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的眼里,圣诞夜的到来是给人们带来了平安的祝福,而我却在这个平安夜祈祷她是我童年学时的课本中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因为当她在划完第七根火柴棒的时候,我会寻着那微弱的光晕,找到她被寒冷的气体包裹的躯体,为她划着第八根火柴棒,轻轻得抱着她一起走出这个充满黑暗、恐怖的都市角落。任凭泪水在寒风中湿润着满天飘舞的雪花。因为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她的平安就是给我最深的祝福,今夜没有她的平安,黎明之时我将一无所有。
在这漆黑的平安夜,我没有感觉到她的呼吸和心跳的声音,她却告诉我,她喜欢我的文章,喜欢我文章中字里行间的真实情感的倾诉,默认了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陌生男人的文才。因为她的眼神在伴着键盘的声音不停的闪烁的时候,她已经触摸了我的灵魂,没有任何代价的抉择,没有甜言蜜语的承诺,让我爱上了一个不愿做我的情人的女人。
我抱着她已经被冻僵和失去知觉的躯体,随着沉重和酸痛的双脚的移动,让灯火通明的街道驱走了黑暗中的孤独和无助。一辆辆豪华的轿车从我和她的身边急驰而过,把空中透过灯光的飘洒的雪花掠起一个旋涡消失在夜空,她的秀发也随着这股气流自然有序的扬起。我陶醉了,我也满足了。
在街道边的石凳上,我停住了脚步,坐了下来,因为我已经是很累了。我解开了自己外衣的纽扣,把她被秀发裹满的脸颊拥入自己的怀中,让她的双手触摸着我急剧跳动的心脏。我不能,也没有足够的能耐让我的身体包裹她整个冻僵的躯体,我只想让她的大脑和双手在我的肉体的体温中,得到第八根火柴棒的温暖,因为我的生命就是她在这个漆黑寒冷的夜晚的曙光。她的躯体可以残缺,因为她失去什么器官,我可以让我的生命的根枝嫁接她的血液中。如果她的大脑不能醒来,即便是她的双手有了知觉,眼睛有了光亮,那她永远都不知道举起自己的双手擦拭着我被苍天糟蹋成冰柱的泪痕。
我慢慢地俯下自己的额头,轻轻地掠开她的秀发,用力的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着她陌生又熟悉的脸庞,我默默的对她说,我爱你,你是我心中的小女人。伴着涩涩的两行冰柱,蠕动着干枯露血丝似深壑悬崖的嘴唇,小心翼翼的吻了她一下,又轻轻的把她裹在怀里。
一阵寒风吹来,我失去知觉迷迷糊糊闭上了双眼,因为在她没有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唯一的解脱就是自己陪着她闭上双眼,更因为她在黑暗中一直是孤独的女人,就像一只受伤的小绵羊任凭着黑暗的魔爪吞噬着她的灵魂,我不想把她一个人留在那个世界,那个充满忧伤的世界。就在这个时候,慈善和蔼的圣诞老人轻轻的推醒了我。说,你真的不会骗她吧。这样的话,我不知道她问过我多少次,多少遍。你既然是不骗她,那你就不应该在她还没有醒来的时候,你失去知觉,失去勇气,闭上自己的双眼来解脱自己情感的付出,因为当你还能看到街道上的曙光时,其实她在黑暗中寻找着你的知觉,你所看到的亮光就是她在黑暗中寻找你的引航灯。
为了让自己有限的体温融化她苏醒的触觉,我狠狠地紧了紧包裹在她身上的寒衣,轻轻的拍打着岁月留在她身影上的尘雪,不停的拍打着,因为我是爱她的人,不是伤害她的人。就这样,让我爱上了一个不愿做我情人的女人。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在我的怀里醒来,但是我仿佛感觉到了她那原来像似壁虎的触角的双手在我的胸脯上握成了两个紧紧的拳头,不停的拍打着我的灵魂,满头的秀发在我的掖窝散发着浓浓的香味,不停的抽噎着,有一股滚烫的液体正顺着她的鼻梁上灌注着我的心窝,她哭了。或许当她在我的怀中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足够的力气让自己去感受她擦拭我脸上的镶满的冰泪的温馨和笑脸,我却被白皑皑的雪花堆积成了圣诞老人。
我常常在想,如果属于自己的一样东西,在自己不经意的时候从手中掉在地上的时候,自己有权利也有义务把自己的东西捡起来。当她不小心在自己的身边摔倒的一刹那,一个男人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她扶起来,可是她没有给我机会,因为她不需要任何男人弯腰搀扶的动作,是怨恨自己丧失了不让她在自己身边受到任何伤害的勇气,还是她根本就没有给予我一个男人唯一的权利。当她从摔倒的地方小心翼翼的爬起来的时候,我真想自己在她的面前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因为她曾经对我说过,她喜欢我,她在乎我的存在。
喜欢一个人,在乎一个人的存在,当她把这句话告诉我的时候,那也是我利用一生的时间去感受的起点。但是,我和她有了起点的时候,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携手走到了终点。键盘的声音给了我们共同的语言,同样敲定了我折磨自己的砝码。
我真的很想在这个平安夜,祈祷自己让圣诞老人把自己的脑子洗的一片空白,让我不再为世界万物的存在感到伤感。如果我没有脑海中的字里行间,那有今天的多愁伤感。当两个人的感情激流冲击着两颗心的时候,我不知道是冲击着两个人的相互呢称,还是彼此的感受。我不想让她离开我。
我真的很想把我们之间的键盘发出的声音变成我们漫步在现实生活中的脚步声,这就是我在漆黑的圣诞夜寻找的心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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