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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面狐狸(上)

(2005-07-13 07:48:26)
分类: 奇情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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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金陵。
  金陵是一个好地方,金陵是很多仕子踏上科举之路必求的目标!
  金陵的石青山更是玉润珠肥、山清水秀。是附近有名的风景地带,是很多文人骚客游玩的地方。石青山上,有徐霞客留下的笔墨,传说中有游仙留下的足迹!
  石青山的山脚边坐落着一户院落,院落的南厢房内站立着一个年青人,他手上端着药碗,看着躺在床上的病人,只见他神情漠然,显得一付焦急的模样!
  躺在床上的病人显然是病的很重,他看了看端着药碗的人道:“文秀,看来爹这病恐怕是治不好了。”他说话的时候,显然是很吃力的样子!
  只见那被唤为文秀的年青人一听,连忙摇了摇头道:“不会的,爹,我一定要把你治好。管家李忠已经去京城请最好的大夫过来。”
  病人一听摇了摇头道:“文秀,爹知道自己的病情,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也不必太过于悲伤!”
  “爹,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把你治好。”文秀道。
  这病人笑了,他笑自己养了一个孝顺的儿子,对于一个做父亲的人来说,养一个孝顺的儿子他就已经感到满足了。
  “少爷……”这时只见一个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急匆的走了进来!
  文秀一见他,连忙上前拉住他的手道:“李管家,怎么不见大夫跟着你一起过来。”
  李忠喘了喘口气道:“少爷,京城的大夫嫌咱们这里山高路远,不肯到这里来给老爷治病!”
  文秀一听,狠狠地咬了咬牙,然后一挥手拍在桌子上大骂道:“这些浑帐的大夫。怎么能见死不救。”
  李忠呆站在一旁,看着文秀的表情,不语!
  “文秀,你在生谁的气。”病人开口道。
  “爹,我是生那些浑帐的大夫的气,他们岂能见死不救。”文秀道。
  病人咳嗽了两声,然后微弱的声音道:“文秀,你不要怪他们了,这里山高路远,他们习惯了京城安逸的生活,岂能会到这里来。”
  “爹,你又咳嗽了。”文秀皱了皱眉头道。
  病人摇了摇头,摆了摆手道:“文秀,你答应爹爹一件事情。自从我周斌离开京城,弃官到此隐居,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倒也知足,待爹闭上双眼之后,你一定要将爹爹的骇骨葬在这石青山上。”
  文秀含泪的点点头,纵使他不愿意看着爹爹就这样离去,但他也知道这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
  院外的风刮起,这已经是一个初春的季节,外面的景色迷人,在这样的季节里能感受到人生的乐趣,也能感受到生命存在的方式!春风吹过,时不时发生一些自然异样的声音。
  周斌双眼看着外面的景色,突然他的嘴角边掠过一丝微笑!好象他感到满足了,闭上了双眼!
  文秀看着他,他扑倒在爹爹的身上嚎啕大哭!
  在他三岁的时候就没了娘,是爹爹将他一手带大,为了他能够平安的成长,爹爹辞去朝廷中的官职,带着他到这里隐居的过日子!一些往事历历在目,文秀哭的很伤心!
  其实世上最悲莫过于与亲人阴阳相隔。每个人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一天都会面对着那一天的到来。
  “少爷,还是让老爷入土为安吧!”站在一旁的李忠道。他又何尝不是悲伤,他跟随周斌几十年,周斌对他从来没当过仆人看待,他把他当做兄弟,一个可以信赖的兄弟,他还想起他去京城去请大夫的时候,周斌曾拉住他的手道:“李忠,以后,文秀就摆托你照顾了。”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李忠听来多少感到有一些悲伤,这好象是在与他做最后的告别,也好象是一个即将垂死的人最后的遗言!
  这一些现在都已经过去了,但却留在人的脑海里。每个人的脑海里都会留下一个令人难忘的影子,不管那个影子是谁,肯定是你一生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文秀擦了擦泪水,点了点头,然后和李忠,忙碌了大半天,将父亲背起,往石青山走去。李忠看了看他,叹息了一口气,本该应该在装殓入棺。下土为安,而文秀却一定要让自己背上父亲到石青山上。
  他记的小时候,父亲背着他去过很多的地方,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他也要背着父亲到处走走。
  石青山的风光秀丽,此时是二月上旬,天气不寒也不暖,只见花红似锦,柳绿含烟,暖暖春风拂在人的脸上,更让人感觉到一种舒意。再美好的风光,文秀也无心观赏,要是换成是几年前的日子,他一定会和父亲两人借着美好的春光附诗唱和,便如今这一切都已不复存在。
  文秀背着父亲还在前走着,而李忠扛着锄头,叫上几人抬着棺材,紧紧地跟在后面。
                 
