黑点在快速移动,却不知是谁。眼见这雪球破空之声如此凌厉,王佐虽然神力无双,却也不敢小瞧,脚下加力,要把那雪球甩落。端木睿回头一看,心里吃了一惊,眼见那人一身黑衣,站得远了,没瞧清面目,但依旧能感到一骨逼人的英气。这黑衣人身上还背着一人,瞧来长发,想必是个女子。
王佐奔快了几步,那球却丝毫没落后的迹象,反而缩短了两丈,当下,王佐深吸一口气,用上了全力,跑得更快了,简直如雷似电。那黑衣人只是笑笑,随手又连着抛出二个球,这二下动作干净,利落,三个球的破空之声立时叠在了一起。一重比一重更响,更劲!霎时,第三个球撞上了第二个球,第二个球被推出,又撞到了第一个球,原本已经无力再滑翔的球连着得了二股强大无比的力量,又充满生机。一个起落,正中王佐后背,直撞得他人在雪里重重地摔了二个跟斗。端木睿瞧得又是惊讶,又是佩服,完全不能相信当世居然还有这等厉害的高手,如此不可思议的事都给碰上了,难得得是那黑衣人不光手劲如此怖人,连计算也十分精准,要知道三个球任哪个偏了半寸,便无法连在一起了。端木睿想得出神,一时倒忘了动武。
王佐背部中了雪球,跌倒在雪里,吞了二口雪,没有气恼,反而对这位黑衣人大为心折。爬起身来,便大叫道:“好手劲,好手法!敢问是哪位前辈高人在此?”端木睿被王佐一喝,回过神来,又往那个黑衣人看去,此时,他背负一人,已经漫漫走到了端木睿身边。
端木睿也终于瞧清了他的样貌。只见他眉清目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下是一个高挺的鼻子,人也长得魁梧,身材和王佐差不了多少,整一个英姿飒爽,神采亦亦,隐隐有当世大侠的风范。其背上有一人,腰上又绑了把剑,那剑通体乌黑,比平常剑大了一些,却无剑刃,甚是独特。端木睿一惊,叫道:“这不是重剑无锋,大小不工,天下无双的玄铁剑吗?莫非,阁下就是鸣剑山庄风潇雨寒的潇雨歇?!”
黑衣人淡淡一笑道:“端木护法好眼力!晚辈正是萧雨歇,向前辈请安了。”端木睿连连摆手道:“不敢,不敢,你可见过我?怎知老朽我就是端木睿?”萧雨歇笑道:“八年前五色教一战,乃晚辈第一次出山,那时便见过前辈了。只是当时,晚辈在昆仑教众中,因此前辈不识得我。”端木睿点头道:“恩,那次我是记得有个昆仑派的高手,小小年纪,就大败五色教各路好手。当时我有要事在身,不可耽误,又以为方师兄能独当大局,这才安心离去。却不料,五色教从此破灭,被清理出江湖。而那一役,却使你出了名。”萧雨歇道:“不敢当,晚辈只是侥幸打赢了几个教众而已,若当日前辈在,晚辈焉能讨得了好?”端木睿点头道:“你现在已经名满天下,被誉为当世第一流高手,居然还能如此谦逊待人,实在很好,很好。八年前,或许我能打得赢你,但此时,是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瞧你刚才那三下重手,外劲已在我之上了。”萧雨歇正色道:“前辈哪里的话!晚辈这点功夫,何足道哉,如不是像前辈这样的高手不断教导我,我哪能有今日。前面的那位是王佐,天王帮的左使吧?晚辈这就去向他请安。”说着,萧雨歇身形一晃,已经奔出数十丈。
端木睿朝他奔出的方向,竖起了大拇指,喃喃道:“做人不忘本,更好,更好。他也真不枉了他在江湖上的名号。”
王佐这时已从雪里跃起,他耳音甚佳,端木睿与萧雨歇两人的对话自然清清楚楚地传到了他耳中。他身性好武,知道对方是萧雨歇后,手便一直痒痒着,昔日在洞庭湖中,鸣剑山庄风潇雨寒的名头,他就已听人说起过无数回。这时亲眼见到这位当世高手,怎还能耐得住性。但见萧雨歇背着一人朝其走来,也不管江湖规矩,反手抽出背后长枪,大叫道:“嘿嘿,好小子,且吃我一枪!”
