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卷 第九十二回 总论：可耻的衣食父母

【原文】

略。

【端木持易见解】

本一回从消寒节说起，引出了一系列的女性贤良，足足有28位之多。这些都是值得“巧姐”仰慕之人。更是作者仰慕之人。仰慕她们什么呢？“品行、才华、美貌、智慧、气节、胆量、勇气”等等。

这些女性是不是只是过去书上记载的，而现实中不存在呢？

不是的。

现实中也存在大量这样的女贤良。比如司棋、晴雯、红儿、瑞珠、金钏、金哥等等，举不胜举。可见“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昨天晚上有朋友说想让我写一写中国的女性，还说希望我能写一部《中国女性思想史》，我就在想，中国的女性在哪里？她们的思想是什么？

你们看，其实“殷鉴不远”，就在咱们的《红楼梦》里，红楼梦就是一部《中国女性思想史》。不是吗？

女性是生养我们的人，所以称之为母。后来把意思引申延长，一切生养我们的，都能称之为母。比如把天地称之为母，把祖国直接称为母亲，河流唤为母亲河，再后来把衣食称之为母。这些都是比较本质的原始认识。

人小的时候，吃奶长大，所以把母亲视为至高无上的存在。人长大断奶以后，母亲的重要性就开始下降了，衣食变得更为重要起来，但这些衣食还是来自于父母，所以依赖父母多能承欢膝下。及至自立，自谋衣食以后，就很难继续呆在父母身边了，这个时候，哪里有衣食，大约哪里就是“父母”了。所谓聚散，不过寻口饭吃罢了。父母老了，也只能跟着子女，寻一口饭吃，从此也多沦为“小孩”了。如子女无能，不能担负责任，那也只好各自乞食，父母子女不能相顾了。

社会发展历程，亦如个人发展历程。能给每个人饭吃，就多能聚众。一旦甩包袱，或者众口夺食，置万众死生不顾，则社会必然分崩。

这就是“母珠”的聚散之物理。至于原作者，他大约想强调的“母珠”是“念珠”，即“念朱”，那是聚散的精神之理吧。所以，他把“念朱”定价最贵，标价一万，“爱你一万年”，他大约是这么想的。

女性是天然的生人聚众之本，在采摘时代是族群聚集之本，却在农耕时代丧失了聚散的主导地位，男性由于主导农耕，所以取而代之成为农耕时代的聚众之本。现在的资本社会，随着机械化的发展，人的天然力量之差别退位了，女性逐渐取得聚众的平等地位。但遗憾的是，资本主导的社会里，资本成了聚众之本，它将男女的衣食都剥夺，以此驱动、剥夺、奴役人。未来呢？随着自动化的发展，人力和自然力统一，人力和资本都将彻底退出历史舞台，社会走向按需供给，衣食再也无忧，那种以衣食聚众、压迫、驱使、奴役他人的行为就再也没有存在的理由了。

于是，摆脱衣食束缚以后的我们——全部人类，将第一次以纯粹的兴趣、爱好、志向等精神因素来决定我们的聚散。这才是全人类最伟大的事业，这才是我们最应该梦寐以求的未来。你们说是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