  二
                 
  石青山。
  是一座高通霄汉的奇峰,横锁烟霞之峻岭。
  山上有一个嵯岈洞,洞里住着两只修炼九千余年成人形的狐狸,一只叫九尾狐,一只叫玉面狐。她们正在那里打座修炼!突然那只玉面狐睁开狐眼道:“姐姐,好象有人上山来了。”
  九尾狐一听,怪道:“妹妹,不要心生旁念,我们再修炼几百年便可以成仙了。”
  玉面狐一听点了点头道:“姐姐说的极是。”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嵯岈洞外花香柳媚,万紫千红,蝶舞蜂飞,鸟声呖呖,让人见了流连忘返!
  文秀正一步步地背着父亲走上石青山,来到嵯岈洞外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然后停住了脚步!随行的一干人都停了下来看着他。
  文秀转头对李忠道:“管家,就将我爹爹葬在这里吧!”说完的时候,他的眼睛红红的。
  李忠点点头,拿起锄头开始挖坑!
  文秀站在那里,看着躺在地上的父亲,想起以前的一些往事,突然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悲切动人。
  嵯岈洞里的两只狐狸听的清清楚楚。
  那玉面狐好奇的道:“姐姐,为何这男子在此放声大哭。”
  九尾狐看了看她道:“妹妹,这一些人世间的俗事,休要多管。我们还是继续修炼。”
  玉面狐一听,心开始徘徊起来,这哭声令她心猿意马,无法再继续修炼下去,便站了起来道:“姐姐,我们好久没出这个洞了,我要出去看看,为何这人哭声如此悲伤。”
  九尾狐一听,白了玉面狐一眼道:“那一定是这人碰到了什么悲伤的事情,妹妹,还是不要管这些闲事了,继续修炼吧!”
  玉面狐这时没有听九尾狐的话,但站了起来道:“姐姐,我一定要出去看看才甘心。”
  九尾狐看了看她那付任性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妹妹,不要使性子了。好不容易修炼九千余年,岂可在关键的时候出差错。”
  玉面狐一听,不以为然的道:“姐姐,我就出去看一眼,看一眼。”说完,她离开坐坛站了起来去拉九尾狐。九尾狐见此无奈,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妹妹,依你所说,就看一眼,等看完之后,立刻回洞里继续修炼。”
  “好姐姐,那我们快些出去吧!”玉面狐道。
  “我们这样子出去,让人看到了了,狐不狐,人不人的样子,不吓坏了才怪!”说完,九尾狐摇身一变,变成一个二八年华的美少女。玉面狐一见,连声夸赞道:“姐姐变得好漂亮。”她说完,也摇身一变,婷婷玉立一少女,两人相互望了一眼,便都微微一笑!
  待她们变成人形,出了嵯岈洞,只见洞外风景如此妩媚,不由地狐心荡漾!暖暖的春风吹来,吹的玉面狐芳心乱颤。
  “姐姐,为什么我的胸口跳地如此的厉害。”玉面狐道。
  九尾狐一听微微一笑道:“妹妹,定是你心中思春。”
  “思春,姐姐什么叫做思春。”玉面狐道。
  九尾狐白了玉面狐一眼道:“少跟我来这一套,妹妹。”
  “姐姐,你看,原来是一个少年公子抱着一个人在哭泣呢?看他的背影,不定还是一个风雅的人物。”玉面狐这时发现文秀正抱着他父亲在哭泣道。
  “妹妹,现在你已看到了,我们回洞去吧!”九尾狐道。
  “姐姐,他抱着的那一个是他什么人。”玉面狐好奇的道。
  “肯定是亲人,要不然不会哭的如此伤心。”九尾狐道。
