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钗头凤》泣感——怀念女友曹润玲(文/跳楼先生)
对不起,有些激动!适才听了 孙丹林老师的《陆游的爱情》。一股惆怅油然而生。不因为其他,仅仅是那首《钗头凤》触动了我一向铁石心肠的心灵。
好长时间没读诗了,写了有生以来的近十年的文章,从不认为诗歌是最好写的东西,也从来不写,看惯了电视影象里的亲亲我我,也很少去想象那些封建礼教下的爱情。好象这好男儿志在四方,儿女情长总显得那样婆婆妈妈似的,也就开始忘记属于我们自己身边的故事和爱情。
当然,我们也仅仅是因为社会和生活上的压力,忘却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也模糊了“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做了那最熟悉的陌生人,成全了佛说的前世今生。
红酥手,黄籘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有人说陆游的爱情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显得弥足珍贵。我们不能再现历史,但历史却是因为时间而存在。我们可以容忍陈世美杀妻灭子,是因为他们的阶级不一样,政治决定了穷人永远是穷人,富人有他富人的特权。而陆游的爱情恰恰珍贵在一个文人所特有的气质和人格魅力上。
我们无法要求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有这样的人格魅力。所以在这个世界上,这个科学技术如此发达,文明程度如此空前的现代社会,依然存在寻花问柳,依然存在男盗女娼。依然存在陈世美的无情。依然存在半缘修道半缘君。
我很少提及那些不名所以的爱情,有首歌词唱得好,流浪人没有奢侈的爱情。或许当初的离别也要等到“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才可以“此自行作稽土上,尤吊遗踪一泫然”吧。那么些年过去了,难道世间真有来世今生吗?难道真有爱情的轮回吗?是你擦肩而过还是我的命运蹉跎?现在才发现以前所谓对《钗头凤》的理解仅仅是与生俱来的忧郁情愫使然,那些悲剧,那些情感上的悲剧在结局上已经迷惑了所有的理性想象。
《天长地久》、《爱神一号》、《与青春有关的日子》以及那个无哩头的《大话西游》。爱情是惨痛的,是错错错的埋怨,也是难难难的无奈。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千山万水的阻隔,而是唐琬站在你的面前,却恍如隔世地人面桃花映相红。气、气、气。
可惜我们好多人并不觉得珍惜,片面追求爱情的浪漫,片面追求爱情的艺术,那不是爱情,浪漫和艺术是一样的,他来自社会的悲剧,他来自大环境里的悲剧,所有个人的行为都是在人为制造悲剧,是可耻而可恨的。这种人是没有权利和资格拥有爱情的。
或许,在演《大话西游》的时候,刘镇伟和周星驰都没有想到,在香港公演惨败的剧目,两年后,仅仅因为一首诗而在大陆如此走红。人们不知道为什么“曾经有一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却非要等到“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
还有人说:“所有的艺术都是相通的”。我始终觉得,“越民族越世界”。没有《钗头凤》,就不会有至尊宝松开紫霞仙子的手的设计,没有“世情薄,人情恶”就不会有那么多文人雅士竞相传诵的千古佳话。不是神仙,仅仅俗士一介,又怎堪如此感情弄人。蓦然回首,那人是否真的还在灯火阑珊处?
“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跳楼先生2006年6月14日午后于仙风茶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