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在农村看过杀猪。屠夫一边磨刀，一边看着已经将蹄子捆绑好被放在石板上的猪，猪虽然不舒服，但也不知道大限将至，并没有滋哇滥叫，挺安静地躺在哪里。另一边是一口大锅，烧着热气腾腾的开水。屠夫磨好了刀，系好围裙，来到猪的跟前，手在猪的脖子下边的位置上摸一摸，猪一边哼唧一边扭动几下，似乎感觉到某种危险。只见屠夫果断地将刀尖抵住猪脖子下边的某个位置，迅速插入，猪尖叫起来，屠夫的利刃插进去后似乎还在寻找着某种感觉，对刀刃的位置进行细微的调整，同时用脚将一个大盆踢到刀刃的下方，然后将刀迅速抽出，血跟着刀刃喷涌出来，流进大盆。这时的猪基本不再有凄厉的叫声，也不做大的挣扎了。前边留着殷红的血，后边却是失禁的大小便。

血流尽了，便在猪的后蹄子处切一个浅浅的口，然后插上管子，有气筒的就接上气嘴往里打气，没有气筒的就人对着管子使劲吹气，这样猪皮就吹得鼓鼓的，然后浇上滚开的水，就可以用刮刀剔除猪毛了。无论什么颜色的猪，去了毛都是白白的还透着些许的粉色。这也许我至今挺看不得玩命化妆的MM们的缘故。

这时，就可以剥猪皮了，不过多数情况下皮还是留着的。所以下来就是开肠破肚，心、肝、肺、肠子、腰子掏尽，割下猪头刴去猪尾，劈成两扇，再砍下蹄子，剩下的就是冲洗和排酸了。

杀牛的情形和这个相似，不过的确是牛在要杀之前是流泪的，这是偶亲眼所见。好像是因为牛有病，无法干活了，报经县人民政府批准后才杀的。

狗对于大限似乎也有知觉，但又无法逃避。不过杀狗往往显得更残忍，常常是在捅刀子之前将狗吊在树上，所以，狗死的时候所遭受的也是双重痛苦。

禽类看得比较多了，杀鸡和杀鸭子、鹅基本上都一样。天气热的时候，早市上还有现杀鸡的，我看过表，从杀到拔毛，总计3分钟。但是，杀猪杀牛还有狗，似乎都是捅心脏，至少是靠近心脏的主动脉。而且一般似乎捆着，所以虽然身体庞大，但死得比较快。而鸡鸭却只是在脖子上切一个口子，赶上刀不快，刀刃要在脖子上来回抽拉几次才能割开，加之距离心脏较远，血也不是一下子就可以空完的，所以看似血流尽的鸡鸭，大多还要活好一会的，于是就不停地挣扎、扑腾。在集市上，有些鸡鸭几乎就是还有气的时候就按进了热水盆里。最恐怖的一次是看到一只脖子割开大口子，放尽血的鹅，被主人扔到地上后，竟然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近乎割断的脖子有完好地合拢，然后摇摇摆摆地与伙伴们会合，甚至还企图在食盆里取食，好一会才终于无力地倒下。

现在的儿童已经看不到这些情形了，大多数猪鸡们，都是在屠宰线上被迅速杀戮分割的。但是现在的儿童似乎比过去的儿童更充满的血腥，因为电视和游戏……充斥着种种对同类的暴力美学。

前些年有动物关爱组织拍摄了中国北方活拨獾皮的，引起世界的谴责。后来地方政府解释是没有足够的资金来建立现代化的屠宰场。原来想死得痛快也需要现代化。这现代化可真重要。不过专门砍头的刽子手，据说这行的绝活，就是一刀断头，那一瞬间不超过1秒钟。所以是否残忍和现代化没有关系。同情心不因为现代化就多些，我看到的似乎是更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