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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烟雾的尖上遥望蒙娜丽莎的微笑(文/跳楼先生)
一直都喜欢烟雾缭绕的季节,在上海是,在杭州是,在满洲里,依然是。
做个男人很难,做个成功的男人难上加难。所以我一直都只期望做一个平常得要哭的男人,穿最旧的牛仔,喝最苦的咖啡,如果你问我抽不抽烟,我可以告诉你:我想抽骆驼牌。
半夜,雪下得静悄悄,像冰河世纪的严寒笼罩,突然想起苏联时期的一篇小说来,叫《静静的顿河》,北方的天气是锻炼男人的,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我已经明显变得黝黑和粗鲁,虽然我依旧讨厌那些捋起袖子就想打人的北方佬。你可以在一场搏斗中看到一个男人那些脆弱的灵魂。这是一位北方女人告诉我的。她长得高挑,皮肤白皙而红润,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充满着灵气的温存,她站在我面前就是一种诱惑,一种对平凡男人的致命诱惑。我可以不去管她,也可以把那份传教士一样的邂逅当成一份厚礼赠给我的后半身,那是正确的,我无法想象一个在外漂泊的男人那些寻花问柳的经历,何必在这样的场合留给一些好事者作为笑柄呢?这是一个简单男人应该具备的素质。我觉得。
我打算关窗的,却发现床上空空而也。只剩下床头挂着一幅从地摊上淘来的蒙娜丽莎的赝品画。看不清她的面孔,好象很远很远的样子。
我是多么希望回头就能看见身后我的妻子和孩子睡得很香的样子,那是一个梦,简单的男人很喜欢做梦,却碍于道德和祖训去承担更多的家庭责任。而事实上,我已经把这一切当成一个目标,当成一种对生活的积极态度。无所谓颓废不颓废,抽烟的男人对别人而言都是颓废的。我无法去和他解释,套一句周星驰的话说:凭你的智商,我很难和你说清楚。
电脑闪烁着,很多人都很无聊,和我一样,他们问我的年龄,问我的生活,问有关我的所有问题,我总是装作大兵的样子,一脸漠然,因为我不知道,我不能说什么,我的口才很差,一个小孩就能把我说得贴到墙上去。朋友说我会因为不会说话而过着吃“大米糠”的日子。我笑,我想除了这样,我别无其他。
我喜欢和女人说爱,也谈过对情的看法。却从不涉及爱情。要选择做一个像我这样的普通男人,就要拒绝那些看起来很瑰丽的爱情。你可以在很遥远的电话里说。也可以在网络里呢喃,如果你非要追求时髦,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或若干封求爱信里说,对不起,请不要这样。喜欢一个人容易,爱上一个人很难。
想过有更多钱,也想有很贵重的车子,如果不想,就不是男人,甚至想过有一个漂亮无匹的妻子。时常会一个人看着裤子上的一个缺口发好长时间的呆,就像那口子里会突然会蹦出一个会说话的蛤蟆一样。我是幸运的,我不用去抄着针线缝补,习惯了把自己关着,也就不会有露馅之说,况且这个什么都敢露的年代,破个洞又算得了什么呢?大不了算多长了一只眼睛。看穿这世故。很多人都说,你们这些八十年代出生的男人都是白痴。我要警告他们:我不是你们那一类人,好把人分成三五六等。我靠自己的能力吃饭,轮不到你来给我指手划脚。
唯独喜欢牛仔,就像我唯独偏好骆驼牌香烟一样。只可惜,求之不得。老毛子(俄罗斯人)们带了好多烟过来,不认识俄语,也就不知道它们的名字,我讨厌这样,抽不知道名字的烟,就像玩了一个不知道姓名和年龄的妓女,我却成了嫖客,所以我宁愿委屈着抽当地那些低廉的烟儿。至少明楣正娶。
低廉的香烟烧起来烟雾比较浓,也吐不出很好的烟圈,所以我总是吸一口就看它袅袅升腾的样子。有时候觉得很残忍,它多么像生命啊,一点一点的化成灰烬。房子大得可怕,但那团烟雾却在一个地方形成一片很厚的烟云,变幻着各种可怕的形象,吞噬了我整个脑袋。
我一直在努力挣脱这种困扰,唯一的办法就是把窗子开得更大点,让浮躁的灵魂飞将出去,不是自贱,有人说:天使之所以会飞,就是把自己看得很轻,刘德华这个老男人也说“如果要飞得高就该把地平线忘掉。”
因此当我再回到床上关灯睡觉时,感觉自己站在了烟雾的尖上,却始终看不清那传说中美丽无匹的蒙娜丽莎,微笑。
跳楼先生2006年3月31日凌晨于满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