萧雨歇没料到他会说打就打,一时倒忘了抵御,好歹王佐这枪也只是虚刺,枪到中途,手腕一翻,去势连着变了两变。萧雨歇退了一步道:“王前使,咱们可真打吗?”王佐要激萧雨歇动手,于是假意道:“来来来,我们过两招,刚才扔雪球伤我,这量子难道就这么算了?”萧雨歇刚才一时玩性大起,没料却得罪了前辈,这时一想来,也怪自己出手卤莽了,于是躬身道:“晚辈刚才适有不对,一时伤了前辈,还望前辈赎罪。”王佐脸上青茎暴出,凶像毕露,显然是生气到了极点,挥了挥手中枪道:“废话少说,拿命来。”话没说完,手中长枪已经送出,一招回风落雁笼罩住了萧雨歇的上半身。
萧雨歇无奈,侧身避开了一枪后,又向后退了二步。王佐哪容他逃窜,回风落雁的后半招使将上来,从下往上挑起,人也跟着进了两步。萧雨歇不好逃远,另王佐难堪,也不能束手待毙。王佐枪上的功力足足有二十余年,萧雨歇本不用怕他,只是现在身上背了个人,又不打算施展轻功,手上也没拿上武器,就渐渐手忙脚乱,抵挡不住了。端木睿看穿了王佐心思,于是忙在一边叫道:“萧雨歇,你再不还手,难道真要命丧他手吗?”萧雨歇叹了口气,说道:“性命悠关,晚辈没办法再不还手了。伤到王前使你,还需多多包涵。”话还没完,萧雨歇右脚一扫,地上雪片纷纷飞起,王佐一时枪刺不下去,转而用手拨开了雪。而萧雨歇趁着这一瞬,解开系在腰上的玄铁重剑,手起处,朝王佐回了一剑过去。
王佐岂是吃素的?手腕翻起,用起了当日击得端木睿抱头鼠窜的“阳关三叠”。萧雨歇只是冷笑,王佐第一式还没刺过来,他重剑已经摆了上去,两件兵器一交,王佐虎口一阵,险些长枪脱手,这第二枪刺得便慢了。萧雨歇身背一人,不能大幅度纵跃,王佐的这一枪刺来,退一步化解本是正道,但萧雨歇却反而往前跨了一步。这一下甚是凶险,连端木睿都吃了一惊。眼见王佐这一枪往萧雨歇腰眼刺去,萧雨歇居然不固凶险,往前跨了一步,王佐料想他敢跨上一步,必有极厉害的杀招,自己也不好真伤他,当即撤了枪势,退了一步,从右反手换到左正手,枪尖指向了萧雨歇胸口。萧雨歇早料到了他一出奇招,王佐定会如此盘算,于是,深吸一口气,又往前跨了一步,玄铁剑则往前晃了晃。这一来,王佐连着退了十三步,反之,潇雨歇却进了一十四布,待这步一完,王佐终于忍不住了,心想,我好心连着让了你一十三步,你怎能不知好歹,一再得寸进尺!这一来,王佐铁定了心不再退了,举枪便往萧雨歇胸前刺去。萧雨歇哈哈一笑,笑声中,玄铁剑也终于出手了。刚才这十数步,王佐每退一步,气焰便下去了一分,萧雨歇每进一步,其则增了一分,这一来敌强我弱,高下立判。王佐是被逼,不得已而出手,而萧雨歇却是士气正旺,这一剑挥出,没附上几份真力,直把王佐手中长枪击到空中十数丈,才得已落下。端木睿只看得心旷神怡,暗自佩服;王佐右手巨震,见其仅出一招就大败自己,功夫实在高到匪夷所思,心里也是佩服得紧。萧雨歇却从地下拾起枪,躬身道:“王前使,晚辈刚才向你开了个玩笑,实数无意冒犯,还望见谅。”王佐哈哈大笑道:“好功夫,你别在我面前称晚辈,你功夫比我和端木大哥高得多,还是叫我们声大哥吧!”说着拉过萧雨歇手亲热。萧雨歇恭敬道:“晚辈怎敢与两位前辈称兄道弟?”王佐笑道:“端木大哥是前辈,我不是,他是我结拜大哥,我不是你前辈,那他也谈不上是。你若再不从,我可要怪你刚才冒犯我的事了。”说着,故意板起自己脸孔。萧雨歇笑道:“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大哥好,小弟可给你请安了。”言毕,三人一行上路,在雪中有说有笑,一时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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