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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一家之言 |

青岛早报报道:青岛警方在扫黄中现场抓获三个嫖客,据嫖客于某交待,他是重庆人,和两个老乡在平度市灰埠镇打工,由于长期不能回家,寂寞难耐,又没钱,于是3人就商量着一起找个女人玩玩。当他们把这个想法告诉当地某浴池宾馆的老板娘李某时,李某当即给他们联系了一名38岁的妇女,并谈好以120元人民币的价格,让他们“打包”排队嫖娼。仨嫖客约定实行AA制,每人掏出40元钱交给了李某。就在卖淫女与他们发生关系时,民警突然冲进将他们抓个正着。
看新闻报道,我喜欢看评论,评论往往代表了民意。嫖客往往为大众所不齿,但是很奇怪,这则新闻后面的评论一边倒的同情仨嫖客,对抓他们的警察倒颇有微词。
其实也不奇怪,三名打工者是弱势群体,是草民,跟我们大家有着同样的命运,他们的遭遇可能就是我们将要发生的故事。三个可怜的人,连嫖娼都要AA制,在这里,我只看到1%的罪恶,99%的是愤怒和同情。
先说同情。食色性也,老夫子说的,都是生理需要的。但是对于食和色的态度上,却是冰火两重天。吃的方面可以大张旗鼓,怎么吃都不为过,天上飞的除了飞机,地上有腿的除了板凳都不放过,即便违反了野生动物保护法,警察也不会去抓食客。每天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吃了吗?”,回答“吃了”,说明这一方面的生理需求得到了满足。性的方面就比较隐晦,即使心急如焚,走火入魔,表面上仍然淡定,淡定,也不会见了面就问;“你××了吗?”。
但是,不说并不等于没有这个需要。民工们长年累月在外面打工,我住长江头,老婆住长江尾,日日想老婆见不到,唯有去嫖娼。所以,三个民工嫖客的行为犹如吃饭一样的生理需求,需求得不到满足,按照弗洛伊德的解释,就会导致两个极端,一个是得精神病,另一个就是铤而走险。仨民工走的是后一条路,结果违法被警察逮住了。如果一直压抑自己,弄不好就会得精神病,上街砍人。专家们说中国有一亿多精神病虽然没有根据,但是有这种可能。试想,年轻的二代农民工就有1亿多,80%没有结婚,再加上老一代农民工,数量大得惊人。吃饭的问题好解决,性的问题却是一个大难题。
民工的性问题用“道德”两个字解释显然苍白无力,无端地压制和打击更是野蛮和麻木不仁。愤怒的缘由在于,同样是性的交易,在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里,在官员的办公室里,在富豪金屋藏娇的二奶公馆里,就是天上人间,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还有人保护;而在简陋的浴池宾馆里,就是藏污纳垢,仨民工时尚公平的AA制嫖娼刚刚入巷,就被逮个正着。
当然,嫖娼行为是违法的,也是令人不齿的。所以,即使只有1%的罪恶那也是罪恶,仨民工的行为值得同情,但不值得鼓励。关键是如何解决,按照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人的需要有五个层次,只有低层次的需求得到满足后才会有高层次的需求。低层次的需求无外乎两个方面:食和色。
饱暖生淫欲。当温饱问题解决以后,淫欲就摆到桌面上来了。这里的“淫欲”不能理解为荒淫,只是一种正当的生理需求。任何人都有这种需求,无所谓高尚和低俗。只不过有的人需求得到了满足,而民工“性”的刚性需求长期无法供给,急不可耐,所以不顾一切地花大价钱来买,谁知道这又不能买。
这实际上已经不是三个民工的事了。一亿多农民工面临同样的问题,任何发展观都必需正视它。国家也已经承诺尽快让农民工融入城市,我想,到那个时候,农民工下班回家,梳洗完毕,和妻子颠鸾倒凤,同谐鱼水之欢,共效于飞之愿。卧室内春色一片,琴瑟和鸣,再不用想着那个破旧肮脏的浴室宾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