  “姐姐,我想上前去问一个清楚。”玉面狐说完,摇了摇少女的腰身,然后踏着细微的脚步的脚步跟着春天一起来到文秀的身后。
  “公子,你抱着的这个人是你什么人。”玉面狐问道。
  文秀正抱着父亲,等李忠几人挖好坑就将父亲入葬,这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娇声。知道是一位姑娘,于是连头也不回道:“姑娘,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为何要告诉你。”文秀道。
  “公子,我是谁不重要,我只是好奇,为何一个大男人会抱着一个人在哭哭涕涕怪可怜的样子,令人感到有些好奇。”玉面狐道。
  这时文秀便回头一看,只见一位二八年华的少女正拿眼睛看着他。只见她眉带喜稍,千般袅娜,万种风流。碧玉环坠耳稍,远黛含新月晓,又宜嗔又宜笑,黑白分明星照。水灵灵一双杏眼,细弯弯似柳叶的眉毛。看完,心里面便赞道:“好俊俏的姑娘。不知她为何会一个人在这石青山上。”
  而这时玉面狐狸也打量起周文秀来,只见他目如秋水,脸似银盆,足见元阳充足。
  然后她又站在那里思忖道:“我与姐姐九尾狐自居此洞修炼后,虽也时常出来消遣散闷,见过一些人物。只是那些人不是精神暗昧,便是气浊志昏,哪有这出类拔萃之品,温雅齐全之士?倘若与这样人结成恩爱,必定是惜玉怜香。”玉面狐想到这里,不由地跃然而动,心旌摇摇,淫情汲汲。
  这时她又想起姐姐的话来,不免的自责了一番。
  “姑娘,你怎么会一个人在石青山上。”文秀问道。
  “公子,我与姐姐一相伴踏春而来。”玉面狐掩口笑道。她这一笑,只把文秀看的痴痴傻傻。
  随后她指了指不远处站立着的九尾狐。文秀按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与她年纪不相上下,且形态风流的女子就站在不远处。
  “公子,坑已经挖好了。可以将老爷下葬,入土为安了。”仆人李忠道。
  “嗯,知道了。”文秀道。他转过身去,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玉面狐一眼,只见玉面狐向他眨了眨了眼睛。文秀仿佛感觉到整个人的心魄好象被她勾走一般。
  “公子,你家住那里。”玉面狐问道。
  文秀看了看她,然后道:“我家住石青山山脚边。”
  这时九尾狐已经走了过来,她上前拉住玉面狐的手道:“妹妹,现在你也知道了,我们该走了。”
  玉面狐看了看文秀背影,只见他正和几个仆人正在安葬他父亲入土为安。
  “姐姐,我还想再看一会儿。”玉面狐道。
  “世间男子多是无情人,妹妹,还是快一点跟姐姐回洞中继续修炼吧!”九尾狐拉起玉面狐手返回嵯岈洞去。
  玉面狐回去的时候,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了看文秀的背影。九尾狐看到她这付表情,不由叹息了一口气道:“妹妹,如果你再呆下去,怕是要误大事了,很可能九千余年的修炼都将成为泡影。”
  “姐姐说什么话,我会误什么大事。”玉面狐道。
  文秀已将父亲入土为安,看着丛林里新添的坟墓,他不由的感慨万千。他想回头看看那个姑娘是不是还在,等他回头一看,那姑娘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石青山柏杨树上小鸟清脆的叫声。
  他不由的叹息了一口气。拿眼四处寻觅了一番,始终不见芳影,只得带着遗憾跟着仆人一同回去。
  这真是那:一转身不见芳踪,仿佛如同在梦中。
                 
