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身后望去,凉亭上来人了。他们不一定是来游泳的,说不定会在长椅上坐上半天。威基基海滩面临檀香山最繁华的滨海大道,海滩对面几乎集中了酒店和高档商铺。游客从酒店中走出,自然会朝向大海;也有穿着泳衣套着救生圈直接走到海滩的。也许为了方便游客前往海滩的随意性,这条以国王命名的卡拉卡瓦大道定为单行道。游人横穿马路,只需盯着一个方向就行。

国人对夏威夷并不陌生,夏天老一辈常说到的夏威夷衫,到了年轻一代便称为衬衣,只是说法不同,货色是一样的。至于檀香山更是耳熟能详,那是盛产檀香而由中国人命名的夏威夷首府。这种檀香木散发的香气长达数十年,令人宁静及平衡心身。数百年来,檀香木及其提取物檀香木精油一直被视为珍贵之物。其安神、镇静、消毒及治病功能,非印度檀香可比。
前些年就想来檀香山了,看看这个被其他民族称为火奴鲁鲁的地方。但又想走捷径,打算从往返中、美途中停留,减少飞行时间。后来才明白了,从美国洛杉矶或旧金山到达夏威夷火奴鲁鲁国际机场,3800公里路程需飞行5.5小时,再飞往北京,8400公里的距离还需10小时,比芝加哥直飞多出6小时,显然是不合算的。
这么一来,去夏威夷的时间选择就增加了。唯一需要考虑的,最好在寒冬腊月前往,把原本应该过的一周冬天改为夏天。
夏威夷群岛位于太平洋中部,可谓得天独厚,既没有地震台风,也没有酷暑严寒,最冷的1月平均气温摄氏23度,最热的8月均温不到28度,全年皆适合游泳冲浪。夏威夷以旅游服务业为经济支柱,山清水秀,空气纯洁,是亚美欧各洲游客不会忘记的旅游热点,每天游客约3万人。
尽管夏威夷是美国本土、加拿大向往的旅游度假胜地,但其文化传统氛围属于亚洲而非欧美,这不仅有历史渊源,而且由人口构成所决定。整个夏威夷150万人,白人只占了25%,亚裔已达40%,华裔就有20万。目前檀香山人口100万,华裔约10万人,人数排在前面的还有菲律宾裔和日本裔。日裔曾经占据过夏威夷人口的四成,后因诸多原因,被菲裔反超了。
一条防波堤向海面延伸,把沙滩与波浪分离。威基基海滩类似的防波堤、堤坝还有几条。远看是装点碧海的墨色线条,近距离就不漂亮了。然而没有办法,海浪对沙滩的冲刷是大自然留给环保者的一道难题。威基基海滩管理者采取了多种办法,包括从美国西海岸进口沙子,结果都不如弄几条防波堤合算。
防波堤形象随着时间推移而改变,与早期相比,后期防波堤逐渐建得平坦美观,更方便游客散步。这样的海堤产生了一种无形的吸引力。我缓缓走到海堤尽头,此时晨风和畅,远远的天边划出清晰的海平线,白云拉近了大海的距离,海空之间进行悄无声息的对话,也似乎盼望着我的加入。此景此情产生的愉悦,远非在在水中游泳,让身体静浮于海面的舒适感觉所能相比。
在海滩转了一会,来到海滨大道。大道旁的大榕树形状独特,撑起一片绿荫。多簇如此高大的大榕树沿着滨海大道隔段排开,每大片绿荫聚集一群鸣叫的鸟儿,成为游客观赏乘凉的好去处。
在滨海大道上往海滩望去,排列稀疏的棕榈、椰子之类的树木,遮不住大海的蓝色。

阳光把建筑物照出金黄,躲在阴处的泳池、阳伞和躺椅,却似乎没有苏醒。
商场只见零星游客。
商铺的门紧闭着,营业时间还没有到来。
透过饮食综合店的玻璃门,看到里面虽灯光明亮,却空无一人。这家设在地下的综合店汇集了多家小店,经营各式亚美风味餐饮,夜间总是座无虚席。
上午十点多,来威基基海滩休闲的人,才逐渐增加。

在檀香山逗留的前后四天,每天早晨我们都会步行几分钟,来到威基基海滩,呼吸熟悉的海洋气味,体验这里的慢节奏和悠闲。
不知不觉走到标志性的铜雕像旁,这是威基基海滩的中心入口处,也是较热闹的地方。张开双臂欢迎的雕像,是夏威夷人心目中的传奇英雄杜克卡哈那莫库。他出生于19世纪末,在威基基海滩长大,由指导游客冲浪及划独木舟的“威基基沙滩男孩”,成长为出类拔萃的水上运动大师,多届获得奥运会游泳金银牌。他致力于将冲浪运动推广到世界,被誉为“现代冲浪之父”。
踏着木板在海浪上飞驰的冲浪,是夏威夷历史悠久的水上运动。冲浪惊险刺激,能增强体魄,培养勇敢坚强的意志。威基基海滩是冲浪的发源地,在此处海域,冲浪及划独木舟的运动长盛不衰。
海滩的另一侧,安静了许多。
林荫阻挡的草地,前面是平静的大海。在这里坐多久,都不会觉得时间太长。

酒店里的房客,不必去海滩,也可以在水中和躺椅上,度过一个下午。

晚上的檀香山,是街头艺人活跃的地方。
他手里拿的不是蛇,但总要装成蛇的模样。
街头行人不少,可以看出亚裔占了多数,且不乏东南亚面孔。这些人的收入应不低。据统计,2018年夏威夷家庭收入中位数为7.34万美元,全美排列第二,但房屋价格中位数全美第一,为56.6万美元,比全美19.4万的中位数高出太多。如威斯康星州密尔沃基市一座4卧1.5浴的住宅18.5万美元,夏威夷类似的房屋则要价56万。
夏威夷国民收入与旅游业密切相关,当旅游业因不可抗拒的因素萧条时,人均收入必然受到影响。但其房屋价格不一定会下降,因为夏威夷面临着来自世界的购房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