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走进的文字世界
(2011-05-02 18:0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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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老师高中平鑫涛夫妇诗歌 |
分类: 散文 |
在文学的境遇里,我是一个典型的“旱鸭子”,看到文采恣意,斐然成章的,就膜拜不已,临渊羡鱼,犹如看着那清澈而幽绿的一潭,深不见底的感觉常常让我流连忘返。
自叹语文功底浅薄,就跟那浅尝辄止般学武术的,根基不牢,只会些花拳绣腿的三脚猫功夫,最多是个花架子,表演可以,真的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的时候,就会原形毕露的。语文学得差强人意,高中文理分科的时候,毕竟底气不足,纵然当时怀揣历史地理等武功秘籍,也不敢枉自去从文一搏的。
学生时期,却也幸遇过三两位优秀的语文教师。高中时的语文老师就是这么一位。他是一位地地道道的诗人,当时隐约听说他诗才了得,只是高中毕业后,才知道他应是藏龙卧虎之辈,他的诗歌不仅在地域上放着光彩,也早已华夏见章,海外有迹了。
但因性情使然,我没有真正走进他的诗文世界里。
我是一个不太喜欢和老师打交道的学生,一直远离着,多少年来就这么惯性地滑移,也没感觉有什么诧异。记得语文启蒙老师是姨妈家的表哥,本来和他亲密无间的,可捧起书本的那一刻起,我就躲猫猫地远离了表哥。生活上有了距离,我不再三天两头扎在同处一村的姨妈家,学习上更是有了一道鸿沟般的距离。他还是我那个可亲可敬的表哥吗?在我的记忆里似乎很难寻得见了,直到后来我参加了工作,这个距离才有所拉近。但隔膜太久,那份亲切早已荡然无存,只有一份亲情尚且维系着我们的血缘关系。
我的这位诗人老师,姓王,只有他的名字依然咬刻在我的记忆里,不曾忘却过。其他的,已经很淡很淡了,更不曾因他引以为豪过。他犹如过客,在我的眼中如此,想必在他的教学生涯里,我这个平凡的学子他也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的。恰如人生,有过并肩同甘苦的岁月,却没有交汇的那一个点,一切也多是徒然。
王老师在我的印记里,中等个儿,显得孔武粗壮,长得委实有点寒碜,不知何时被人取了个雅号“生产队长”,但我从来没敢这么想过叫过。他有点孤傲冷僻,平常看起来与其他老师的维系度也不高,同事之间走得如白开水般平平淡淡。他是有明显傲骨的人,昂挺的头颅,似乎一直在思索着什么,即使走进教室,我们也立马能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冲击力。
他的授课方法与众不同,起码不照本宣科,经常将课本丢弃在讲台上,随性地发挥着令他倍感畅快的文字,思绪翻飞游走,不知不觉就将一节课给挥霍掉,可课文还没怎么深入讲解呢?下课铃敲响的时候,注了鸡血的他立马利索起来,霸占着我们的课间休息时间,三五分钟将一堂课的内容给理了个要点,课本上其余的内容让我们学生自己悟去,他倒落个自在。我们的课堂变成了他的自留地,随便翻耕一下,撒上种子,出不出苗,却概不过问。
让我们感到明显不可理喻的时候,也曾出现在课堂上。喜欢创作的人,一般对夜晚情有独钟,王老师就是这么一位,通宵达旦应是有过。据坊间的消息,王老师最近在谋划小说呢?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那段时间,课堂上的他常是梦游状态,一开口就是游走在故事间,好像连教科书也忘记带了。那故事似乎就是他创作的素材吧,不然他怎么能张口就来,还很精彩呢?
王老师的诗歌散文,我是见识过一些的,缘于他是我的老师。唯一遗憾的是我俩之间一直没交流过,甚至至今我也未主动联系过他。高中时期,见识过发表在《诗刊》上他的一篇《油漆工》,这首诗让他声名鹊起,还记得其中的几行——“他在油漆桶里∕调和浓浓的阳光∕将生活∕漆成一片嫩嫩的鹅黄”。好像知名作家高洪波先生以《嫩嫩的鹅黄》为题写过诗评,也顺势助长了他创作的动能,便一发不可收。
没成想王老师还喜欢齐头并进,多点勃发。散文多是频见报端,故事写得让《故事会》等刊物常常爆棚,小说也开始风生水起,创作的长篇小说《轮回》让他走出了国门,被平鑫涛夫妇所激赏,改名《禁忌的爱》在海外出版发行。
也许下次回家乡的时候,该去他那取取经的,但太过疏远的时空,恐怕已很难让我能走进王老师的精神世界里。索性就如此稀松平常地,让这段没有过往交集的文字缘分继续缓缓地滑行,记得我还有这么一位才华横溢的语文老师,在心坎处也是一种暖色调吧。
后记:本来是准备写《我的球球老师》的,题目(暂时保密,呵呵)也拟好了,可写出来的却是我的高中语文老师,跑题的速度堪比刘翔了,起码对不住杨扬吧,争取早日回归正道,完成杨扬老师布置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