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六十八回 总论：

【原文】

略。

【端木持易见解】

艺术是什么？它和我们的科学有什么区别呢？

科学是一般性分析性陈述，一句话有一个意思，是非常确定的事实。而艺术呢？它是归纳性的陈述，它是开放式的，不只有一个答案，而是可以有无数个答案。“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就是典型的代表。

所以，大家看小说，如果你把人物和故事，都当做“固定”的东西来看，那你就不是把它当做“艺术”在看，而是把它当做了“科学”。我们看红楼梦，也要“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红楼梦”，“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王熙凤”。甚至，王熙凤、林黛玉、宝玉等等，都不能只是某个具体的人物。这才是把红楼梦，当做艺术在看。

比如尤娘，你把她当做一个人，当做一个女人，这就不是艺术了。

从艺术的角度来看，她可以是财色名利的任何一种。

王熙凤把她“赚入”大观园，就是指尤娘成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从此任人摆布了。比如我们打工人，不也是被老板们“赚入”工厂中吗？“大观园”不就是尤娘的工厂吗？这样类比，就具有了艺术的魅力。

“凤姐”为什么要“酸”？要 “大闹宁国府”呢？因为她的利益将要受损，对不对？

那现实呢？诸位看，酸俄罗斯大闹欧盟，是不是这样呢？

某些地方军政大员，为了维护自己的地方权益，是不是也“酸”，也要“闹”呢？

那些要指望疫苗和检测发财的企业，是不是也会不停的“闹”呢？

“酸”、“闹”，都还算是轻的。“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说明，越到后面，斗争的层级越厉害，由不得不斗争到底呢！

世界先是统治阶级内部斗，斗到什么地步呢？斗到被统治阶级也不得不“闹”的地步。他们就守不住场子了。

你要问，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坐享太平？

因为生产力要发展，旧的生产力要被取代，旧的生产关系就要被瓦解；人民要进步，要提高生活水准，原有的剥削比例就要调整；即便比例不调整，那就需要新的生产力来扩大总产出。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旧的生产关系总要随着旧生产力的破产而瓦解。新陈代谢，这就是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

那旧的生产力要想不瓦解，就不得不自我更新。

的确，好多王朝到了中期，不得不进行变革，但这种改良，往往都会摧毁旧势力的既得利益，所以必然的要遭到旧势力的反扑，最后往往折戟沉沙。直到底层从最底部彻底推翻过去一切的旧势力，新的生产力才能再次重构。

王熙凤，就是典型的阻挡贾琏要求发展的旧势力。贾琏的改良失败，必然酝酿着王熙凤被休的最终命运。这就是历史发展的铁律。

世界范围内的旧秩序改良，如果得不到旧势力的支持，那么，更大范围的更彻底的颠覆，也就不会太远了。

世界要求发展与进步，这是任何人、任何国家、任何势力，都绝对无法阻挡的！

这不是艺术，这是真理！

红楼梦让我们通过艺术，领悟到这种真理，这就是艺术的最大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