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的笑声》文/跳楼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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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土鳖》 文/跳楼先生
其实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当然沉默和孤独暂时是好的,可以做自己,像自己,更能看清自己。像个软壳的土鳖一样地保护着自己。不敢出声,不敢造次,不敢……
这样的生活,你说我还能做些什么呢?除了看书,除了东西南北地搜罗着些免费的书籍去看,我不知道我该为这个可怜的国家做些什么?对不起,又喝大了。这个国家……
今夜的宿松,多少有些这个季节该有的温柔,早上的喧嚣也难以掩盖它买醉的红唇,醉眼朦胧地睁着欲望的口子,车水马龙。太阳像个被烤熟的红薯饼,挂在县医院的避雷针上,那么让人心碎,发不出一点热量。只有在中午时才会随风抖动一下。一切的一切都在夜间显得真实而完美。
你爱的人就在街对面,呢喃地打着电话,用的是“爱疯6”吧,那气势,那仪态,路灯眨一下眼睛,就能看见她在朝你微笑,那深邃的酒窝呵,好像在说:爱笑的女孩运气不会太差。够了,你可以去山水公园看看,这样的夜晚,除了那些神经兮兮的老太太在茫然地踱着方步,马路孤苦伶仃地顶着寒风,白天那场交通事故留下的血迹被清扫的干干净净,杳无踪影。而这些恰恰像是为我这样的人应的景。
寒灯点点,透过密密麻麻的还没有落尽的树叶,路灯把人影拉得好长,平时肥硕的自己顿时显得纤细起来,手无助的放在胸前,装作若无其事的傻逼样,或者干脆插在裤袋里,“二袋长老”的生涯让我油然起莫名的优越感。还有什么能让我如此悠闲地安置好自己的双手。
人可以搁置很多东西,就像所有的青春年华和故事都与自己没有关系一样,哪怕有人拿着枪指着你的脑门,你却悠然自得地像是看着别人的境遇,或笑,或悲,甚至茫然。
其实这也算得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如果你是一位作家,你可以把自己写得惊天地泣鬼神。如果你是一位画家,你完全可以把自己画成一张《无题》。喏,那就是你,那就是毫无表情的你,那就是你们那一代人,那就是你们那一代人行尸走肉的生活。
女孩款款走开,随手把手机丢在暗红色的包里。沿街走,走到街对面,或许我该告诉她,不应该逆向绕开那个该死的转盘,那些可悲的人们花了2个亿建一个复制的鸟巢,就为了省运会唯一的一个举重项目在这里举行,对,转盘,转盘仍然是一个临时的面子工程,可是转盘的那边有一个熟悉的男人,被大衣包的严严实实,犹如那个年代语文课本上那个《装在套子里的人》。
对了,我不是莫泊桑,更不是马克吐温,顶多是个对苏小小单相思的白居易。女孩也收起了那甜美的笑容,那让人怀念及腐败的酒窝,她现在要做的是搀着这个微微发福的男人,我应该认识他,或许就在某一场婚宴或者葬礼上,也或者就是在上星期一次愉快的购物中,反正印象不错,热情,豪爽,甚至犀利的人生感悟让我对他充满好感。而现在的他有些奄奄一息,目光呆滞地望着同一个方向,表情阴郁,多么可怜的一个人,我甚至没有时间关注这个美丽的女人是不是他的老婆,若不是我上前的质问,我都不敢相信这就是他。
这,仍然是他。女孩埋怨道,高血压,前天还好好的,晚上说犯就犯了,医生说“脑梗死”……
我有些惊愕,夜色开始沉重,心情一如忽闪忽闪的路灯,跳跃着,强忍着亮了许久。我望着僵尸一般的他,在女孩浓密的长发里渐行渐远,就像透过装满防盗窗的窗户看别人家的媳妇洗澡般,尴尬而充满激动。
怎么了,朋友?
没有人知道我们是怎么了?或许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颗定时炸弹,装在你的胖乎乎的肚子里、脑子里、血管里,甚至细胞里。而这颗炸弹将在你工作时,交往时,就餐时,甚至于性爱时随时爆炸。仿佛那些“落马”的高官,从马上掉下的洒脱与霸气。“嘣”的一声,一个生命倒下了,一个时代过去了,一种思想没落了……
而另外一种东西便会接踵而至,毫不打招呼地,静坐在城市的中央,或许孤独,或许寂寞地蹲在你家的房顶上,让你既恐惧又好奇。煎熬着随风逝去……
是的,又是一阵风把我带到了这里,像是老鸨子对着嫖客说的那样: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宿松的风,带着宿松特有的牛粪味、铜臭味,把我吹到了这里,吹到了这人生的节点。任凭干瘪的妓女怎么招呼,不敢回头,不能回头。
只能听见背后传来妓女轻蔑的笑声——
“看哪,就一土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