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堪比猪大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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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谊堪比猪大肠(文/跳楼先生)
题记:若不是天天柴米油盐,也不会生得出这样的七情六欲,上帝说,向前走,一直向前走,莫回头,可偏偏有那么些背叛的犹大,总在不经意间蓦然回首,让往事鲜血淋漓地重现,好生不痛快。
若要问我,友谊能值几个钱?答曰:1500。
这远远超过了一盘肥大肠或者猪头肉的价格。所以,我和A君的友谊不单单是酒肉朋友,说得也是,从高中三年同学,到大学三年的时刻联系,再到毕业后三四年的互相支持。一块石头在口袋也捂热了。石头终究是石头,人总是向钱看的。不可否认,他比我看得更远。所以我总是很穷,他却成了老板。老人们常说:无奸不成商。于是乎,他“奸”掉了一个相伴十几年既是同窗,又是挚友的1500元。把我们的友谊也明码标了价。
很好,这的确好得很。社会向前走,人也必须向前看,这是合乎历史发展的需要的。幸好,他没在我即将登上返乡的车站时对我说:“我认识你吗?”
其实我们谁也不认识谁?茫茫人海,你是谁?我是谁?你又是我的谁?两盘花生米,奢侈点向老板讨一盘猪大肠,杂七杂八地喝个天昏地暗。毕业时的伤心落泪,支支吾吾。年纪轻轻哪懂得什么是友谊?什么又是社会啊?
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天上飞——鸟人一个。
会飞的灵长类,除了天使,恐怕只有鸟人了。在A君处受到内心侮辱的我在2006年的年底坐着漫长的火车途径北京。这座曾经桃园结义的城市,这座曾经梦幻过的都府,瞬间成了我希望的支撑点。我鼓足勇气下车,为的是最初的那份纯纯的友谊。终于可以见到B君了。
记得那时他家很穷,父母纯粹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种不出什么钱来,却种出一个年年考试第一名的儿子。我从小就遵循“近朱者赤”的教导,说白一点,对他分外拍马。好让他一有时间就给我讲点我不懂的,吃饭帮着打,甚至恨不得把自己也可怜巴巴的饭食匀给他吃,他也十分通达。在即将离开校园去北大的时候,他专门跑到我的学校找到我:“好好混,有什么事到北京去找我!”
我这人最大的弱点就是太纯洁了,我竟然把一个孩子向你炫耀花衣裳时的话(那是他才17岁吧)当了真。
在他们宽敞明亮的公司食堂,他接待了我。很丰盛。我一看,居然还有猪大肠。只是没以前的那么纯,放了很多雪菜,不过味道很好,我吃完了,他才动筷子,这让我很感动。我很奇怪他用筷子时还掐着兰花指。原来他在大学学视觉传达的。也就是张艺谋的专业。
他繁缛地用一大堆我只在字典里见过的词说了一大堆无关痛痒的话外,就又分门别类地向我诉说起他们公司的高科技、高人才、高设备来。比方说你在吃一盘猪大肠,他们的仪器设备能迅速地测出吃进你肚子的营养和留在牙齿上的营养。他们前台那个漂亮的高个子美女刚从美国念完MBA回来。还透漏说,他们的一线工人都必须是本科毕业。不然看不懂设备上的英文指令。
我无语了。我背起行囊愤然起身,真想用一句“FUCK”来证明,其实我也会英文。
大家都有背景儿,我却只有背影儿。
若不是看了韩工那篇《十年回首,相逢何处》,也不会引出如此感慨。看看我的同学都在干嘛?
老板,处长,董事,军官,主编,甚至还有校长与暴发户。装B和装C的就不说了。他们都如B君一样,会“悲恸地埋怨”你看不懂设备上的英文。用一句流行的话说,他们都有背景儿,我却只有背影儿。这样的差别,何处相逢?
现在还时常吃猪大肠。内人也知道我嗜好这口,专挑些又肥又大的先用盐水泡着。然后做出各种味道的来。这玩意得花心思去煮,煮不好,会腥臊不堪;煮得好的,又让人回味无穷。都知道我爱吃,却不知道我从哪时惯出的毛病?!
2009年9月6日于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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