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还爱着你
(2009-10-09 10:25: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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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有一次,我的一个很年轻的女同事,评价妻,她是一个最甘于平凡的女人,一个最老实最与世无争的女人,她对你的感情中从来不会有背叛二字。我吓了一跳。因为我从来不曾想过,妻的心中会有装有另一个男人的时候,这是基于我的自信和对妻品质的自信。不过,我和妻,常常会拿这样的问题开玩笑,也只是玩笑,谁也不往心里去。妻问我,在你谈过恋爱的女孩子中,最爱谁?我说,当然最爱你。她说,我和你结了婚,不算,我是指其她的。这个问题不好答,照实说,后果肯定不堪设想。于是,我说:当然还是你。妻明知我言不由心,却笑得灿烂而甜蜜,这就是女人,这就是妻。不过,在夜阑人静,或心情随意的时候,我会想起过去,想起那些曾经和我有个一段故事的女陔,我到底爱过谁?又爱谁多一点?
记得,有一次,我回了趟老家,少小离家,我十多年没有回去。同学们知道后,首先就想到了她。她是一个上千人公司的老总,本来正和一个外商谈合作,听说我回了,立即赶来。我们握手,一种久违的亲切和温暖,涌上心头。高二时,我们同桌,那时男女同学,不象现在这么亲密无间,虽然同桌,我们依旧小着心。她每天,到得很早,便为我抹去桌上灰尘。那时,我家里穷,买不起更多的文具,她便把文具盒放在三八线中间,我用她的园规、她的三角板、她的量角器、她的钢笔,她总是把一块橡皮一分为二,我半块,她半块。那时,她的成绩中等偏下,而我,属于品学兼优的那种,于是,我总是帮她,把我会做的题,我所会的方法,写成纸条,编上号,悄悄地递给她,每个学期,我都刻意地不多不少正好编到100号。那时,我们搞预考,所谓预考就是在高考前进行一次资格考试,不过关的将不能参加高考,为此,在考场上,我向她递了30分的纸条。那时,每到周末,我都会送她回家,因为这是一条小路,走的人不多,我们手牵着手走,15里路,一点不觉得累。每次,都是到枫桥分手。高考后,我们自然填报一样的志愿,但最终还是录到不同的学校。我至今还不完全明白,究竟是什么使我们最终分手。记忆中,只有我去她所读的学校找她,她却和另一个男同学一起来与我相见,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回到自己的学校,不久,我十分被动地陷入另一场伤痛的恋爱。好象就是这样,我们一断音信,竟十多年。此次相见,一样的感觉,一样的心情,一样的怅怀,我们谈得很多,谈过去,谈分别后我们各自走过的路,谈我们的家庭,谈彼此之间的改变和不变。幸福和不幸,成功和失败,荣耀与苦恼。我们都敏锐地发现,其实,我们仍深深地牵挂着彼此。这种感觉,让我不安。
我突然产生一个决定。中午,同学集餐,我当众宣布:由于单位有事,我必须马上走。同学哗然,要她命令我留下。现在,我想,如果,当时,她要我留下,我可能会的。但是,她没有。她只说,我送你。我们把司机打发走,要他们到枫桥等。世事时移,当年的小路不复存在,宽阔的街道,密密的高楼,闪烁的霓虹,色彩斑阑的店招,一切都在述说着今天的改变,秋水长天已是过去的伊人,落日余晖已是昨天的风景。走到枫桥,我们已经好累。好累。
回到家,我第一次和妻吵架了。那是第二天,晚上,我值班回家。刚刚座下看电视,电话响了,我拿起听筒,是她。我看了看妻,用我的乡音和她说话,因为妻听不懂我们的乡音。接完电话,妻问我:谁的电话?我说:街上一个朋友的。妻说:街上有你的老乡?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天,我撒谎,居然如此不严密。但是,悔之晚矣。泪水已在妻的脸上,滴下,滴下。妻说:她刚刚来过电话,我问她是谁,她不说,我要她等会打来,她就挂了。天,天,天,天。一切都在妻的掌握之中,我真该死。这个晚上,妻和衣躺在沙发上,我认尽了天下所有的错,我发现,我认错,居然可以那么厚颜无耻。可是,妻不理我。第二天,我还在睡梦中,妻就起床走了。
上班,我好几次打电话到她办公室,她一听是我,就说:对不起,你打错了。不由分说,啪,挂了。于是,我只好乖一点,上街买菜,回家煮饭,又是洗被子,又是洗窗帘,又是洗衣服——以前,这些,我是不做的。每天,我都表现得非常积极,妻静静地看着我做,衣旧早出晚归,就是不和我说话。还好儿子特别懂事,他察觉到爸妈吵架,特别地听话,比以往要独立多了。吃过晚饭,他会牵着我们俩的手说,爸妈,我想和你们一起去散步。这时,她听儿子的,我们就这样,一人让儿子牵一只手,悠闲地走在街上,见到熟人我们会有说有笑,儿子说什么,我们都会参与,看起来,我们之间好象根本没有发生什么。可是,一加回到家里,她立刻一切照旧,不理我。我的天。
就这样过了两个星期,有一天,我正在默默地洗衣服,她走过来,泪流满面地说:算了吧,我来做。