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

诗/温程鸿

选定的日子，在八月

南方的收获已过

八月里晒场上的稻谷正炫目

一粒稻子就是一个故事

你嚼着已干的稻草

坐在晒场边，想着心事

一只小狗摆着尾巴

驱逐着时光

选定的日子，在八月

远方的他却迟疑未现

稻谷回了仓，只有小狗

在晒场上走来走去

    2008年1月和2月间，南方经历了罕有的寒冷。以往和外省的朋友谈论广东的气候，我说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们可好了，过年可以就穿一件衬衣，顶多加上一件外套。”如今，经验失去了作用。也许是因为刚刚从异地回来，读到温程鸿的《回来》时，竟然觉得他的“南方”遥远得像个梦。其实，他所说的那个南方也是我的南方。《回来》的关键词，与其说是“回来”，不如说是“等待”。一个人在等待着“他”回来，“他”却迟疑未现。选定的日子和他抵达之间的那段距离谁能丈量？我不能。过年期间，曾听到电视里报道说，广州站外有将近四十万人在风雨中等待着回家过年。仅仅一个车站就有四十万人，这是什么概念？把其它地方的人加起来，又将是一个怎么样的概念？等待的心情，估计很多人都已经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