  三
                 
  玉面狐跟着九尾狐回到洞中的时候,不知为何那颗心始终怦怦地在跳个不停。脑海里总是想起在丛林见到的那个少年公子。
  她无心打坐,打坐时常常走神,心不在焉,这一切九尾狐都看在了心里,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缘因。
  连续过去的几天,玉面狐终于忍不住的对九尾狐道:“姐姐,我要下山。”
  九尾狐看了看她,然后道:“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公子。”
  玉面狐点点头道:“姐姐,不知为何,自从见了他之后,我的心一直在为他而牵挂。”
  九尾狐叹息了一口气道:“妹妹,世上的一切情缘只不过是镜中月,水中花,都是虚幻的。你还是把他给忘了,静下心来继续修炼成仙。”
  “不,姐姐,没有尝过怎么会知道这一切都是镜中月,水中花呢?我一定要下山去寻找他。”玉面狐道。
  看着她如此执着,九尾狐也摇了摇头道:“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妹妹,要知道我们再修炼几百年,便可以成仙。过着逍遥的日子。”
  “姐姐,我现在恐怕没有耐心再修炼下去了,每天我的心都在乱跳。我知道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到时候会着火入魔。”玉面狐道。
  九尾狐一听摇了摇头道:“妹妹,你还未经历过世事,不懂得世上的奸窄,世上任何一种动物,你都可以去相信,但千万不要去相信世人。”
  玉面狐摇了摇头道:“姐姐,不管怎么说,我一定要下山去找他。”
  “好吧!就让你下去经历一番,你才会真正明白世间的一切都不过如此。”九尾狐道。
  玉面狐一听上前抱住九尾狐道:“姐姐,你跟我一起下山吧!”
  九尾狐道:“妹妹,我还想再继续修炼成仙,你下山的时候,千妨万妨要妨人心。”
  玉面狐感激的看了看九尾狐,然后摇身变成前日那少女婀娜多姿的模样下山寻找文秀而去。
                 
  四
                 
  文秀自从上次安葬完父亲,从石青山回来之后,一直呆在房间里闷闷不乐,好象中了邪一样。
  仆人李忠看到他这付模样,就忙着四处为他请僧请道为他驱逐邪气,那知这一些都无济于事,文秀还照样一个人闷闷不乐,喜笑无常!
  仆人李忠看到他这付模样,想起老爷临终前的吩咐,不免地有些愧疚!
  这天傍晚,文秀一个人在房间里呆久了,想出去散散心,便独自一个人来到附近的太湖旁,望着清澈的湖水,若有所思。受清风吹拂。
  “公子,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他听到身后一个娇声在呼唤着他的名字,他连忙回头一看,文秀一见,瞳孔睁大,只见院外站着一位美目盼盼,惹人怜人的姑娘正站在那里。这姑娘正是他在石青山碰到的玉面狐。
  文秀呆呆地看了半天,然后才问道:“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只见玉狐已款动金莲,慢舒玉腕,走到文秀跟前,向他道了一个万福,然后道:“公子,前日寻问地址,今日特地前来拜拜访,不想在这里遇见你,你我的缘份真的非浅。”这声音委婉动人,只听的文秀骨头松软。
  这时玉面狐已来到文秀的跟前,文秀这次仔细打量一番,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玉面狐。然后不停地赞道:“姑娘莫非是荒园小榭,唐突西施,落雁貂婵转世。”
  玉面狐一听,掩口一笑道:“公子说话真是风趣。我亦不是荒园小榭,唐突西施,落雁貂婵转世,本姑娘姓胡,叫玉姑。”
  “胡玉姑。”文秀在口里念了一遍道。
  “对,叫胡玉姑”
  “胡姑娘,不知你家那里,这附近几十里不曾见一户人家。”文秀奇怪地问道。
  玉面狐一听,抬起纤纤若指指着文秀小骂道:“因我父亲是世外隐士,我家就住在丛林中。”
  文秀一听,还是摇了摇头道:“胡姑娘,自从我懂事以来,从没听长辈说起过这丛林里可有什么人家居住。”
  玉面狐一听,不由地转过身去要离开。
  文秀一见,连忙上前将她拦住道:“姑娘,你欲以何往。”
  玉面狐看了看他这付焦急的样子,不由地蹼哧一笑!文秀见她笑,自己也不免地傻笑了一番。
  “公子,你我萍水相逢,今日别过,就此告辞。”这玉面狐有媚人之术,说话的时候真是莺声燕语,呖呖可听。只听的文秀心猿意马,不能把持!
                 
