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先生不怕死,奈何以死悼之(文/跳楼先生)
跳楼和先生素昧平生,大抵是我认识他,他不晓得我罢了。前日,一网友说跳楼是新浪杂谈里最不从众的写手,我很尴尬,说实话,要在往日,定大悦。谁会为一句赞赏自己的话而过意不去呢?
跳楼和先生素昧平生,大抵是我认识他,他不晓得我罢了。前日,一网友说跳楼是新浪杂谈里最不从众的写手,我很尴尬,说实话,要在往日,定大悦。谁会为一句赞赏自己的话而过意不去呢?
跳楼不如先生有钱,大江南北,为了生计,东奔西走,而在80多年前的先生,则是为了一杆五分钱的毛笔,出生入死,置生死于度外。东藏西躲。
先生说,在行进中,也时时会有人退伍,有人落荒,有人颓唐,有人叛变,只要无碍于行进,则越到后来,这队伍就越来越纯粹与精锐。我想,在近百年的记忆长河里,先生之所以被人常常忆起,或许就是因为他成就了一种纯粹,一种经典。他面对过落荒,经历过颓唐,也为身边的人叛变而深深苦恼,就如后来的人说的那样,先生是一名战士,是战士就该战斗到最后一刻。战斗到死。
时下,有些怀着敬意或者不怀好意的人在大写特写先生的“死”与“活”。跳楼曾经在《活着与死去》里说过,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生不如死,也有很多人痛不欲生,与其做一个死活人或者不名所以的活死人,不如干脆死去。可惜的是,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人太过贪生怕死了,孔庆东怕死,所以编造伪学术来给自己壮胆,跳楼先生怕死,所以到现在还迟迟不肯跳楼。
先生死了,或许我们再哲理一点就说先生永远活在人们的心里,可是鲁迅永远只是鲁迅,他吃几毛钱的拉面,他抽他喜欢的烟斗和爱自己喜欢的女人,什么人也代替不了,什么事情也掩盖不了先生那战士倔强的头颅,我曾经极力反对过重拍《红楼梦》,所以看着濮存昕要演鲁迅时,我只是感叹:这样一个名人,这样一个时代。
鲁迅作为战士,得罪了很多人,比如陈西莹,林语堂,他没有朋友,有的只是在一旁看热闹的观众,梁实秋说:“他有文学家应有的一支笔,但他没有文学家所应有的胸襟和心理准备,他写了很多东西,态度只是一个偏激。”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军阀混战和日寇横行的旧中国,这种偏激,不正说明先生那视死如归的信念吗?他不怕死,李敖说的好:“我赞赏鲁迅,他敢在敌营里喊着要杀敌。”于是若干年后,李敖加入了国民党,批评起了国民党。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士大夫的家庭出生,被人抬上左联的老大,北京大学的教授,稿费,这一切足以让一个现代作家为非作歹,趾高气扬。鲁迅的生活是黑暗的,他呐喊过,他彷徨过,他也曾因为兄弟反目而寝食难安。他也曾柔情,他也曾怜香惜玉,红楼风云,为了战斗,他也残酷蹂躏,朱安的蜡烛残年,衍太太的穷途末路。我们已经很难知道作为一个男人内心深处那刻骨铭心的寂寞与疼痛。
他是为战斗而生的,也是死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按照至高无上的禅理,先生无所谓生,也无所谓死,只是别有用心的人多了,先生就死活难分。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很特别,谈恋爱时,爱人死了,留给生者的是无尽的痛苦,为人民而战斗时,战士死了,留给生者的是无穷无尽的幸福和口无遮拦的遐想。还是林语堂说的好:鲁迅不怕死,奈何以死悼之。
跳楼先生2006年10月21日于苏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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