  五
                 
  文秀见玉面狐要走,不由的伸出双后将她拦住道:“姑娘,天色已晚,你这样上路会不安全的。”玉面狐抬头看了看文秀,然后道:“多谢公子关心。玉姑自幼在这丛林间长大,可从来未曾听说过有什么强盗匪类。”
  文秀一听,脸上不由地显得有几分焦急,然后道:“胡姑娘,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有什么差错。叫我于心何安。”玉面狐一听,微微一笑,然后轻轻一抬手道:“公子这般急切想让我留下来,是不是心怀不轨。”
  文秀一听,一抬手冲天发誓道:“天地良心,对天发誓。姑娘,我只是出于一番好意,不曾想却被你误解。”
  玉面狐一听,微微一笑,正投她下怀,不由的道:“公子真是有心人,既然公子这般甚请,我就听公子的话,在你家留宿一晚。”文秀一听,心头一喜,然后向玉面狐一抱拳道:“姑娘请了。”说完,他便朝前走去!
  玉面狐紧紧地跟在后面,她内心里暗自高兴,她知道文秀已被她的美色所吸引,看来世人没有几个人能逃得过美色这一关。
  文秀带着玉面狐进了自己所住的院落,那玉面狐一见文秀所住的院落,清雅淡素,犹如世外桃源之地!不由地多看了一眼。然后问道:“公子,这院落如此清雅,你可曾给院落起了个什么名字。”文秀一听微微一笑道:“这石青山山脚下就住我们一户人家,我自小的时候,父亲已经取名叫丹青院。”
  “丹青院。果然好名字。公子,丹青乃绘画一种名称,这石青山风景秀美,犹如画中。看来令尊也是一位风雅之人。”玉面狐笑道。
  文秀一听叹息了一口气道:“可惜他老人家已经不在人世。”
  玉面狐一听安慰道:“公子,不必过于悲伤,生死由命,世间一切都在变换之中。没有什么可感到惋惜的。”
  文秀看了看玉面狐,这时天色渐晚,月光也浮现在天空,借着月光的亮光,他越加发觉眼前的姑娘美丽动人,不由地痴痴迷醉了一番。
  “公子,这晚了,你到那去了。”仆人李忠走了过来,他看到跟公子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姑娘,不由怔了一下,然后仔细打量了一番,发觉正是前段时间在石青山碰到那一位姑娘。
  文秀见李忠过来,连忙把他拉到跟前道:“管家,我来为你介绍,这位姑娘就是我们在石青山碰到过。她叫胡玉姑。”
  仆人李忠满着凝惑的眼神看了看玉面狐,然后一把将文秀拉到一旁轻声细语道:“公子,你可知道这方圆几十里没有一户人家,为何我们会在石青山碰到她,莫非她非人类。”
  文秀一听不由埋怨道:“管家想那里去了,象她这样年轻漂亮的姑娘怎么会非人类呢?你多滤啦。”
  仆人李忠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文秀用手阻止道:“管家,不必再多言了,胡姑娘有幸来访,快去为她准备一番,今晚我要与她坐在院落里一边赏月,一边倾诉心情。”
  仆人李忠见此,无奈的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自然他们的谈话,岂能逃过玉面狐的耳朵,只见她摆了摆柳身腰枝,然后来到文秀的跟前道:“公子,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小女子就此告辞。”
  文秀一听,连忙摆摆手道:“姑娘千万不要介意,李管家一向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今晚我还想请姑娘和我坐在院落里对饮一番。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玉面狐一听,心头顿时一悦,满口答应了下来道:“公子是这里的主人,我是客,来此,一切皆听主人的吩咐。”
  文秀一听,高兴的道:“胡姑娘,真个是通情达理,这世上谁要是娶了胡姑娘,那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福气。”文秀说完的时候,拿眼看了看玉面狐。
  只见玉面狐一听,狐脸微红,然后垂下脑袋,然后低低地道:“公子,取笑我了。”
  见她这付模样,更是惹人怜爱,文秀的心不停的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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